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陌就靠着门坐在房间里,外面的声音清晰可闻,清晰到她的心里开始发凉,然后感觉世界一片黑暗。
慕流年已经不是五年前她曾经心动过的那一个了。
那是,他说,小丫头,你手心有疤,嫁不出去,我就勉为其难的接手了,怎么样?
可是他接手的是花念歌。
订婚宴上,大火中,她被人从房间里被出来,仓皇失措的抓着他的衣襟,叫着慕哥哥,那时他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冲进大火里搜寻他的未婚妻。
因为他重伤,因为她学业很重,一直阴差阳错的额没有见过面,谁会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他和别人的订婚宴,谁会知道,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已经错了十万八千里,回不去了。
爱过吗?花已陌问自己,然后低笑。
也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爱慕流年的。
但是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里的折磨。
外面的声音都归于沉寂,花已陌慢慢的起了身,她突然很想喝酒,可是屋子里酒架上那半瓶酒,早已没有了任何踪影。
花已陌轻轻的打开门,赤着脚走过暗红的走廊地毯,走进厨房,然后拿了一瓶酒再慢慢的走回来。无所遮蔽的脚如白玉雕刻而成,在暗红的地摊上,在柔和的灯光下,透着魅人心魄的美丽。
咔嚓,一声轻响。
慕流年的房门打开了。
花已陌不由的站住了脚步,此时的慕流年衬衫微微敞开,古铜色的肌肤,一块一块充满力量感腹肌一览无余。
衣衫不整,不用想就知道刚刚在做什么?
花已陌垂下眼眸准备去开门,说什么,或许什么都不说最好。
慕流年的眼睛里却只能看到,花已陌光着的双脚,他的眸色深沉,嘴唇嫣红,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花已陌,然后视线缓缓的向上,看到花已陌手里的酒,嘴角微微一扯,邪魅一笑。
“孕妇真的可以喝酒吗?你不是想要保住斯朕的孩子吗?”
花已陌拎着酒瓶的手一紧,低垂着眉眼,安静的开了门,没有理会慕流年,除了刚刚必须看的那一眼,她没有再抬头。
不想看见,看见就能想到慕流年刚刚和张兰怎么样的缱绻旖旎。
“怎么,心虚了?”慕流年冷笑道,眸色深深,看着花已陌的目光透着森森的寒意。
他厌恶极了花已陌此时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他和哪个女人,怎么样都和她花已陌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希望花已陌哪怕有一丁点的动容,最起码,他看起来不会像空气。
可是花已陌还是没有理会他,径直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她不能说话,说话是会露馅的,最初喜欢过的男子如今这个样子,她不是不难过。
“花已陌,我在和你说话!”慕流年神色冰寒,双手死死的攥着,害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会掐死花已陌。紧锁的眉宇似乎能夹死苍蝇。
花已陌缓缓的转过身来,眸子清明的看着慕流年,一张素白的脸淡然无波,略略苍白的嘴唇微启,连声音都是清清冷冷:“慕少不在屋子里欢愉,在这里干什么?”
慕流年眉眼一挑,上前一步,站在了虚掩的门前,花已陌靠在门上,他站在花已陌的面前,他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花已陌似乎能感受到她肌肤上的热度,以及,他强壮有力的心跳。
这个距离,实在是近的过分。
花已陌不自在的垂下眉眼,可是触目就是慕流年古铜色的结实的胸膛,下面是匀称的腹肌,然后……
不能然后了。花已陌脸色绯红的猛地抬头。她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毫无遮蔽的看过慕流年,或者说从来不曾这样看过一个男人。
尤其是,他身材很棒,衣衫半褪。
呃!花已陌痛呼一声,揉着自己的额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她和慕流年的距离。清凉的空气窜入她和慕流年之间,她瞬间感觉自己可以正常的呼吸了。
花已陌的一口气还没有喘均匀,慕流年又上前一步,带着嘲讽的话语砸了过来。
“花已陌,你在嫉妒?”这话听着,怎么莫名的带着一点点的欣喜和期盼。
花已陌心下一紧,脸上的红晕突然就退了下去,她微微一笑:“慕少,你在说笑话,我在想,你此时在这里,张小姐是要生气的,张小姐生气了,我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你的脸红了。”慕流年伸出手指,慢慢的勾起花已陌的下巴,花已陌脸上的红晕虽然不似刚才的浓烈,但是灯光下绯红如粉嫩桃花,一样让人无法忽视。
“我想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看到这个样子的男人都会脸红的。慕少这是想说什么?毕竟一般的男人很少有人这样给别人看,何况……”花已陌轻轻躲开慕流年的手指,看着慕流年肩膀的位置淡淡一笑,“何况,慕少还带着红唇印出来招摇。”
“我记得你不是不尝人事的少女,孩子都有了,怎么还这么矫情?”慕流年瞥了自己肩头的红印一眼,邪笑着慢慢靠近。
花已陌一步一步的后退,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