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游刃有余地逗弄着身后的人,在她要赶上时又立马溜开,看她那抓不到自己遗憾的小模样就好笑,忍不住继续打击她:“是不是最近长胖不少,腿更迈不动了?”近两个月的调养,丫头的脸色红润许多,也不再是一副排骨模样,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得。
一听这话,孟梓莹双眼危险地一眯,奋力加速一把追上前面疏于防范的人,跳起挂到他背后就勒着他的脖子:“云鹤,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接近黄瓜属性了。”
“什么?”云鹤一手托着身后的人问。
“欠拍啊!”孟梓莹用佛山无影掌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阵攻击。
云鹤也随她闹着不躲:“下来,胖墩!”
“不下!压死你!”孟梓莹说着更往上爬了爬,这段时间营养补的好,是长了不少肉,但是女人的体重向来是最忌讳被提起的。
“真不下?”云鹤好心地问了句。
“不!”孟梓莹死死地扒着他的脖子不放。
“好。”云鹤得逞地一笑,扣住身前她的双臂,在一声惊呼中就这么往前直奔而去。
“哇!云鹤,你放我下来!”
“刚刚我问过你了,你说不下的。”云鹤笑着继续背着她往回去的路上极速前进。
两人的闹腾惹来不少侧目,孟梓莹这才意识到尴尬,严肃道:“云鹤,放手!再不放我就……”
“就怎么?”云鹤好笑地问着,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向着两家人所在的单元楼继续行走。
而他身后的孟梓莹却再次陷入了沉默,脑海里飞过类似的画面,让她疑惑,究竟是谁?曾经也如此与她追逐打闹,如此背着她前行……
云鹤奇怪地转头一看,意外地看到她脸上的两行清泪,心下一揪,赶紧放下她,回身擦拭着她的泪水:“怎么了?这就气哭了?”
孟梓莹拼命地摇头,伸手摸了把湿漉漉的脸颊,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是感觉心里好难受……心里空落落的,明明感觉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是什么。
“云鹤,我好像丢东西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孟梓莹带着哭腔开口。
回到C市找了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每天开开心心地上班,下班后就可以和家人团聚,吃到美味可口的饭菜,天天有人嘘寒问暖……很美好的生活不是吗?可为什么她觉得每一天都像是美好的镜像,随时都可能碎裂。
多少次在深夜中惊醒,都是同样的感觉,心里莫名的惶惶不安。有个声音一直驱使她寻找丢失的那份空白,可她无头无脑地根本不知从何着手,因为她都不知道要找什么啊!她想看看以前用的东西,电脑也好手机也好,所有可能记录的东西,可是通通不见了踪影……
云鹤看着她失魂的模样,却没有出声安慰。让她的记忆彻底除去那个人的存在,这两个月和她的独处,就好像偷来的幸福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偷来的幸福会随时溜走。
云鹤猛地伸手紧紧抱住身前无措的人,说:“丫头,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就像小时候一样……”
“云鹤!”孟梓莹错愕地推开他,红着眼问,“我、我……”对方突然变相的告白让她惊慌。
云鹤俯下身打断她,一边拭去她眼角的泪一边岔开华话题:“收收,都快到家了,他们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孟梓莹抬起胳膊,用衣袖将脸上的湿濡一股脑抹尽,看了跟前又恢复如初的人一眼,没有说话转头快步上了楼梯。
望着她逃也似得身影,云鹤苦涩地一笑,果真还是不行吗?即便没有了他的记忆,自己依旧不能成为你身边的人吗?执念太深啊……
他们两人的执念都太深……
另一边,A市寰宇总裁办里。
一身白色西装的尹夜白坐在椅子里,微笑着对面前的沈楠说:“真不知道沈总的办事效率怎么下降的如此快,是上了年纪呢还是沉浸于声色犬马中出不来?”平淡无波的话语却给了对方无边的压力。
“尹总,我……”
尹夜白伸手打断了她的辩解,开口:“看在您为寰宇出力多年的份上,自己去人事部办份辞职手续吧。”
“辞职?”对面的沈总彻底惊愕住,她都已经将功补过,让耀儿的公司彻底宣告破产,为何他还是要开除她?
“你不会以为只做了这么点小事就能弥补你挪用公款的罪责了吧?”尹夜白好笑地说,“公司不上诉你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不如现下风风光光地离职,比过灰头土脸地彻查吧?”
“我……”沈楠不甘心地道,“我在寰宇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犯了错,但我可以继续努力弥补。”从基层打拼到现在,好不容易坐稳了这个位置,还没享受几年就要让她离职?
尹夜白依旧风轻云淡地笑着:“不知道沈总对寰宇还有什么可用之处。您是否忘了,您的爱将可没少捅娄子,您是可以把那些项目的违约金全部追回呢还是由您亲自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