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陌就是这样说的,只是迫不得已,只是被他强硬的留在这里的。
这里对于花已陌来说,没有一点的值得留恋的地方。
花已陌的心里咯噔一下,“慕流年,你不能!”话还没有说完,回应她的只有嘭的一声的关门声,告诉她不是不可能,而是势在必行。
花已陌在幽静的走廊上站了一会,转身进了房间。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蓝思琪的电话,电话一通,就听见对方一片嘈杂。
“怎么了,思琪?”花已陌问,心已经提到了嗓子尖,慕流年不会行动那么迅速的。
“你给设计的图纸不翼而飞,一通不见的还有别的东西,电脑被毁,一些客户打电话来说取消合约,昨天看过设计签约的,因为设计图不见了,要让我付违约金,取消合同。怎么会这样,花已陌,我太忙了,焦头烂额,挂了啊!”蓝思琪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花已陌颓然放下手机,她还是低估了慕流年的行动力。
慕流年在告诉她,他不是说笑,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又何苦连累了别人。
花已陌环顾了一下屋子,除了一个破旧的包包,她留下的东西寥寥无几。非常的好收拾。
但是她回过身,转身走向了慕流年的房间。
慕流年听到敲门声,猛地拉开门,花已陌安静的站在门口,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难道花已陌是来求他的?
“我来拿我的证件。”花已陌扬起清冷的小脸,有时候还是有证件好做事情。
“我为什么要给你证件,我怎么会知道你不会拿了证件逃之夭夭?”慕流年的心里一寒,哪怕是求他,花已陌都不肯,一定要拉开和他的关系,花已陌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他的心里,是怒,是气更是悲凉,这个女人的眼里从来没有他,从来不曾顾忌他,在他身边只是迫不得已。
“以慕少的能力还怕我会逃吗,何况我逃的掉吗?”花已陌冷笑,如果能放她逃走,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慕歌山庄。
这话听在慕流年的耳朵里满是抱怨和不情愿。
“放心,这次,一手交钱一手交证件,绝对让你走,最好此生都别让我再看到你!”慕流年冷冷的说,甚至多看花已陌一眼都是多余。
花已陌站着没动,她是真的想要拿着证件得到足够的钱财,然后离慕流年远一点。
“花已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看到你让我恶心吗,难道你朋友蓝思琪的事情还没有让你长记性?你知道,钱晚一天到我手里,你的朋友就会多一个损失惨重甚至是倾家荡产的。”慕流年声音如寒冰一般,透着森森的寒意。
“说好的三天。”花已陌脊背挺直,冷冷的说,“三天后,我会还你的钱,请你不要动我的朋友。”花已陌说完转身就走,如此就好。慕流年愿意分的清楚,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走的步履坚定,慕流年在后面看的眸色深深,终究,花已陌还是一句软话都不愿意说,一点迟疑都没有。
斯朕和那个孩子对于她来说真的是那么重要吗?
我从来不想待在这里,只是迫不得已,他记得花已陌说的这话,他只是花已陌的迫不得已。
慕流年也知道自己的合同和那笔医药费的欠款,其实多少是有要绑住花已陌的意思,从来不是为了让她去还,他那么做,只是认为,花已陌一定是还不上的,哪怕是女佣,她也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所有作为,不过是一场笑话。
当初签订合约是为了报复花已陌,他以为花已陌是五年前的罪魁祸首,如今他知道花已陌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最初心动的那一个,那个合同已然没有了意义,他和花已陌之间却已经隔着千山万水了。
那笔医药费,如果不是他放贼人进慕歌山庄,如果不是他想给花已陌一个教训,她应该不至于九死一生。
“慕!”霁月担忧的站在走廊里,慕流年的身上带着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颓废,似乎失望至极,和五年前大火之后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差别。
“放松戒备,不用跟着她,她想走就走吧,生死有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从今天开始。”慕流年疲惫的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霁月看看两边都是紧闭的门扉,终究是无法可使。感情的事情似乎不是别的人可以插手的。
他转身去像其他人传达慕流年的话。
外面的对话,花已陌并没有听进去,她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黑色的名片安静的出神。
似乎那个黑色雕着金丝玫瑰的名片,能被看出花来一般。
“早饭是这个?”慕流年神色沉沉的看着桌子上的牛奶面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他是吃惯了花已陌每日早上变着花样的各式美味早餐,此时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怎么也没有胃口下咽。
何况宿醉醒来的现在,他的头痛欲裂。
“以后只能是这个。”霁月淡淡的说,一共也没有享受几天,好日子又结束了,他家的主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