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想到了什么,皱眉侵入工商局的网站,找寻着有关塍宇变更登记的信息,再看到那最近一期的变更后,眼底似酝酿着危险的飓风,深邃的骇人。
严肃的面庞取代了往日的不羁,起身直直地走向华志成的独间办公室,直接踹门而入,对上氤氲着怒气的人,先发制人道:“就你这破身体还身兼数职,不怕死的更快么?”
毫无礼貌尊敬可言的话语落下,惹得对面的华志成拍案而起:“放肆!有你这么说话的……咳咳咳……”还没训斥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猛烈的咳嗽打断。
云鹤身形一动又立马止住上前的步伐,继续道:“我说过我不稀罕塍宇的股份,同样不稀罕天宇的。”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华志成,面对显然早已知晓一切的人,心下虽讶然震惊,却也不多做辩解,抬头对上他叛逆的双目,好似苍老了许多,无奈一笑:“已经晚了,既然你选择走入众人的视线,注定躲不开这一切。”
“我当初说过,要不彻底回归华家,要不彻底消失于众人眼前。前者保你富贵一世却注定要进入这勾心斗角的世界,后者虽没有得到华家的权财却能让你逍遥一世……”
“华家不比刘家和尹家,旁系外戚都虎视耽耽着华家的家产,若不是我任着天宇的董事,塍宇还有我这老骨头镇压着,恐怕早已反了天。”
“我尚在世,辰儿还可以不上进些时候,只是我也不知道何时会撒手人寰,那时候,为了这些权财势,人性什么的都不复在……”华志成褪去了人前的威仪,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你的出现,让那些人眼中又多了一颗钉……”
“我倒希望你离这些都远远的,只是终究还是免不了……”无奈地摇摇头,“知道你们都无意华家的资产与权势,不若直接拱手让人算了……”只是可惜了华家先辈们创下的基业要在他手中改了姓氏。
“呵……”云鹤不屑地一笑,“这种事情要你这么烦扰,看来真的是上年纪了。”
对于他的出言不逊,有了第一次,华志成的反应也没那么激烈,只是带着丝难言的情绪望着眼前目空一切的人。
“我曾经也说过,你给的这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现在我就要做这第三种选择。”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云鹤扬起一边唇角,笑得放肆,“清理家事这种事情由我这个‘外人’执手再合适不过,不像你们还要念及什么面子里子。”
“不过,我不要天宇或塍宇任何的股份,合适的时候我会要正式任命文件,这之前不要有动作……”
华志成激动地起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塍宇不似天宇,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根本非一朝一夕理得清楚,这里的人也都盘根错节,裙带关系更不用说……”
“我为什么要理啊?这么麻烦的事情像是我这种懒人做的吗?”云鹤打断对方激动的话语,不以为意地道,“所以我说在我申请正式职务前,你们不要管我干啥咯,我也不至于傻到毫无准备就去徒手除草吧?”
华志成盯着处之泰然的人良久,半晌问:“你这么做,却不要丝毫的利益又是为何?”
“谁说我是免费做工的?”云鹤给了他一个“你脑子有病吧”的眼神,自己像是那种大义到舍己为人、以德报怨的大气君子吗?不好意思,完全不是。
“你……”被他的眼神激的又忍不住拍上了桌,华志成有气出不得的又忍下,问,“那你要什么?”
“等事成了再说咯,我现在没想好。”云鹤恢复了吊儿郎当地模样,气死人不偿命地继续道,“在我成功前你可得吊着这口气,否则后果你自个知晓。”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饶是华志成再良好的气度,也要被云鹤三番两次的毒舌激的上火。
而当事人丝毫不在乎,耸耸肩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说:“有时间多在这待待,我难得起了虚心受教的想法。”
望着云鹤远去放荡不羁的身影,华志成溢着满腔的复杂,低低地道了声:“好。”
从那一天开始,云鹤彻底一改往日的懒散姿态,那些弃之如履的各类基础管理书籍也被他一一重拾,真正的开始挑灯夜读,白天结合理论知识各种实战,华志成在的时候就施舍般地缠着他讨教一番……
云鹤的突然变化让华辰简直怀疑这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更夸张的是对方居然还苦口婆心地也劝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是一开始那揶揄的语气,是正儿八经的劝导,吓得华辰当即强制给他仔细把脉了一番查看。
那以后,云鹤也知道,只要有心,什么东西学不会?那些如天书一样的字眼最终印入了他脑壳,强大的大脑也将其融会贯通于实践中。他向来厌恶的位置,无趣的工作,真正上了心,依旧可以做的好。
幸而塍宇的人事部的员工都是华志成招来的外部人员,没有与华家任何的关系,在对寰宇更熟悉一步后,让人事部梳理一份所有员工的清单,上至副总下至保洁员,将所有人的基本信息一一列清,包括裙带关系……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