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流年伸手却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是新的。”花已陌有了新的手机,他翻看了一下通讯录,果不其然,通讯录里没有他。
他眉眼暗了暗,然后用花已陌的手机拨打自己的手机。
“记住我的号码。”慕流年冷哼一声,把手机丢给花已陌,然后把另外的一瓶绿色的膏药丢给花已陌,“疤痕丑死了。你可以走了!”
花已陌耸耸肩,转身就要下车。
“你还是准备嫁给斯朕?什么时候领证?”慕流年突然冒出来一句。
“估计很快!”花已陌淡淡说道,斯朕已经等不及了,接连的重创,他需要权势金钱,即便没有,他也会更加想要拖着花已陌下地狱的。
“滚!”慕流年再次怒了,腿一伸,花已陌就被踢出了车子,然后轿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很快空荡荡的山道上就只剩下了跌坐在路边草丛里的花已陌。
呸!”花已陌吐掉因为没有防备吃进嘴里的额草,恼怒的看着慕流年车子离开的方向。
“你没事吧?”段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狼狈的花已陌。
“我没事,只是……”花已陌咬咬牙站起来,“我很想问候那个变态的十八代祖宗。”
“回吧。”段朗说着走上一条小路。
花已陌在后面跟上。
“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花已陌问。
“风云集团。”段朗淡淡的说。
花已陌瞬间了然。
当初的君澈,如今的斯朕,都把慕流年看成是最重要的敌人。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慕流年的根基究竟是有多深。
在走着的段朗突然停住了脚步,山间小路一片阴凉,蝉鸣声特别的聒噪。
“怎么了?”花已陌虽然这么问着,可是她也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异常。
犹如芒刺在背,那是被人盯上的感觉。
花已陌没有回头,更加没有左顾右盼,只是狠狠拍了段朗的背一下:“还不快走,你不是说这边凉快适合散步吗,绕了这么大一圈,热死了!”花已陌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前走。
段朗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安稳的跟在后面,只是眼角眉梢都是透着戒备。
多事之秋,他不能确定是谁的人,是君澈余党,还是斯朕的手下,他不知道,只是知道一定不是善茬就是了。
他们两个走的很悠闲,可是后面传来的隐约的打斗声,他们还是听在了耳朵里,只是并没有回头。
走在前面的花已陌,嘴角微微上扬出嘲讽的弧度,不管是谁的人,来者不善,她自然也是不用客气的。
她可是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分明就是胡萝卜,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在自己的不远处的。
“战斗开始了。”斯朕开始了,她也要开始。鹿死谁手,真的还未可知。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你去了哪里?”明显是斯朕的声音。
“和段朗出来溜达一下,走的有点远。”花已陌淡淡的说。
“回来我们去领证。”斯朕冷冷的说,声音里多少透着一点心焦
“回来,我们去领结婚证!”斯朕在电话的那头再次冷冷的说。
花已陌收了电话,眸子一片冰冷,斯朕果然是着急的很。
“我的证件都在哪里?”花已陌一边往前走,一边问身后的段朗。办理证件都是段朗陪同去的,证件不在她的手里。
“主上那里。”段朗眉眼微闪,自然知道花已陌问这个是因为什么。
花已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的往前走,快要到君家的时候。花已陌停住了脚步,让段朗先走。
段朗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走到不太远的地方,警戒的看着四周。
“走吧!”花已陌一进君家,斯朕就迎面走来,手里拎着一个包包,不用问一定是装的证件一类的东西,似乎那些东西攥在斯朕的手里,更加的让他放心。
“我换一身衣服!”花已陌径直走进屋子,换了一身衣服,拎着一包牛奶,一边喝着一边上了车,似乎只是去郊游一般,没有任何的不乐意或者是其他的意思。
斯朕眉眼沉沉,开车的段朗也是静默,整个车里只有花已陌喝牛奶的声音。
“你不反对吗?”斯朕突然问了一句。
花已陌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并不是她反对今天就可以不去的。此时的斯朕心里应该是大火弥漫一般,即便是烧了风云集团,应该也没有多得意,因为他所有依仗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
也许同时失去的还有自信,暴涨的是对权势财富的渴望。
一个人一旦发号施令惯了,荣华富贵享受惯了,站在山巅惯了,那么当一切不能掌控的一天,他心里的恐惧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吧。
车子拐上林荫道,依旧是阳光普照,此时是正午,可是林荫道竟然一片阴凉,难得见到阳光,只是从树叶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