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你一顿!”朵素素的话是说的极其的凶狠,但是她冲上来却是结结实实的抱住了花已陌。
“对不起。”花已陌微微哽咽说,对不住是因为这些年的命运多舛,让他们担心受怕,跟着受到连累,但是她的心中也膨胀着谢意。
那些年,从很小一直到十七岁她出事,忘记一切,她的好友,知己一直都是朵素素他们。当年十七岁的他们意气风发,看着锦红那么好,也是存了不想和花念歌争抢的心思,而且花已陌和朵素素都很喜欢服装设计,也一直都在学习,花已陌就把她名下的一些零花钱,压岁钱,还有跟父亲借的一些钱都投入进去,他们成立了小小的工作室,那个时候,她只能记得母亲教着背的锦瑟,便叫了锦瑟。
十七岁那一年的婚宴大火,母亲住院,父亲先是忙的焦头烂额,然后突然病逝。
朵素素和杨帆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那个时候,他们说,陌陌,即便是一切都没有了,你还有我们,锦瑟至少能让你东山再起,让你和阿姨衣食无忧。
十七岁濒临绝望她,却是在重重的变故跟前欲哭无泪,原来一个人痛的太深是没有办法宣泄的,静水流深就是这个道理,她能感觉到浑身无处不痛,能感觉到身上几乎灭顶的压力,可是她说不出来,哭不出来。
那个时候,她极其坚定的说,目光清冷的对朵素素和杨帆说,现在起,你们和我没有任何的瓜葛,锦瑟是你们的。
面对朵素素和杨帆的极力拒绝,她说,你们和我撇清关系,才不会被债主追逼,才能把锦瑟保住。如果有一天我想东山再起,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一切,至少,你们还是依靠。
她百般劝说,不过是想保护他们和锦瑟,已经失去的太多,她宁愿没有,也不愿意再被别人夺了去。
然后,她安葬了父亲,大学也要到了开学的日子,甚至是大学她都不想去了,是母亲的以死相逼,那一夜,雨声滂沱,她就那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病重的母亲从已经被收走的花家旧宅走开,谁想到后来她会全部的忘掉,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前又是种种的折磨和纠葛,她只是说想不起来,后来想起来了,也当做没有想起来,锦瑟已经很好了,她远远的看着就好,那就是一盏希望的明灯,甚至,她都没有来得及见朵素素一面,就再次离开了。
前后加起来,也有十年之久了。
花已陌一直都是坚强,一直都是隐忍的,却在这一刻,泪眼滂沱。
朵素素更加是泣不成声,多年以来,花已陌承受种种,她却是只能看着,帮不上任何忙。
“成了你们两个,哭起来好丑。”杨帆笑着揽住两个人的肩膀,然后把她们推到沙发上。
“小丫头,哭真的不好看。”蓝司辰笑嘻嘻的说,“不过你能从医院出来了,代表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们这么多人来看你,有没有受宠若惊?”
“去,去做饭。”秦果果笑着推了推蓝司辰,这么些年,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花已陌是蓝司辰的表妹,但是蓝司辰一直把花已陌当做比亲人更加亲近的存在。
她不是嫉妒,只是知道,花已陌命运多舛,值得他们多怜惜一点。
“表嫂?”花已陌眼睛红红的打趣的看着她,当年她也是守护花家的人之一。
“叫我秦果果,什么表嫂?”秦果果的脸刷的就红了,她坐在花已陌的旁边,“妈过几天就从国外回来,说一定要来看看你。”
路思源站在门口,看着和气的一屋子人,尴尬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路思源先生是吧,听说你投资的是房地长,当真是了得的青年才俊啊!”杨帆恰在此时圆滑的迎了上去。忽视到这里已经是够了。
“思源带了皮蛋瘦肉粥。”花已陌的话语一落,之间面前瞬间齐刷刷的站着三个小萝卜头“我慕芊芊。”慕芊芊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着。
“我杨小米。”一个极其秀气的女孩跟着说,白嫩的小脸一片酡红。
“我蓝昊。”不过三岁的小男孩遗传了蓝司辰的一对桃花眸,绝对不会认错就是了。
花已陌以为他们要红包,她从医院出来,身上目前还真是两袖清风。
“我们要吃皮蛋瘦肉粥。”异口同声的话语一落,满屋子大笑。
夜色阑珊,人群早已散去,花园里晚风轻拂,带着阵阵花香飘向阳台,阳台的躺椅上,花已陌躺在那里,慕芊芊洗完了香喷喷的小身子就趴在花已陌的身上。
睡意深浓。
“妈妈,我今天感觉特别幸福。”慕芊芊突然冒出来一句。
“哦?幸福是什么?”花已陌奇怪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幸福是大家都笑,幸福是这里满满的,暖暖的。”慕芊芊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嗯。”花已陌应了一声,双手抱了抱慕芊芊柔软的小身子。也许对于孩子来说,幸福就是那么简单。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有时候是九死一生也得不到的。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