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了,只能等着淡化,只是此时,他慕流年是所有人指点和嘲笑的对象,这样的体验真的是很少。
“叫来医生,好好的照顾着,我去查查。”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说的,可是慕流年的心里还是突然涌起了疲惫感。
他从来都不是神仙,想的很多,但是注定没有办法面面俱到。
而另外一件屋子的门口,君澈倚着门,双手插在兜里静静的站着,看着慕流年离开的背影,看着花念歌被医生弄进屋子里。
眉眼冷淡,然后转身进了屋子,他一直以为花念歌这么些年吃了很多苦,她是迫不得已,她是没有办法去抗衡。
如今种种,看在他的眼里,只有惨然的一笑。
花念歌啊花念歌,不作就不会死。
作到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就说了,昨晚的那一纸亲子鉴定只是开始,计划一步一步的在往前走,他也不知道幕后的那个人是谁,他更加不知道如何去阻止。
甚至他的心底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似乎还要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难道是斯御?可是斯御已经离开了。
他低垂着眉眼在沉思,茶几上的一张素白的纸上,简笔勾勒着一只凤凰,赫然是昨晚现身的那一只。
“少主。”一个人从窗外进来,低声说,“属下没有完成任务,请您责罚。”那个人浑身湿哒哒的,惨白的脸,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是伤的不轻。
“你做的很好!”君澈笑了,眸子里一片幽冷,“找个机会,把花已陌带过来,记住,我要活的!”
西天铺了一天的晚霞的时候,轮船靠近了港口。
天空的橙黄绯红,连带海面也被映照的光彩四溢,好像那艘船不是行驶在海面上,而是行驶在一个琉璃幻境里,美轮美奂的不像是凡间。
虽然只是能远远的看着,但是码头的记者和人群已经喧嚣起来,新闻太具有爆炸性,谁都想得到第一手资料。
相比较于码头的拥挤和吵闹,硕大的游轮上一片静寂,甚至看不到一点动静。
“咦,轮船怎么停了?马上就进来了,怎么停了?”
“不会是船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吧?”另一个人猜测道。
一群人对视一下,然后纷纷开始找船向游轮靠近,平静的琉璃一般的海面,瞬间就热闹起来到了。很多艘小船向着游轮划去,千帆竞发的局面不过是如此。
而此时的船上,医务室里一片静穆的气氛。
花已陌没有醒来,斯朕在这里,慕流年不知为何也来到了这里,站在窗口。
二虎共处一室,而且都在不那么高兴的情况下,气氛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慕少,请问你有事吗?”斯朕问着莫名其妙走进来站在那里,反而一句话都不说的慕流年。
慕流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轮船已经停下了。
船周边的喧嚣已经清晰的可以听见了。
今天的云市注定是喧嚣的,只有经历了时间才能淡化。源头还是找不到,一切都只能这样。
他也知道斯朕在和他说话,可是此时,他就是不想说话,似乎整个轮船,他只有待在这里,才可以安静的冷静的思考,即便那个人是昏迷的,没有知觉的。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触到自己的渴求。
那是对于花已陌的。也许花已陌说的是对的,五年前真的是花已陌而不是花念歌。
他的心头疑惑顿生。
因为从心底,他不能相信自己当年喜欢的人会是那样的一个模样的。
“轮船怎么又停了,难道慕少还没有招待够,想要再庆祝一天?”斯朕冷笑,一天一夜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就不相信慕流年不想结束这一切,而这些总要两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才能更好的解决。
慕流年抬头看着窗外,看着很多宾客涌向船头。船下的海面上传来的呼喊声也是喧闹声震天响。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西天如火一般瑰丽的晚霞。
“慕,动不了了,刚刚因为故障停了一下,如今各路记者都蜂拥而来,如果开船,对小船势必会有影响的,怕是会有什么伤亡。”流云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说,他很担忧眼前的混乱,可是一时也是想不出什么良策。
斯朕安然的在一边看着好戏,慕家的风云集团五周年庆,当真是精彩万分啊。
大概,慕流年算计了千百遍,也不会想到有人算计到了他女人的头上。他以为的清白无垢的女人竟然是如此肮脏的存在,因为她,慕流年颜面尽失。
“就说回去会抽空召开记者会,现在要开船,如有伤亡后果自负。喇叭说大一点声。”慕流年的脸色一片阴霾,这是想看好戏吗?还是他一向太过仁慈了。竟然敢这样挡着他的路?
外面的大喇叭果然开始大声的呼喊,然后汽笛声响起,雄厚低沉的声音似乎在透着警告。
斯朕也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漫天的霞光,今日的霞光似乎美的格外的诡异。
慕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