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有医德的,难道你让我见死不救?”圣手怒瞪她,五十万而已,看她那个反应,好像天塌地陷了一样,真是没出息。
“送医院要花多少钱?”花已陌突然转换了话题,目光炯炯地盯着圣手。
“大概一二十万吧,头部的伤,加感染肺炎,重度昏迷,失血过多,差不多这个价。”圣手在心里盘算着。
“你从国外来回的机票多少钱?”花已陌接着问。
“你要干嘛?”圣手突然感觉很不妙,似乎自己在被人算计。
“把多余的给我退回去,我还不起!”花已陌瞪着他冷冷的说。
圣手一把捂住自己的钱包,头摇的飞快:“没有了真的,除了生活费,真的都没了。你看,光是给云市福利院就给了三十万美金,真的都没了。”
“你是数学不好吗,还有二十万。”花已陌冷哼。
“我要零花。”圣手弱弱的说。
花已陌瞬间无语了,零花?二十万美金?还是来道雷劈死她吧!
“我救了你是不是?如果把你送医院,你说不定早就死了,他们救不活。你知道自己曾经一度心跳停止吗?”圣手托着下巴,突然问。
“嗯,所以?”花已陌侧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是现在让她报恩吗?
“我在云市有一套房子,是落脚地,不过我一般不在那里,基本一年回去住半个月这样,你愿不愿去给我看房子?”圣手满是希望的问,顺带强调一句,“我真的超烦每次回来都要大扫除,你在我可以省了很多麻烦。”
花已陌侧着头静静的看着他,车窗外的夜风飞扬着她的一头长发,也迷离了她的视线。
“好。”她知道他是好意,并且尽量选择不伤害她的方式。如果她没有能力,别人的帮助她为何不能接受呢?而且对于她,就当是报恩吧。
深夜,偌大的客厅里,一道身影焦灼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如玉的脸庞上,眉宇紧缩,似乎有什么异常为难的事情。
“怎么了?”花已陌站在门口,满是疑问,已经是深夜了不睡觉,满屋子转,她不认为是在等她。
虽然斯御曾经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无论如何,花已陌都找不到丝毫的亲密感,即便是待在一起,她也会感觉到别扭。
所以,看到斯御在客厅里转悠,她还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让身后的圣手一个措手不及,鼻子撞上她的头。
“停下来也不说一声,鼻子酸死了。”圣手一边抱怨,一边往楼梯上走,完全无视斯御的存在,“你是病号,早点睡,所有的剧烈运动,你都不要做,明白没?”凶神恶煞的神情赫然对着花已陌。
花已陌翻了白眼,不知道谁大半夜的拉她出去兜风,现在想到让她早点睡了?
斯御听到花已陌的询问,眸子一亮,快步走向花已陌,伸手拉着花已陌冰凉的小手:“已陌,怎么办?”
花已陌强忍着把手抽出来的冲动,抬头问斯御:“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锦红出事了。”斯御的脸色很是焦灼,似乎是走投无路了。
“锦红?”花已陌身体一僵,父亲已经死了,锦红不是已经败落了吗?不是已经被别人收购了吗,那么现在锦红出事了,为什么斯御是这样的表情?难道?她的心里一个激灵。目光复杂的看着斯御。
“当年锦红的空架子我托朋友买下来了,这么些年一直努力,可是也没有很大的起色。最近云市有一次全国性的服装设计大赛,我本来想让设计师参赛的,可是前段时间仓库失火,设计图和作品都被烧了,设计师病倒了,如果不能参赛,不能有好的作品,锦红在云市很难立足了。我不想让父辈们的心血就这么毁了,我不甘心。”斯御盯着花已陌的眸子满是焦灼,面色难看,似乎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为什么会失火?”花已陌问,如果是父亲的心血,说什么她也要保下来,哪怕是一些念想。她还想问,既然锦红已经是个空壳了,他为什么还要买下来,既然买下来,为什么要以朋友的名义去买,他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花已陌还是没有问出来。
“说是设计师忘了关熨斗,但是我怀疑是慕流年的作为,后来也在监控里看到一个黑影,疑似慕流年身边的霁月。”斯御走回沙发上坐下,语气很是沉重。
花已陌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冷下去,但是她心里满是疑惑:“他为什么放火?”或者说他还想要什么?空壳的锦红和风云集团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不是吗,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慕流年为什么要这样的费心神?
斯御似乎有点震惊的看着她,看清楚她眼中是冷静而不是袒护,才再次说:“云市是他的天下,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何况五年前锦红就是他想要铲除的对象,怎么能容许锦红再次爬起来。”
花已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怔怔地看着灯光中的庭院。锦红和花家究竟怎么得罪慕流年了,他这样的急于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