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夜白双臂紧紧环着她,俯身抵着她的肩柔声问:“我还在这里,是不是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如果我从这里下去,也算是一次新生了吧?是不是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熟悉的话语让孟梓莹瞬间泪流如柱,颤抖着双唇问:“你都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尹夜白低喟,“对不起。”对不起差点害了你父亲,对不起让你彻底爱上我时才揭露的残忍真相,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一次又一次,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流泪……
孟梓莹仿佛被点了穴般,彻底瘫靠在他身上,睁着大眼直直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地只顾无声地泪流,积压了如此久的情绪彻底爆发……
夜幕下,灯火通明的酒店外,只见一俊逸挺拔的男子从身后紧搂着一娇小的清理女子,一纯白如雪,一红艳如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究竟是你燃烧了我,还是我融化了你……
好似流光了这辈子的泪,眼睛酸涩的孟梓莹在他怀里转身,伸出皓臂用力环着他的脖颈,垫脚亲上他性感的薄唇。混杂着湿咸的双唇侵袭着尹夜白的感官,揽在她腰上的大手愈加收紧,低头狠狠地加深这个蕴含满腔情绪的吻……
车内的唐修齐,右手把着方向盘,注视那方旁若无人、吻地热火朝天的身影良久,最终还是不发一言踩下油门离去……
尹夜白俯身打横抱起埋在他胸前大口喘息的人,匆匆往酒店行去。孟梓莹闭目靠在他肩窝,闭目放空一切,贪婪地汲取着他熟悉的气息:她的夜白,彻底回来了……
把人抱进早已订好的总统套房中,被轻柔放在大床上的孟梓莹睁眼,伸手仔细地描绘着他的一眉一眼,小手顺着他的眉骨下滑至白皙的脸庞,柔情甜蜜的气氛渐渐弥漫在这方空间……
在他俊逸的脸上摩挲许久,孟梓莹突然将手撤离,随之毫不留情地挥打下去……
一声响亮的“啪”,让伏在他身上的尹夜白彻底懵了,对上她沾着水汽晶亮的双眸,不待他问询,孟梓莹率先开口:“这一巴掌,打你让我父亲受的苦。”
在他惊愕的注视下,孟梓莹再次挥手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眼角不经再次溢出泪液:“这一巴掌,打我让你受的苦……”
床上的人流泪着笑:“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不顾自己火辣的面颊,尹夜白怜惜地抚上她红了的右脸:“干嘛对自己这么狠?”还真下的去手……
“要我……”孟梓莹灼灼地对视上他诧异的双眸,再次重复,“要我。”
一听这主动的邀约,身上的人眼中瞬间火光大甚,什么绅士什么儒雅,在这一刻通通消失,有的只是最原始情玉的爆发……
相吻、撕扯、交织……
“唔……”孟梓莹忍不住呼出声,许久未经人事的身一下子无法适应此番的激烈。
听到他的痛呼,尹夜白忍着慢下动作,抱歉地吻着他的额头:“弄痛你了。”
孟梓莹摇头,更加抱紧他的肩,主动迎上:“让我痛,让我清晰地感觉你的存在。”
而后,所有的隐忍彻底抛却,有的只是忘情的汗水、泪水在热火的房中极尽挥洒;满满的情绪爆发在最原始的律动中,沙哑地喊声、吼声几乎响了彻夜……
这一晚,放下了所有的芥蒂,最完整的他与她相偎依、相结合,真正拥有了对方。
最后,孟梓莹是在极致的云端上沉沉睡去,尹夜白紧紧抱着她,吻着她汗湿的额,相连着一起入眠……
这一夜,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
夜里,滨城临时召开的股东会,让归去的唐修齐从高高在上的总裁成了一介平民。
“齐儿,你让我很失望……”唐翼正襟危坐在椅上,桌前展现的赫然是唐修齐亲笔写下的一纸荒诞协议,“既然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若先离开唐家反思一段时日。”
“我说过,要做这个位置的人多的很,不缺你一个……”唐翼指着站在身旁轻扯嘴角的人,“从现在开始,滨城的总裁由安然担任。”
“父亲又忘了,我叫唐安然。”
唐翼一拍脑袋跟着一笑:“哎,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啊……齐儿,来和你的哥哥正式见下吧!”
唐修齐眯了眯了看向那方浅笑的人。
“幸会,现在我容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安然,比你年长了一岁,虽然时机不太好,但也算亲兄弟相认了。”
唐修齐不屑地轻哼:“丁忆安和你什么关系?”
“小弟果真是敏锐,她就是我的生母……”安然不再在他们面前恭顺,对上面色难看的唐修齐,说,“从现在起呢,父亲已经把滨城交由我掌管了,放心,我会把滨城管理好的,也会把我们的父亲照顾好。”
“小弟为滨城鞠躬尽瘁了那么多年,不若趁此好好休个假……”
“父亲,这是你所想的吗?”唐修齐打断了安然那阴阳怪气地话语,直视着唐翼问。
“对,你这次做的太过……”
“那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