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把紧闭着双眸,苍白着脸,毫无声息的湿淋淋的花已陌平放在桥上,让医生急救。
小小的倔强的,有时文静有时泼辣的人儿,就那样躺着,双眸紧闭,被挤压着,口里不是喷出大量的水渍。
手上,腕上,皮肉翻着,一片狼藉。
慕流年阴冷的双眸紧缩,双拳死死的攥紧:“捉到了吗?”好在今晚山庄布了局,敢动他的人,他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捉到了两个。”霁月瞥了慕流年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很好!慕流年笑了,那笑容无比阴狠,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战,不禁为那两个人捏了一把冷汗!惹到慕流年,你就只求速死吧!
“但是,与伤花已陌的明显不是一路。”霁月终于说出了让他犹豫的事情,“他们直奔主屋,似乎要找什么东西,花已陌的房间非常凌乱。”
慕流年扫了他一眼,不是一路?还能那么精准的找到花已陌的房间,几时慕歌山庄这样脆弱了,任何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那么只有可能是内部的人与外面互通有无。
霁月被这一扫,额上冒出了冷汗:“在路上搜到了这个。”他的手上躺着一只沾着鲜血的银镯子,赫然是日日戴在花已陌手腕上的那一个。
慕流年拿过银镯,十分平凡普通的样子,不值什么钱,没道理杀人灭口只为得到它。花已陌和花家是不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会不会当年那个背后的原因也是这个?直觉的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看向流云,流云马上召集人手一路查下去。
慕流年攥紧了银镯,看向地上的花已陌,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碍眼的很,已经有了细细的呼吸,吸着氧气,但是并没有醒来。
“头部有重击的伤口,有感染的风险。”医生说完,就指挥两个人抬回主屋。
滴滴答答的水珠一路滴撒,慕流年只是静静的看着,蜿蜒的水迹一路远去,自始至终,那个人躺着像是毫无声息。
不会回应,不会倔强的顶撞,也不会酒醉后娇憨着勇敢。这样的花已陌是他陌生的,陌生到心底的某个角落隐隐的不安。
“慕。”流云急匆匆的赶过来,脸色一片凝重。
慕流年目光盯着木板桥上的暗色水渍,目光幽深清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暗夜里格外的清晰。良久,他抬起头,唇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说吧。”
“伤害花已陌的确实是山庄内部的人。”流云低低的说,不太敢看慕流年的脸,山庄内出现问题,说起来他们都是有责任的,疏于防守。
慕流年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进入山庄的有几个?”
“三个,秦果果,章静……”流云抬头看了一眼慕流年,看见他平静如水的脸色,“还有一个是,花已陌。”
“那晚厨房的是谁?”慕流年顿了一下,冷声问。能混进主屋的女佣,向来极少,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
“章静。”流云想着那个撒泼耍赖的女人就头疼。
“说了什么?”
“就说不喜欢花已陌,凭什么她可以再你身边,她就不行,撒泼耍赖很有一套。”流云揉了揉额头。
“看来,这些日子过得太过清闲,你们都学会怜香惜玉了。”慕流年冷嘲出声,迈步走向主屋。
流云的额角立刻冒出了密密的冷汗,这些年是过得太安逸了,安逸就会让坚硬的心也变的柔软起来,而那样就是死的前兆,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
“我就是看不惯她不行吗?就是不喜欢花已陌不行吗?凭什么她可以住主屋,凭什么她可以在少主身边……”主屋的底下,幽暗的地下室里,章静在不停的叫嚣着,“赶快放了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呢?我倒是很好奇。”慕流年慢慢的走过来,脚步轻缓,脸色平静的像是一泓幽潭,可是任谁都能感觉到那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不由自主的,章静狠狠的打了个冷战。但是她的头高高的昂起来:“慕流年,你这是非法拘禁,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我只是在花园里散步而已。”
“散步而已?”慕流年冷笑,伸手拿过霁月手上的遥控器,轻轻按开,硕大的白色墙壁突然变成了一片大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她刚刚的叫嚣。
章静的舌头好像突然就不灵了,她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或者,你需要观看更多?”慕流年轻柔的问。
章静又是一个哆嗦,强自挺起胸膛:“她又没死,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吓唬是吗?”慕流年打开另一个画面,是湖水上的木桥,花已陌身后跟着轻巧的身影,赫然是章静。
章静的脸色瞬间惨白,那里居然也有监控吗?
“跟踪技巧不够高明,但是显然是练过的。”慕流年慵懒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指摸着下巴低语,“推人落水够果断,踩人手指,抢人手镯都够狠,用棍子打头更是果决。貌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