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你怕斯朕有什么关系?”段朗关了火,盛好面,坐到桌子前问。
“呵呵……”花已陌低低的苦涩的笑了,但是抬起头看着段朗的时候,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寒,带着隐隐的伤痛。
“如果,你在那个是你姐姐的人的订婚宴上,才知道她的订婚对象原本提亲的对象是你,才知道那个人原本是你喜欢的人;如果你在订婚宴上被下毒,无法动弹,任由大火临近,无能为力;如果你在订婚宴上,母亲为了救你而被大火烧伤,再也站不起来。”花已陌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段朗,“如果你在订婚宴上,看到一个人凌辱另一个人,那个人因为不从而被打晕,如果你在订婚宴上看到了一个人把那个已经被打晕的人生生杀死拖到火里去,如果你看到了杀人放火的人的真面目,你就能知道,害怕和恐惧是什么,那一年我不过十七岁。”
段朗的眸子里一片震惊,他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花已陌,死死的紧紧的看着花已陌,一双手在餐桌上攥成了一个拳头,因为用力有了微微的抖意:“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他的眼里甚至有着迫切。
“你需要怎么样的清楚,那些对于我就是噩梦,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我是车祸失忆,但是更是我自己不愿意想起来,只是我早已想起来,别人都不知道罢了。段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可以相信你?”花已陌说着站起来,段朗这个反应已经够了,她的心里是有底了。
段朗却一个箭步堵在了门口:“我想知道,你知道我一定不会出卖你就够了。”
“你不是曾经拿了我的东西吗,拿来我的房间。”花已陌轻轻的推开他,然后径直上了楼,别墅其他地方是不是安全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房间里绝对是安全的,至少兔子已经里里外外的检查过无数次了。
段朗一声不响的去房间里拿来,然后跟着花已陌去了她的房间。
花已陌没有说话,拿过那叠有印痕的纸张,然后按顺序拍好,拿过一只铅笔,飞快的一张一张的画起来,人物的外貌都被描摹的非常的清楚段朗是越看越吃惊,越看越气愤。
下药,放火,凌辱,杀人,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楚。清楚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花已陌终于画完了,段朗却是迫不及待的一把夺了过去,转身就想走。
“如果,你想给慕流年,我劝你放下。因为他欠我的太多了,这个东西我不想给他。”花已陌冷声说。
段朗的脚步骤停,不解的看着花已陌。
“我和慕流年有过协议,他保住我母亲的安全,我回忆杀了他母亲的凶手,可是他没有保住不是吗,我的母亲死的那么惨!我凭什么要告诉他杀了他母亲的凶手是谁?何况他并不相信我不是吗?”花已陌从段朗的默认里似乎知道了什么,可是该怎么做还是该有她来做。所以她走上前从段朗的手里拽回了那叠纸,然后走进厨房,打了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速度太快,段朗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那你还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段朗感觉真的是特别的生气。那几张纸能说明很多的问题,五年前的迷局终于有了答案,他怎么能不着急,不生气。
“因为……”花已陌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抬起头笑着说,“因为,我想要确定一下你是谁的人。”
段朗瞬间无语了,花已陌的心机果然很深,如果是斯朕的人一定是急于去告诉斯朕,身边留着一个目击证人,如果是慕流年的人,慕夫人的惨状,绝对也是不能无动于衷的。
“你……”段朗看着花已陌,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才知道面前的还是一个敢于铤而走险的腹黑的主。
“晚安。”花已陌施施然走上楼,白天的惊魂一幕本来以为晚上要有噩梦的,此时却感觉心情大好,一定是能好好睡一觉的。
可是,段朗注定是睡不着的,回头看了看厨房里的灰烬,懊悔自己反应太慢了。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
慕流年辗转反侧,才终于朦胧睡去,模糊间似乎又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窈窕的在面前行走。
那个身影异常的熟悉,骤然又变成了花已陌挽着斯朕相携远走的画面。
慕流年骤然惊醒,额头竟然有细密的汗珠。
模糊的听见外面有打斗声。
他立马跳起来,立刻冲了出去。
夜里有月光,庭院里花木扶苏,还有路灯,慕流年一出去就看到了一个大红衣衫,长发飘飘的蒙面女子和鬼影纠缠在一起。
“呵呵,慕少反应很迟钝吗?”红衣女子笑着说,然后手一扬,一个东西就飞到了慕流年的手里,“给你,信不信由你?”女子说完,抽身就走,速度之快,流云霁月看的目瞪口呆。
鬼影却并没有追。
“你确定她真的是人?”霁月问。
“当然是,而且绝对在逃跑速度上是一等一的额,无人能出其左右。我能打过她,但是我追不上她。”鬼影说。
但是慕流年回身走到客厅里,看着手里的纸张,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