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霁月出现在慕流年的身边,看了一眼沙滩上四处摸索的花已陌,又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慕流年,无奈的扶额叹息,主子,女人是用来追用来捧的,不是用来折磨的好吗?他是不是以为女人的心会折腾一下,踩两脚就和自己走了,就会顺着自己的节奏呢?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脆弱又韧性,折腾了会记仇得吗?
“有话快说!”慕流年冷冷抛出一句,看着花已陌本来就不爽的心,此时更加的不爽。
“报告出来了。”霁月摸摸鼻子,把自己准备的想要教自家主子如何泡妞的技巧的话咽进肚子里,他还是不去撞枪口了,慕流年墙撞多了,自然就懂了。
“哦?”慕流年挑了挑眉,稍微的收回一点注意力,“怎么说?”
“一样。”霁月答道,猜到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慕流年笑了,阴魅犹如魔鬼一般,霁月不知什么时候搞到了斯御的头发,每次有什么事情都要搜集回来验证一番,没想到还真让他赌对了。
虎门门主是斯御,也就是说走私枪支的是斯御。那么,那夜海上,绑了花念歌,意图伤他的也是斯御。
“国际上有一个叫猫的组织,贩卖枪支,因为以前一直没有来我们这边,所以没有过接触。但是有意思得是,猫的头目几年前收了一个干儿子,这个干儿子心狠手辣,屡立奇功,最重要的是,那个干儿子人称杰瑞。”斯御真的是找了一个异常强大的靠山。
“有趣了。”慕流年冷笑,也只有花已陌那个笨女人才会相信斯御温润如玉的假象,并且笨笨的去订婚,去喜欢,有一天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流年抬起头,赫然发现沙滩上已经没有花已陌的踪影,他豁然起身,走到阳台上,才发现花已陌一点一点的走远,已经摸索到了海水里。
“该死!”他怒哼一声,然后冲了下去。
花已陌蹲在已经没过脚踝的海水里,一点一点的往前摸索着,已经破裂的伤口,再次被海水浸泡,疼的彻骨。
可是,那枚戒指却是万万丢不得的。她咬牙坚持着,明明看到的那一道光落得就是这个方向,如果等到明天,夜里涨起来的潮水不知道会把戒指带到哪里去。
她,赌不起,也不想赌。
她看着潮水一点一点,以她眼睛能看的到的速度在上涨,不过一会儿功夫,她蹲着已经到达膝盖了。
她的手在水里的沙滩上摸索着,一点一点,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突然,她的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心里一喜,就想要伸手攥住。
“你想死是不是?”慕流年大力的拽起她,语气携带者雷霆之怒。
花已陌惊喜的脸色瞬间灰暗,因为手刚刚触到,还没有来得及抓住。
“要你管!”花已陌猛地推开慕流年,然后重新蹲在刚才的地方,用手一点一点的摸索。
而慕流年一个不注意,竟然被花已陌狠狠的推倒在水里。
“找到了!”花已陌低声说,然后从水里拿握紧成拳的手,一点一点的展开,她的手心赫然躺着那枚精亮的戒指。
“花已陌!!”慕流年怒极,恨不能下一秒就掐死那个完全无视他的女人。
花已陌把戒指重新套回自己的手指上,才终于得空看了慕流年一眼:“天色已晚,难道慕少主不用休息吗?”语调极度的冷淡。
“你确定一定要跟着斯御,做他的未婚妻?”慕流年湿淋淋的站起来,眸光暗沉,脸色暗沉,冷凝的像是北极的一块万年寒冰。
“我的喜欢,难道慕少主看的还不够清楚吗?”花已陌淡笑举起了手,那枚戒指晶亮的刺眼。
慕流年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花已陌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可是花已陌的眼睛就是一片清明,一丝一毫的隐瞒都没有,似乎就是满心欢喜的等待当斯御的新嫁娘。
“好啊。”慕流年突然笑了,目光沉沉的冷冷的看着花已陌,“既然你已经好了,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回-去-接-着-当-抱-枕,在没有偿还清债务之前。”
“可是……”花已陌想要说些什么,慕流年抬手制止了她。
“你所有的理由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给我汇报,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佣,而且是欠了巨债的女佣,该怎么偿还就怎么偿还,这就够了。我希望今晚,你自己主动过来。”慕流年说完,没有再看花已陌一眼,转身就走。
花已陌愤恨的看着慕流年的背影,她是怎么欠的债,慕流年最清楚,偏偏还是这样的耍无赖。变态的魔鬼,就不去,打死不去,他又能怎么样?
“对了,想想你的母亲。”慕流年回头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花已陌瞬间心塞了,她的软肋,慕流年清清楚楚的抓在手心里,落海时她所有看到的东西告诉她,慕流年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就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目前,她也绝对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