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慕流年才是门当户对,她是祸水,是能带来灾祸和疼痛的那一个。慕家出事,慕流年多次受伤,也都是和她有关系。
这不是她期待的结果吗,为何心里还是痛的?
第一次,她想要逃走,也许走了,再也不见了对彼此都是好的,隔着这么多的纠葛,真的没有办法抚平那个沟壑。
花已陌抓住了那个绳子,一感觉她抓紧了,外面立即有人开始往外拽。
纵使是感觉异常,花已陌也没有停止,只是感觉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才是真的要疯了。
那样一种窒息感,整个人都感觉异常的痛苦。
很多时候,你痛苦,不过是因为你在乎。
小小的天窗玻璃和栅栏已经被拿掉了,刚好容得下一个人的出入。
花已陌感觉到了有人帮助,可是除了地下室,地面上空无一人,外面大雨如注。
她停了下,从花木的间隙看到张兰满面春色的从主楼里走出来,手臂上挽着的人赫然就是慕流年。
相携出入,一对佳人。
花已陌笑了笑,带着点苦涩,然后向着湖心亭的方向走去,天空乌云密布,光线很是黯淡,风也很大,湖面卷起了层层波涛,似乎也要把人吞没了一般。
花已陌不管不顾的一路向前,她知道正门一定是出不去的,其他地方或许还有点机会。
她也知道,她很可能出不去,但是暂时的逃离也可以喘上一口气。
至少,不会那么压抑了。
她与慕流年中间已经隔着千山万水,回不去了。
穿过果园中的石板路,花已陌终于站在了栅栏边,只要过了这个栅栏,就是出了山庄了,估计慕流年也没有时间管她了。
花已陌的手刚刚抓住栅栏,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来。
“花小姐还是回去吧,雨太大了!”
花已陌骤然转身,身后无声无息的跟着她的,也是浑身湿透的赫然是慕流年的鬼影。
鬼影真的像鬼一样神出鬼没,像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只是他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花已陌完全不知道。只是此时她明白,慕流年并没有放松警惕。
“我逛逛。”花已陌在鬼影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慢慢收回了手,手上已经沾满了铁锈,她把手伸在大雨中,很快那些痕迹就消失不见了。也宣告花已陌的第一次出行失败了。
她在大雨滂沱中顺着石阶往回走,鬼影不远不近的跟着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样的雨天出去溜达,你的趣味真是独特!”干爽的客厅里,慕流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话语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花已陌湿嗒嗒的站在客厅里,看着自己脚下很快有一大片的水渍蔓延开来,可是她脊背挺直,并没有多说一句。
“我比较好奇,地下室你是怎么爬出来的。”慕流年接着说,手里的红酒杯晃了晃,暗红的色泽映着慕流年冷漠的眉眼,格外的邪魅,“或者,你可以和我说说。”
花已陌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她的手机证件早已被慕流年没收,根本就没有联系外界的方式,除了纸笔书籍,她是连电脑都没有的人。她把那个东西放在了慕流年面前的茶几上。
慕流年看清楚她放的是什么,神色一冷,目光灼灼的盯着花已陌:“你什么意思?”
花已陌退后一步,站在慕流年的面前:“一千万已经还给你了,这里是其余的四千万,你五千万买我五个月,如今已经一个多月,钱给了你,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话说的清脆而坚决,和花已陌湿嗒嗒的狼狈样子并不相符。
“啪!”慕流年手里的高脚玻璃杯被生生捏碎了,不知是红色的酒液还是嫣红的血迹,从指缝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大雨如注雷声轰鸣,静谧的客厅里一片压抑。
花已陌攥紧了拳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管,那个和你没有关系。慕流年中弹,慕流年落海,一次一次,她都那样告诉自己,然后转身走开,即便背后痛彻心扉,在他的面前,她永远是冷然绝情的模样。
嘀嗒的声音甚至比窗外的雷声雨声更加的震耳欲聋。
慕流年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花已陌低垂的眉眼,湿嗒嗒的狼狈而纤瘦的身躯,花已陌瘦的也只剩下骨头了。他当然也看到了花已陌攥紧的拳头,她在压抑什么?已经说出来这话,已经决定逃离,断然不会是害怕。
那么花已陌是在紧张吗,害怕他不同意还是同意?
他和花已陌之间永远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他进她退,他拢她逃。殊途同归的是,花已陌永远想着的是离开。
慕流年扔掉手里的碎片,抽出纸巾安安静静的擦干净了手上的酒渍血迹,然后捻起那张银行卡,仔细看了看,在花已陌的视线里冷冷一笑,把那张卡扔了出去。
“怎么办,我从来不缺钱。”慕流年笑着站起来,“我就是想要你伺候,五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花已陌抬头看着他,认真的专注的,带着一点心灰意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