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一样,陌生的审视的,甚至带着深深的戒备。也许今天,她在他面前世蝼蚁,也许明天她就不是了,在她还不是之前,她不会死扛让自己早死。
然后她拿出手机,很快拨打了一个电话:“您好,我要报警,有人夜闯我家,民主路二八六号,谢谢。”
挂了手机,花已陌打开房门,打开大门,然后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把几片药拿在手里看了看,似乎实在是不想吃,又似乎不能不吃,连被当作空气和宵小的慕流年都感觉到了她的份为难。
花已陌却是不言不语的端来水杯,把药片全部放进去。然后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等着药片融化了,她才端起水杯,一气喝下去。想要好起来,药师一定要吃的。
慕流年的眸色深深,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她报警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站起身,走进厨房。
长腿轻迈,凌厉迫人的气势渐渐逼近。他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优雅的调戏自己的猎物,她却像随时面临险境的羔羊,一样的腿脚发软,手足无措。
花已陌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明显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这是花念歌的男人,更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如果,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他,她要怎么对他?
慕流年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花已陌的心尖上,连带她的心脏都一点一点的抽痛起来。
忍无可忍,连空气都似乎静止了。
花已陌伸手摸过手边的一把勺子,一个转身,死死的盯着慕流年,勺子举在身前,完全是防御的姿势。
“呵呵……”慕流年不禁失笑,心情瞬间大好的指了指案板,“对付宵小,你要拿菜刀才对。”
“你管我!快滚开!”花已陌瞪着他,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你这是要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吗?”慕流年倚着门很有兴致的问,原谅他的孤陋寡闻,实在是很少有女人这般对待他,防狼一般,明明就是防不住的架势。
这么些天,慕流年第一次有高兴的情绪出现,第一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花已陌就那样瞪着他不说话,目光冰冷,可是她的姿势就是怎么看怎么可笑,她真的的不适合凶狠的表情,给人感觉就是萌。
“你哪只手有伤疤,左手还是右手?”慕流年盯着她的紧握勺子的手问,他想知道她的手上说是不是也有伤疤,如果要混淆,一定要做的像不是吗。
花已陌皱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显就是告诉他自己是有伤疤的,真蠢!
“右手,砂石划伤。”慕流年挑着眉说,语言多了一丝笃定。
“不是。”花已陌就是不想让她如愿,她真的不清楚那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刚刚报警的是这家吗?”门口传来询问声,显然警车已经到了。
花已陌神色一喜:“是这里。”
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状况,神色一愣,这也太搞笑了!
“就是他,赖在我家不走,麻烦你们了?”花已陌放下紧握的勺子,因为紧张,整个手臂都酸了。
“你的伤?”一名警察问,眼睛盯着花已陌裹着纱布的头。
“那是车祸。”花已陌尴尬的笑了,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了麻烦会更多。
“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说明一下情况?”看见慕流年转过身,警察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然后客气的做了一个手势,例行公事还是要的。
慕流年深深看了花已陌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没有任何的辩白。
花已陌看着关上的门,似乎再也没有力气了,顺着墙慢慢的跌坐在地上,说不出哪里,空茫茫的一片。
“小慕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空来警局做客啊?”一个胖嘟嘟的警察听到消息,匆匆的从办公室迎出来,一脸客气的笑容。
“风局,好久不见。”慕流年客气的说,眉眼间却是完全的漫不经心,小慕?慕流年暗暗挑了挑眉。
“小子,也不来玩玩。”风局拍了拍慕流年的肩膀,笑呵呵的说,“私闯民宅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这尊大神什么时候也会干宵小的勾当了?
“流云。”慕流年却是莫测高深的笑笑,对着后面赶来的流云说了一声,流云送上一个档案袋,慕流年接过来抽出一张纸送到风局的面前。
“你的宅子?”风局吃惊的抬起头,万分的不解,“你们这是?”大半夜没事干,玩进出警局的游戏吗?
“闹别扭,非要赶我出来。”慕流年状似无奈的说,言语间满是对那个女人的宠溺。
“情趣,都是情趣,到底年轻啊,了解。”风局笑了,原来是金屋藏娇。
“夜晚打扰了,风局,流云。”慕流年再次说,早就想来一趟了,今天倒是顺便了。
流云递给风局一个信封。
风局打开,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再抬起头,已经是万分感激:“慕少,多谢了。”绝对不是刚刚的小慕和小子,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