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站着,感觉后背渐渐浸湿的冰凉,明明是冷湿的,他却感觉似乎有什么灼烫了他的心,生生的疼。
有时候眼泪是一个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另一个人丢盔弃甲的理由。
慕流年因为花已陌的软弱和依赖,心里突然就变的异常的踏实。
也在突然之间,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她在他的身边,并且依赖他,如此就好。
“啪!”什么地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流云眼眸一睁,瞬间翻身而起。
他站在地毯上,静静的听,似乎什么地方有轻微的足音。
他走上阳台,轻巧的一个翻身,就跳上了霁月的窗台,赫然发现原本该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霁月,正两眼大睁的坐在那里。
流云的惊吓可谓不小,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下。流云再次轻如狸猫的跳上慕流年的阳台。
屋子里有片刻的静寂,然后脚步声慢慢的向阳台移动过来,脚步声很轻很轻,一般人是绝对听不出来的,可是窗外的人却是流云。
流云一个翻身,人已经挂在了阳台的下面。
阳台的窗帘轻轻的撩开了一角,一个黑影站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目光一丝也不放过的审视整个阳台,上下左右,甚至是霁月的阳台,她也死死盯了很久。
然后,窗帘又死死的拉上。可是流云没有动,因为没有离开的脚步声,意味着那人仍然站在窗帘的后面,以逸待劳。
流云的唇角浮上一丝冷笑,花念歌绝对不是简单的存在,敏感,细心,够狠。花已陌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在五年后出现了,他都感觉不是好事。
最重要,今晚是个好时候,慕流年不在,霁月躺在病床上,也没有人知道他回来。
花念歌究竟想干什么呢?
脚步声终于响了起来,接着却是开门的声音,流云跳上阳台,闪如角落,看着花念歌打开门走了出去。
“流年,你在吗?我睡不着。”略略委屈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在静寂的夜,静寂的主楼,格外的清晰。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咦,怎么没有啊?今晚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真讨厌。”
“霁月,霁月你在吗?你知不知道流年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他。”停顿了一下,也轻轻的转动门把,走了进去,开了灯,围着屋子走了一遍。
“流云,你在吗,你知道流年去哪里了吗?”接着另一个房间的门开了,灯光亮了起来。
流云突然庆幸,他刚刚起来的时候,顺手理平了被子,抹掉了痕迹,这个时候杯子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余温了。
静寂的走廊上,那道人影又走了回来。关上门,却开了灯,然后走过来哗啦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似乎是伤口结痂有点痒,花念歌解开睡衣带子,去检查伤口。
流云赶忙别开视线,再看时,花念歌却已经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拿着一瓶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似乎有让人十分郁闷的事情,需要借酒消愁。
这么猛喝下去会出事的。流云目光闪了闪,对着霁月的窗口比了一个手势。
呃!花念歌打着酒嗝,眼睛却流下泪来:“流年,你去哪里了?你嫌弃我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说着趴着呜呜哭了起来,深夜里听着这凄凄切切的哀怨声,真的特别渗人你。
“慕哥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五年的空白,有人填补了是不是?别说你嫌弃我,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这么没用,这么窝囊!”花念歌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喝的好像不是酒,而是白开水一般。
“你不要我了,你在哪里?”花念歌拿着酒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突然眼睛一闭,倒在地毯上,扑散开的卷曲的长发盖住了小脸,流云看不出具体情况。
但是,极小心的,他没有动,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霁月的房间也一片静寂。
不远处医务室的灯却亮了,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匆匆走过来,敲了敲门:“花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你在哭?”
门内没有人应声,门被轻轻的扭开了,医生走进来,蹲在花念歌身前。
“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是霁月伤口疼听到声音让我来看看,真是麻烦大了。”医生把花念歌扶到床上,拿了一片药塞进花念歌的嘴里,然后才关了灯离开。
关门声,脚步声统统消失了,整栋楼又是一片静寂。
“慕哥哥……”花念歌噫语着,翻了个身,脸正对着窗,拉开的窗帘可以一览无余。
流云目光闪了闪,借着走到花园里的医生的脚步声,轻巧的离开了。
医务室里。
“如何了?”霁月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腰腹的纱布沁出了血迹,医生正准备给他换药。
“失败。”流云在他身边坐下,“那声音不是错觉对吗?”
最初那声啪的声音,更像是武器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是无意中碰到了,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