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
他身上的水迅速的沿着木板的纹理蔓延开来,渐渐逼近干爽的花已陌。
花已陌嫌恶的看了一眼,挪着坐远一点。
那个表情,让慕流年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心里不由得不悦起来。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主动贴上来,一次,两次,三次,次次她都唯恐避之不及,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彻底的不解风情?
他嘴角一抿,猛地甩甩头,水珠在暗夜里映着弦月的光芒四下飞窜。
“你!”花已陌怒目而视,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无赖?她气哼哼的抹掉脸上的水珠。
慕流年湿冷的手贴上花已陌沾了水珠的红肿脸颊,轻轻的揉了揉,捏了捏:“手感不错。”
“慕少主,容我提醒您,你这是在骚扰!”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若不然,他哪里会到湖里泡了这一会。
她皱眉拍开他的手,就要起身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又不是谁的宠物,没事就来戏弄一下。
“能被骚扰说明你还有一点资本,再说,”慕流年看着居高临下的她,唇角轻轻一挑,“能被我轻薄是你的荣幸。”
花已陌站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坐着的男人,脸上不再有白日的凌冽气势,湿哒哒的头发贴在额上,黑黝黝的眸子恍若两泓深潭,唇角挂着讥诮的淡淡笑痕,她笑了。
“哈哈,我真的是要感谢上苍,给我让你轻薄的机会。否则,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能得到你的青睐?”
慕流年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她总是这样的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于这样无视他的存在,无论是他,他的能力,或者是他的财力,都是站在顶端供众人瞻仰的。能被他虐上一虐,那也是施舍。
包括歌儿在内,不屑一顾的从来只有花已陌。
他甚至怀疑她不是女人,飞蛾扑火的女人从来是源源不断。
这个女人意外的让他多了一点注意,这是个有趣的女人,看似柔弱却是无比的坚韧。
“你确实该庆幸,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那语气花已陌今天晚上要是不烧香拜服,就实在是对不起上苍的厚待。
花已陌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远远的湖面,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好玩还是其他,但是,抱歉,我只想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从来没有飞上枝头的想法。我就一只为了填饱肚子每天疲于奔命的麻雀,变不成凤凰的。”
看着慕流年静静看着湖面出神,花已陌接着说:“说实话,我很感激你,不管是不是我顶着一张相似的脸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恩怨,但是你给了我这份工作,你救了我。我不过是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小人物,不值得您如此费神。”
言罢,也不理会低头沉思的慕流年,举步离开。
可是,木桥很窄,她想走,只能从他腿上跨过去。她皱了皱眉头,抬起一只脚。
慕流年看着眼前伸过的长腿,迷蒙的眸子眨了眨,一把抱住花已陌的腿。
“啊,啊……”花已陌惨叫着向湖中倒去,双手徒劳的在空中挣扎。
咦,没落水?花已陌睁开紧闭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慕流年满是酒气的脸,她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慕流年紧了紧怀中的软玉温香,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然后在花已陌惊恐的目光中,他把她往上抱了抱,一颗湿淋淋的大脑袋往下一耷拉,就窝在她的肩膀上。
“你放开!”怎么一瞬间,她就坐在他腿上了,怎么就被抱住了?
“乖,别动,让我靠一会。”低低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倦意,而紧抱的双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识。
“放手!”花已陌怒了。
冰冷的湿意从他的衣衫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她的身上,夜晚的风吹来,她狠狠打了个冷战。
“我好累。”慕流年嘀咕着,打了个冷战,却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
然后,再也没有动静,平稳的呼吸提示花已陌,某人似乎已经睡了。
难得的,他脆弱的像是个孩子,震惊了的花已陌一头黑线,这是在装柔弱吗?
但是,她心底的某个角落,不由自主的软了一下,酸了一下。
曾经,她也是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刻,抱着玩偶低低的说话,我很累,我好痛。努力从一个寂寞的玩偶身上寻求安慰。
犹豫了又犹豫,她还是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背,触手是冰冷的触感,湿湿的衣物在夜风中散发出冷意。
“醒醒,回屋去,会感冒的。”花已陌拍拍他的背。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花已陌无奈,双手用力的抬起他的头,入目的面孔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睫毛低低的垂着:“喂,醒醒,不醒就把你扔回湖水里了。”她恐吓他。
他紧闭双眸毫无反应,她手酸的一松手,他又趴回她的肩上。
哎!她长长叹了口气,闻着那酒味是醉了。跟一个醉鬼还能讲什么道理?
可是这样浑身湿冷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