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冷冷的看着,冰寒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堆死人……
鬼影住了口,慕流年的脸色已经完全不是冷冽可以形容的,那里有想要将某人碎尸万段的狠戾。
君家,从此惨了!
“确定是君澈老子说的?”慕流年又问了一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场大火,可是说到底,他都不会想到,他的温婉的母亲会是如此屈辱的死去,看来当年他们都有参与,可是他的订婚宴,没有邀请他们任何一个。
“我要去杀了他!”流云一下子蹦起来,夫人是他们共同的母亲,半点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流云!”慕流年冷喝一声。
流云不甘心的站在那里,眼圈已然红了。
“死,太便宜他们了!”冷沉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生不如死,让他们一日日零受着不是更好!”
“谁?”流云突然盯着门外低喝。
“流年……”敞开的门口,花念歌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站在那里,从医务室到慕流年所在的房间不过隔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丝丝缕缕的黏在脸上,看着楚楚可怜的狼狈。
而腰部缠着的纱布已经隐隐的透出一丝血迹。
慕流年幽暗的眸子紧紧闭了一下,渐渐回暖:“你应该躺着休息,起来干什么?”语气似乎是责备,但是却是异常的温和。
躺着的鬼影,站着的流云,都是安静的待在那里,没有说话。或者,对于这个慕流年熟悉,他们都很陌生的女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平静的看着慕流年走到花念歌的身边,弯腰抱起她。
“我想请你不要怪罪她,她不是有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花念歌拽着慕流年的衬衫,仰着小脸软声请求。
“不会的。”慕流年顿了一下,接着往外走。
“流年,如果,如果你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五年了,我都没有去,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花念歌的言语间已经是哽咽,一双眸子凄凄切切的看着慕流年。
“你的伤?”慕流年不是很愿意的皱了眉头,“等你伤好了,去哪里我都陪你。”
“我没事的,我经常受比这更重的伤都没有事,这只是小伤,真的没事的。”花念歌急切的摇头。
慕流年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拿她可怜兮兮泪眼盈盈的模样没有办法,转身向车库走去。
“怎么就感觉她说的有一点假呢?”流云摸着自己的下巴,转头问躺着的鬼影,“影子,要是我捅你一刀,你会不会这么大度?”
“不会。”鬼影冷哼,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比喻,“我会捅你两刀。”
“那就是了,别人都跟她动刀子了,她还这么大度,是有鬼呢,还是害怕呢,或者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谁跟她动刀了?”在给鬼影检查的医生突然问,似乎无限的疑惑。
“刚刚那个女人啊,不是你给包扎的吗,不严重吗?”流云指着远去的背影说,今天医生也是怪怪的。
“她啊?”医生说了一声,目光复杂的看了看远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怎么?”流云马上嗅到别的味道,鬼影也目光炯炯地盯着医生。
医生咽了一口口水,顿了顿说:“你们都是行家,应该比我更懂啊,我总感觉那个刀口,如果是自己反手插得更顺手一点。”
流云一阵:“鬼影,你起来,医生,你指一下伤口的具体位置以及走向。”
医生疑惑的走过来,指点具体的位置。
流云想起霁月说秦果果是从菜园过来的,是和花念歌面对面的方向。
“鬼影,你试试这个角度。”流云扔给鬼影一枝笔。
鬼影以面对面的姿势,顺势向前。然后扔了笔:“这个姿势,如果想要得到那个刀口,手臂要反转,很费劲。”
流云试了一下,反手真的是毫不费力的事情。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直奔湖边,一个去长椅边,一个去湖边。
“这里。”流云突然叫道。
鬼影走过去,浓密的花丛间躺着一把异常小巧的匕首,那个角度恰恰是长椅上能到达的地方。
最重要的,长椅在桥右边一些的位置,而秦果果去的地方是下桥就向左,完全不会到达这边。
更重要的,木桥上只有即将干掉的水渍,没有一滴血迹,只有长椅那里才有。
流云二话没说,拿出手机开始一张接着一张的拍照。
“要去保护慕吗?”鬼影问,想着慕流年的车已经出了山庄了。
“暂时不用,只是我们都要很小心了。”
“要告诉慕吗?”鬼影戴上手套,捏起那把匕首,放进一个包包里。
“你感觉慕会相信吗?也有可能秦果果故意扔在这里呢。”流云淡淡的说。
“桥上没有血迹。”鬼影点出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