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已陌笑着从沙发上拽出一本类似兵法的书,“最近看书有些杂,想的多。你知道你的手下是个好学的人,耳濡目染。”
“那你猜猜,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我的人被抓了或者杀了?”斯朕轻笑着问。
“没有活口不用问啊,有被抓住的,相信也一定不会说什么,即便知道也许和你有关联,也只是嫌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你担心什么?”花已陌问,心里冷笑,斯朕又在试探她。
“是啊,我是没有什么好问得,我损失了人,被怀疑,君澈损失了老巢,不知道慕流年损失了什么?”斯朕冷笑。
“目前,管好自己更好。”花已陌也笑。
“你讨厌我吗?”斯朕突然问。
花已陌笑笑的摇头。
“恨我吗?”斯朕再次问。
花已陌仍旧是笑笑的摇头。
“那么,你喜欢我吗?”斯朕倾身向前,鼻尖离花已陌的鼻尖不过是几厘米的距离,“如果我现在亲你一下,拿说是被打骂呢,还是欣然接受?”喷薄到花已陌脸上的除了热气酒气,还有隐藏不掉的血腥味,令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你可以试试。”花已陌眨巴着眼睛笑着建议道。
“花已陌,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人没有办法喜欢一个人恨一个人,不是无心,就是把心已经给了别人。你是无心,还是你的心还在谁那里?”斯朕冷声说完,施施然起身,穿过客厅,打开门走了。
还是你的心还在谁那里?斯朕的话如雷贯耳。花已陌怔怔坐在那里,无所谓的面容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崩裂。
为何,心口还是因为突然的碰触剧烈疼痛?
五年前的种种,这几个月的种种,原来她从来都不曾忘记,只是深深的藏在心底罢了。
没有接触,没有表白,甚至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是喜欢还是憎恨就已经成为陌路的感情,她要怎么说?
不过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因为,他的身边早已有了她,没有她丁点的位置,而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丁点的位置。
所以,咽泪装欢。
如果今日,斯朕不是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是硬生生的把那块蒙着的布揭开,也许她还是会一直这样假装已经忘记了。
隔着新仇旧恨,不过是注定不可能。
而她和慕流年,都是不适合心理有人的,因为那就是会变成利刃的软肋。
“你怎么了?”段朗倚在门框上,轻轻的问,她第一次看到花已陌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哀凄的透着彻骨的悲伤。
“我哪有怎么?”花已陌扬起脸,努力想要笑一下,可是又哭又笑的神情让人更加的感觉悲伤。
“你的脸上。”段朗伸手指了指。
花已陌诧异的伸手去摸,竟然满手都是温热的泪水,她怔怔的看着湿润的手掌,很久不曾掉泪了,她也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为任何事情掉泪。
“不过是一时有所感慨。”花已陌故作无所谓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快天亮了,你也睡一会吧。”段朗说着,转身进屋,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花已陌缓缓的说,“今夜谢谢你。”然后门轻轻的在花已陌的面前合上。
窗外确实是一夜将近,远方的山峦上已经有隐隐的亮光。
花已陌不知道段朗要谢谢她什么,谢谢她救了他的命,还是谢谢她今晚帮他说话,或者是想谢谢,他偶尔会不见踪影,花已陌故作不知。
花已陌耸耸肩,感觉肩头一阵灼热。她快步走进屋子,关紧门窗,揭开衣服,肩头的凤魅若隐若现。
当她情绪有大的波动或者受伤的时候,凤魅才会有所反应。平时一直是安然的待在那里。
“你受伤了?”窗帘无风自动,一个红影闪了进来。扒开花已陌的衣服检视她手臂上的伤口。
“大概因为刚刚使用,太不熟练了,以后就好了。”花已陌无所谓的说道,任由兔子给她处理伤口,幸好刚刚她缠的严实,斯朕没有看出什么来。
“满身的疤,小心将来被男人嫌弃没有人要。”兔子忙里偷闲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大长老的美背肌肤如玉,吹弹可破,毫无瑕疵。”完全是要流口水的语气。
“大长老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一定非常高兴。”花已陌说道。
“听说大长老阁主一类的高层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不会去告密吧?”兔子一脸惊恐的问。
“呵呵……”花已陌不置可否得笑了两声。
“阁主,阁主阁主……”这个撒娇的口吻叫的花已陌头皮发麻。
“给你。”窗帘又是一动,胡萝卜臭着一张脸,把一个小瓶子丢给花已陌。
“对待救命恩人这个态度?”花已陌挑眉问。
“谁让你替我挡刀了,那个小蝼蚁能把我怎么样,多管闲事!”胡萝卜一张俊逸的脸都是嫌弃,“三脚猫功夫充当什么救世主。”
花已陌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被光明正大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