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丝越白了脸庞,狠狠地瞪了闲闲倚墙而立的霁月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被少主抓包了,以往做了那么多都没事,那个女人果然是灾星。
即便深吸了几口气,推门时手还是有些抖意,那个男人,天生是会让人惧怕的。
“少主。”林丝越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全然没了刚才的张狂,目光瞟过去,背着一室阳光的男人宛如神抵,静静地低着头做事,可是身上散发的王者之气以及那样的冷淡疏离,让人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弯下了腰身,这个男人天生是别人不能轻易触及的存在!林丝越的目光是明显的痴迷,看着慕流年没抬头,目光就更加放肆了。
慕流年顿了顿手中的笔,唇上漫上一抹冷笑:“林丝越,你的眼睛是长在身上太久了吗?”
因为背着光,林丝越没有看到,但是听了这轻飘飘的话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赶紧收回放肆的目光,不敢再有一点大意。
她没有忘记那个伸手摸他的放肆女佣被挑断了手筋,那个夜晚脱衣的女人,被光着的吊在市中心最热闹地段的高楼上。这个男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有的只是他的意愿,他的喜怒哀乐,当然也不会按常理出牌。
林丝越攥紧了手,感受到了一阵阵涌上来的寒意,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感觉像是寒冬腊月,可是即便是这样的惧怕她还是不由自主的会迷失,知道自己是飞蛾,宁愿粉身碎骨也想要靠近。
不说这个男人有多出色,单单是那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值得她冒这个险,她漂亮能干,为什么那些不可以是她的?
“少主,我给您泡杯咖啡吧?”林丝越鼓起勇气挤出笑容,讨好的说,一双大眼漾起了潋滟的波光,殷殷切切的看着慕流年。
“你认为你做的东西我敢喝?”慕流年终于放下笔,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看着不知死活的林丝越。
“少主,我做得一定比那个女佣做的好吃。”为了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专门去学了厨艺,只为抓住他。
“至少,她不会在饭里加料,不是吗,林丝越?”慕流年的语气冷下来,如一阵寒风刮过,各种药无所不用其极,就为了占他的便宜,有一天可以成为山庄的女主人。
林丝越一僵,他知道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正眼看过她,她以为他并不知道,他都没动过她做的东西。
“少主,我怎么会呢?”林丝越干笑,心下巨寒,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哦?”慕流年冷笑,“你在怀疑我的判断吗?”
“不是不是,少主,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说出来的那就是事实,没有人可以质疑!林丝越腿一软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牙都开始上下打颤了。
“饶了你?你好像没有让我饶了你的意识!你打了我的人,假传我的命令,林丝越,你以为你是谁?嗯?”慕流年收敛了笑意,目光森冷如剑。
“不过是个佣人……”林丝越冷汗涔涔的冒出来,心神俱裂,但是仍然不怕死的说道,接触到森冷如猎豹的目光,她的声音不由得小下去,终至于无。
“佣人也是我慕流年的,而不是你林丝越的,谁给你的权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慕流年双脚翘上桌子,看似无害的坐姿,却更加让人胆寒,因为他笑得越是温和意味着敌人越惨。
林丝越抖得厉害,心里却是更加愤恨,那个女人是他的人是吗?这么多年,不乏女人来去,山庄里佣人也多,可是他从不曾这样说过。
慕流年看着她眼中流转的愤恨,玩味的一笑:“林丝越,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踏进山庄一步,滚出去吧!”
“凭什么,我爱你有什么错,你不能赶我走!”为了那个女人少主竟然要赶她走?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少主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林丝越的目光阴寒冷毒。
“凭什么?呵…”慕流年低低笑了,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林丝越那张明艳的脸红了白,白了青,指甲都攥进了掌心,生生的疼。
“林丝越,我请你父母工作,敬重你的父母,好像和你没关系。你到山庄来,是我给你父母面子,否则,你以为你进得来?你的手伸得长了,嘴也长得长了。爱我,你认为你有资格爱我?”慕流年冷笑着,话语温和却是刀一般锋利,睥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小小的蝼蚁。
林丝越怔在那里,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眼睛却像坏了的水龙头,哗哗流个不停。心里痛得像是撕裂了一般,是啊,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她有什么错?她倾尽心力为了他有什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