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花已陌抬脚踢了一下,牵动了伤口,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慕流年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喂。”花已陌怒了,这么小小的病床,哪里容得下这么一尊大神,她要睡在哪里。
“睡觉!”慕流年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一条长腿,压在她不安分的双脚上,花已陌瞬间就动弹不得。
“慕流年!”花已陌怒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的厚脸皮!
慕流年似乎此刻终于安稳了,呼吸平缓,连眼也不愿意睁。
“你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给我下去,我还怕伤口感染了呢!”花已陌换了一个说法,总之就是不想他睡在她的病床上。
慕流年终于舍得睁开了眼,他豁然起身下床,走进卫生间,很快就有哗啦的水声传出来。透过开着的门,甚至可以看到灯光下,玻璃罩里隐约的高大身影。
尽管看的不真切,花已陌的一张脸还是火辣辣的红了,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的身体,线条分明,结实的背影充满了力量。
她悄悄地起身,然后走到门口,颇是踌躇了一下。
“想看就进来,我不介意的。”慕流年在里面淡淡的说,然后作势要转过来。
花已陌赶忙移开视线,然后飞快的把门关上,找到钥匙,咔嚓一声就锁上了。
“花已陌!”慕流年怒了,感情想让他在浴室过夜?
花已陌掏了掏耳朵,就当作是没有听见,然后走回床铺,看了看床单,还是算了,她走向藤椅,上面抱枕夏被什么都有,有阵阵凉风吹来异常的惬意。
慕流年,不管是什么原因,不要对我太好。我好不容易才舍下的情愫,不想再次让心跳乱了节奏,因为,输不起了。花已陌苦涩的暗着自己的胸口,怔怔出神。
终究身体太过虚弱,很快的,花已陌再次睡了过去。
慕流年裹着浴巾站在藤椅前,看着已然睡着的花已陌,即便是睡觉,她的眉头也是紧锁的。
东方的天幕已经露出淡淡的白,有喧嚣声渐渐传来,这个城市的一天又要开始了。他找出遥控器,把所有的窗帘全部关闭,除了床头的一个夜灯,屋子里一片昏暗。
慕流年弯腰抱起花已陌,然后坐在藤椅上,摇摇晃晃的吱呀作响,确实是最好的催眠曲。
花已陌却不乐意了,瞪着眼睛看着慕流年:“你烦不烦,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是蟑螂吗?”几乎在他抱起她的那一瞬就醒来了,不是她身上有伤口不适合剧烈运动,她还真想把他踢出去。她撑持着支起身体,脸颊却瞬间红了,眸子里满是不自在。
尤其是,手掌触摸的地方没有任何衣服的遮蔽,一片温热的光滑。而且,最让她难堪的是,她的没受伤的手恰恰按在慕流年胸口的一颗豆子上,而那颗豆竟然在她的掌心慢慢的挺立起来。
慕流年僵了一下,感受到胸膛上冰凉如玉的丝滑触感,感觉这绝对是一种天大的折磨,却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撇开恩怨纠葛,花已陌是他一直渴望着的女人,除了她,谁都不行。他眸色深深的低头看着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东西还真没有人教过我,倒是有人教过我食色性也,如果我是蟑螂,难道你要做母蟑螂?”
花已陌一下子噎住了,瞪着慕流年的眼睛几乎脱窗,去他的母蟑螂,她动了动身体,看着腰上的铁臂:“给我松开!”慕流年这个死变态!
“你最好别动!”慕流年稍一用力,花已陌重新趴在他的胸前,他不怀好意的说,“你要知道,清晨的时候,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敏感而容易冲动的。”
花已陌一僵,瞬间感觉面前的男人有让人想要杀了他的渴望。
“慕少主,既然知道,那就放开我,不小心擦枪走火,那是谁都不乐意见到的。”花已陌的神色如声音都渐渐冰冷。
“哦,为什么不乐意见到,谁不乐意见到?”慕流年慵懒的躺着,低哑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增添了一些魅惑。
花已陌竭力抬起头,清凉的眸子淡嘲的看着慕流年:“慕少主难道忘了,你我可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
罗敷有夫,使君有妇?
慕流年眸色一沉,盯着花已陌的眼睛带着莫名的怒火,难道她还是想和斯御擦枪走火不成?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慕流年瞬间就怒了。抓着花已陌的肩膀把她往上一提溜,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语调阴冷:“花已陌,我记得我说过,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行,除非你想他更快的从这世间消失。”
“我是吓大的吗?”花已陌冷笑,头颅微微后仰,避开慕流年的碰触,“慕流年,你也有未婚妻的,难道还想坐享齐人之福,你以为你是谁?”
“我就是想坐享齐人之福,也多得是女人前仆后继。”慕流年怒极而笑,这个女人对于他,从来都是犹恐避之而不及。
“呵呵……”花已陌失笑,抬起的眸子一片冰寒,“可惜,我并不是那些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