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的背景骤然褪去,莹白的灯光一暗,然后再亮起,伴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台上所有女子的衣服突然就变了模样,那个红色的嫁衣变成的无数块的红布,出现在每个白衣女子的不同部位,高跟鞋已经穿上,瞬间是现代感十足,又不乏古典的红白相间的衣服,红衣女子依旧一身的红衣,只是凤冠已经拿下,长发微挽,眉间画着一朵红色的花卉,斜斜露出雪白的一肩。行走间后背却是镂空,雪白的后背上是一朵镂空的红色牡丹花,盛开,妖艳,触目之间尽是魅惑。
白衣优雅的评委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她的身子前倾,然后紧紧的盯着红衣的女子。
结束,众人下场,大厅先是静默了片刻,然后是雷鸣般的掌声,那个设计师哪里是设计衣服,分明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花念歌愤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豁然起身,直奔后台。
慕流年始终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酒杯,手上青筋爆露。眸色一片冷冽,她竟然如此完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事前没有丝毫的消息。她竟然敢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还活着,他该找她好好问问清楚,可是此时他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惊喜,疼痛,还是气愤嫉妒,或者是惊艳。五味陈杂,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面,让他想要深深掩藏起来的一面,那一刻,他甚至想把所有人的眼睛都遮盖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花念歌嘭的一声推开后台某间更衣室的门,神色狠戾的问眼前美的惊心动魄的花已陌,多年以前就知道她是美的,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让她有深深的危机意识。
原本她是站在云端的人,可是一瞬之间就像是被打进了地狱。花已陌怎么可以再回来,怎么能再回来。
花已陌把换了一半的衣服慢慢拉上,遮住雪白的肩膀和如玉的脊背。就当是花念歌不存在一般,慢腾腾的轻笑着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你家的,还是大赛是你举办的?据我所知,大赛是风云集团赞助提供场地不错,貌似你还不是风云集团的少夫人?”
花已陌的话,花已陌光润如玉的肌肤,深深的刺激了花念歌。
她眸子一片阴暗的风暴,转身把门啪的一声关上并落了锁。
花已陌眉宇微扬的看着花念歌狰狞着脸步步逼近,却是站在那里,红衣妖娆,一动都没有动。她早就想到,花念歌不会容忍她的存在,只是可惜五年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这点。
花念歌想着自己斑痕遍布的身体,即便时间长退了色彩,可是再也不会像花已陌一样的光洁如玉,愤恨的火苗在她的心里熊熊的燃烧,恨不能此刻就将花已陌化为灰烬。
“你的命可真大,那样还能活着出来。”花念歌站在花已陌的跟前,冷笑着说。
“你还好好活着,我怎么可以就死了呢?”花已陌也笑,眉梢眼角俱是冷厉的气息,“难为你了,这么多年还记得我不会游泳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因为两岁的你恰恰是我扔到水池里的。”花念歌笑得无比灿烂,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花已陌,“所以,你后来怕水,不会游泳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知道看着你淹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可是超好呢,然后我叫来人,跳下去救你,你成全了我的美名,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果然如此!”花已陌自嘲的笑了笑,当生活向她展示当年她以为美好背后的面目全非,为何她还是心如刀搅。
花已陌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花念歌的眼睛:“为什么,花家待你不薄?”
“是不薄,但是,那一切难道不是我应该得到的吗?如果没有你母亲的插足。”花念歌愤恨的举起手,给了花已陌一巴掌。恨不能此刻就划花她的脸。
“应该得到?”花已陌失笑,忍受完一巴掌后,冷冷的看着花念歌,“花家收养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并且抚养长大,难道就是为了养大一只白眼狼,哪里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倒是说说?”
“谁是来路不明的孩子?花已陌,我母亲才是爸爸真正的妻子,你妈妈不过是抢姐姐女人的小三!!”花念歌瞬间怒了,另一巴掌又奔着花已陌的脸颊而去。
这一次,花已陌没有让她如愿,她死死的攥住了花念歌的手腕:“花念歌,谁告诉你的这些,你倒是该去问问自己的母亲,你究竟是谁的孩子,没有自己的孩子能害死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说谎时间长了,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害死父亲?”花念歌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害死的从来只有你而已。如果花家没有了你,是不是都是我的?”
寒光一闪,一把尖锐的发簪已经抵在了花念歌的动脉上,花已陌吐气如兰的问:“你说,我轻轻的一戳,你会怎么样?”
花念歌被骇得不敢动弹:“你不敢!”
“我不敢?五年前我或许不敢,十天前我或许不敢,所以我才会明知道有炸弹还去救你,因为,只要心里有一丝希望,我也要问问你,我亲爱的姐姐,别人说的都是假的,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