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静想要拽过自己的手臂,可是整个人完全用不上任何的力气,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飞速的流失。
“味道不错,当血罐养着吧!”斯朕淡淡吩咐一声,然后抬步往外走。
“你不能,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放了我!”章静歇斯底里的跳起来就要往外冲,可是一个男人的一个手刀,就让章静软软得倒在了地上。
而斯朕脚步没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的是两个黑衣的师从,静默的像是机器人一般,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怎么?醒了吗?”良久之后,斯朕才走进一间屋子,照样是有柔软的沙发,让人一坐上去就不想起来。斯朕慵懒的坐在上面,淡淡的问,那个有骨气的穆幽,此时正脸色惨白,嘴角还有血迹在渗出。低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只手臂被绑在铁杆上,正在扎着针,输着液。整个人都安静的没有任何的生息。
“活着,醒了。”那个医生恭谨地回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来说,他让救的人,救不活是会陪葬的。
“搬张桌子过去!”斯朕吩咐道。
一个随从走过去,搬好桌子,然后放置好了纸和笔。
“花夫人,不想说就写吧!”斯朕挑着眉头说。
穆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斯朕的目光异常的平静,这些年的病痛折磨已经掏空了她的身体,加上忧思过度,她自己都感觉自己有油尽灯枯的嫌疑了。
只是这样的抬个头,她都感觉异常的疲惫,即便这些年花已陌费劲了心思想要治好她,即便是慕流年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最好的看护,也没有什么用了。
“呵呵……”穆幽笑了两声,花已陌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而她断然不能成为她的累赘。她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砸向桌子,她既然都不说了,又怎么会写呢?
“不想说?”斯朕冷着眼问,手里摆弄的赫然是那枚龙廷,“龙廷在我的手里,我也不妨和你说实话,花已陌已经被劫走了,你说我是救她呢,还是不救呢?”
穆幽蓦然抬头看着他,已陌被劫走,云市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势力存在了?她一直以为云市之争,不过是慕家和斯家的事情。
“你是斯家的人?”穆幽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疑问的眸子看着斯朕。
“没错!”斯朕点头,穆幽却沉沉的笑了,如果斯家没有得到花已陌,花已陌就是安全的。她又何须去担心,暗夜斯家,几百年的宿敌,她又岂会不知道,只是她没有运气见到过罢了。
暗夜斯家,是花家的宿敌也是花家的诅咒,每一世的花家多是败亡在斯家的手里,一个要守护凤魅,一个要得到凤魅,周而复始,兜兜转转的也过了几百年。
“你放心的也许有些早,花已陌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斯朕邪魅的笑着说,盯着穆遥的眼睛多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穆遥只是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扔下了笔,她相信她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某个人的未婚妻,她虽然柔弱,却是最有主见,也是最坚强的,那五年那么辛苦都没有打垮她,现在更不会。
“一定不说是吗?”斯朕又一次问,这次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如果晚了,如果凤魅在慕流年手里了,他即便有龙廷,想要扳倒凤魅也是异常艰难的一件事情。
穆幽看着他,坚定的摇了摇头。面容已经带着视死如归的凛然。
“你放心,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你的秘密我还没有挖出来,你还是要挟花已陌最好的工具,所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着的。”斯朕冷笑着说,眸子泛着蓝光,嘴唇更加的嫣红,“既然不想写,就把那只手给我剁了!”
“主上,那样她也许会死的!”医生擦这是头上的冷汗,身体已经虚弱成那个样子,如果再断了手腕,他断然是救不活的。
“她死了,你就陪葬!剁了!”斯朕冷声喝道,他最讨厌硬骨头的人,既然骨头硬,那就一点一点的剁碎了。
身边两个人走了出去,一个人按住穆遥的右手,另外一个人手起刀落,一道血箭喷射而出,穆幽甚至都没有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斯朕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血人:“她要活着!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说完起身往外走。
已经是后半夜了,天气闷热,不知哪里还是有喧闹的蝉鸣。可是蝉鸣突然有了片刻的间断。
站在庭院里的斯朕眉眼一冷,有人过来了!他眸子泛着蓝光,他的心情很不好,送上门的人,他会好好练练手的,会让他们死的很好看的。
长夜寂寂,反正他也没有睡意,他倒是很好奇是奔着什么来的。
蝉鸣声寂静了一会,然后又此起彼伏的响起,聒噪的要命,斯朕站在庭院里,静默的和黑暗融为一体,甚至连呼吸声都是听不见的。
可是即便这样的静默,斯朕还是感觉不到对方的任何讯息,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一种情况是压根就没有人到来,另一种情况是,来的绝对是一个高手,能和他势均力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