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站在船头看着那一片暗黑的海面,眼神冷冽的像是一块寒冰,攥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感觉自己好像空了一块,难以完整。
“流年,今天的服装设计大赛,你要陪我去,我很紧张!”花念歌娇嗔的说着,走到慕流年的身边。
慕流年站在窗边,感觉到一只手挽上自己的手臂,他的目光看着窗外,满园的繁花似乎都没有了色彩,天气很好。可是他就是感觉到萧索之意。
“你是不是在想妹妹?”花念歌咬着嘴唇仰头看着慕流年,眼圈渐渐发红,盈满了泪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扑到栏杆边,她也不会掉下去。”
“你也不是有意的,不怪你。”慕流年安抚的说,她是为了给他挡枪,庆幸的只是擦着皮肉过去,没有太严重的伤。
都和我下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日爆炸后他冷声命令,带头跳进海里,可是花已陌没有找到,所有最好的水手都下去了,还是一无所获。他甚至以为,花已陌就在那样一场爆炸中粉身碎骨了。
“走吧。”他转过身,原本花已陌也是要去参赛的,转瞬之间物是人非。
“慕。”霁月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口。
“稍等。”慕流年低声说,然后走了出去。
花念歌站着没动,只是嘴角突然就出现了诡异的笑容,似乎又带着一些意愿达成的得意。
“慕,你看这帽子。”霁月把帽子递到慕流年的身前。那日事后,这个帽子一直被攥在花念歌的手里,任谁都没有在意过。收拾东西也就随手拎过来了。今日如果不是他要找东西,断断是发现不到任何异常的。
慕流年接过帽子,这是当日他给花已陌戴上的那一顶,只是此时,帽子后面扣子的位置,多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计划泄露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了。慕流年死死的捏着那顶帽子,原本沉寂多日的眸子一片冰寒。如果,花已陌也参与了走私军火?那个想法让他心里有庞大的怒火爆发出来。
“会是她吗?”霁月问,“如果是她,是不是幕后的人就能确定是斯御?”
慕流年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帽子,然后笑了,邪魅的冷冽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甚至霁月都能感觉到那份森冷,五年之后,他又被这个女人耍了?
“军火在云市的位置确定了吗?”慕流年突然问。
“全部都在监控之中。”他们行动从来都不是一种方案一条路线,这就是那日并不急的原因。
“静观其变。”慕流年丢下一句,他要留着钓鱼,而且他非常讨厌处在如此被动的位置。
“慕,帽子一定不是花已陌一个人接触过。”霁月在身后提醒,毕竟那日,帽子是一直在花念歌的手上的。
慕流年的脚步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的走了出去。庭院里的车子旁,精雕细琢的花念歌言笑晏晏的站在那里。
霁月冷眼看着,看着一对璧人相携离去,神色复杂。但是,他还是跟了上去。
风雨集团提供的场地异常的宽广,此时T台周围的座位上已经是人声喧哗。个个挽着佳人,笑容满面的寒暄,似乎不是一场比赛,更像是一场欢聚。
“慕少到。”不知有谁这样喊了一声。大厅一静,齐刷刷的视线就射了过去。这位风云集团神龙不见首尾,有着无数传说的人终于露面了,这么些年可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黑衣的慕流年,神色冷峻,鼻如玉管,眸如寒星,俊美如神祗,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只是往那里随便的一站,众人就要低眉顺眼的谦卑起来。
众人的视线有移向慕流年的身边,顺着他手臂上如玉的纤手一路向上,蓝衣如海,肌肤如雪,眸色流转,挽起的长发有几缕垂在如蝴蝶栖息一般优美的锁骨上,齐肩的衣裙,只是若隐若现的露出雪白的香肩和优雅的脖颈,端的是引人遐思。
“这女人是谁?”
“哪家的,怎么没有见过?”众人心中生疑,云市的名门似乎没有这一位啊。
“你忘了,前段时间报纸不是出来了吗,花家的大小姐,花念歌。”有人解惑。
“哦,是了,五年的变化真大啊,五年前的花念歌可是没有今天漂亮和魅惑人心。”有人恍然。
“五年前是什么样子?”有人急忙问。
“五年前那可是张扬的很哪,做事果敢,不留丝毫的情面哪。这五年后倒是内敛了不少。”
“不过,能得到慕少青睐,那也是花家的福份哪!”
“哼,不过是个靠脸蛋吃饭的。”有人酸溜溜的冒出一句。
“瞧那个狐媚样!”立刻有人附和。
男人的眼中仙,往往是女人的眼中刺,从来如是。
花念歌挽着慕流年缓缓地走着,低的高的议论,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嫉妒也罢,厌恶也罢,今天站在慕流年身边的是她,而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此就够了,她只要握劳就够了。慕流年微微点头应付着不断来打招呼的人,眼角眉梢渐渐浮现不耐烦,好在霁月勤快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