苏凡没死，小丑失败了。
这个消息没有多久就被大雪山的暗殿确认了。
“是实力不足？还是小丑的变态兴趣害死了自己？”雪儿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
暗殿的大厅里，殿主、雪儿以及十多名虚渡期的杀手都齐聚于此。
暗殿殿主并不在意，培养一个虚渡期杀手确实很难，但要杀死一个虚渡期同样很难。任务，本就有失败的可能。
“再派人去。”殿主的话不多，交代下去便不再多言。
雪儿舔了舔舌头，刚想说话，殿主却打破沉寂，再次道：“你的状态不稳定，就不要去了。”
上一次，雪儿因为失控，杀死了目标区域的所有活人，那是上千条生命。虽然远在在海外，但善后也很困难。
失控，状态不稳定。
暗殿的这十多位虚渡期杀手，都是在极端恶劣和残酷的生存环境下培养出来的。这些从儿童时期就开始杀人的刺客，骨子里刻入了嗜杀的习性。
杀人，对暗殿杀手来说是一种从恐惧、到疯狂、到淡然、再到享受的过程。
但当雪儿抵达最后一个过程时，她不仅仅具有了虚渡期三品的强横实力，而且时常陷入疯癫的状态。
这状态，有时让她成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有时候，却会成为只懂得哭泣的小女孩。
殿主不让雪儿出去，不是担心她失控杀人，而是担心她失控陷入恐惧，成为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女孩。
殿主的心很冷，从不在乎被误杀的生命。殿主的心也很热，至少他会在乎和保护雪儿。
雪儿一脚踢开脚下的石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石牌，上面是个‘狮’字。不等雪儿将石牌举起，等候多时的刺客就跪在了殿主面前。
“血狮领命！”
刺客血狮，已经是暗殿排名前四的刺客了。苏凡杀死小丑，让血狮这样的强大刺客有了出动的理由。
暗殿前四名，血狮、绯色、雪儿、殿主。
殿主是绝对的第一刺客，但从不出手。雪儿也被殿主限制了行动，剩下有绝对优势杀死苏凡的，只剩下血狮和绯色了。
他们二人都是虚渡期三品，只比雪儿稍弱一些而已。排名血狮之后的，就都是虚渡期二品了，虽然也很强大，但有小丑的先例，也无法保证他们就都能胜过苏凡。
小丑的失败，无形中给了暗殿一定的压力。
暗殿，是不允许失败超过三次的，因此第三次就必须殿主亲自出马。这是创立暗殿时，仙宗的老主人强行让殿主定下的规矩。
说到底，暗殿也是因为仙宗的需求才创立的。
这时，一个女子大胆走上前来，道：“绯色请求接下这趟任务，否则血狮一旦失败，殿主就要亲自出马了。”
“混账！绯色，你敢瞧不起我？”血狮是一个红发壮汉，一身膨胀的肌肉，如同鼓起的气球般。比起杀手，他更像一个健美先生。
绯色却看都不看血狮一眼，只安静地跪在地上。整个暗殿，只有雪儿可以站在殿主身旁，其他人都是跪着的。
“是啊，绯色。每一年的比武，血狮都输给你看。”雪儿笑盈盈地说道：“可是，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当着殿主的面，雪儿能这样说话，足见她的身份和地位有重。
“若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小丑就应该把苏凡的人头带回来了。”面对暗殿排名第二的杀手，绯色却丝毫不惧。
第二与第三，差距未必有多大。
“绯色，你就是这样和雪儿说话的吗？”殿主开口，语气中明显带有不悦之色。
“绯色不敢！”女杀手扑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绯色从来不会忤逆殿主的意愿，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
她和雪儿一样，仰慕和爱恋殿主多年。这份情有些扭曲、有些疯狂，但却是真正的爱。
只不过绯色终究比不过雪儿，而且输得很彻底，所以在雪儿面前，绯色从来都小心地收起自己心中的爱。
“血狮去吧。”殿主再度开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站起身，拉着雪儿的手，离开了。
余下待命的刺客纷纷离去，只有绯色还在瑟瑟发抖，她正为自己惹怒殿主而后悔不已。同时也感觉到，雪儿对自己起了杀心。
杀手是敏感的，绯色自然能感受到雪儿的杀意。
“你不许杀绯色。”大雪山上，殿主淡淡道：“我这些年已经不再训练杀手了，虚渡期的就那么十几个。绯色状态稳定，是最好用的杀手。”
“哦。”雪儿应了一声，态度却不置可否。
若看她眼珠子胡乱打转，就知道雪儿依旧在思量着，如何杀掉绯色，又能不被殿主责罚。
“唉……”殿主叹息一声，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东方。他时长朝着那个方向发呆，有时是一个人，有时雪儿也陪着。
这一次雪儿想要开溜，却被殿主握住手臂。只得遗憾地放弃，老老实实站在殿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