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
华扬戈听到师父话语，心中巨震，连代表华家最尖端技术的灭元者导弹都杀不了对方，还有什么办法。
难道，华家就栽在这名不经传的陈萧手上？
“戈儿，帮为师稳住祭坛。”
正值他胡思乱想之际，师父打断了他，华扬戈走过去，看着因施法传送而佝偻起来的老人，轻轻馋起他：“师父，您的身体…“
“大事要紧！“
老人甩开他，掏出数个瓷瓶一饮而尽。
“师父！“
长老用威严的眼神止住几乎暴起的徒弟，语气冷冽：“为师受得了九阴入体，好好护着祭坛。”
华扬戈低头应是，全心全意维持起祭坛来，华之枢看在眼里，思绪却是飘到千里外。
多年的顺风顺水，使得己方怠慢了吗？他在心中叹口气，立誓要把研究加快。
这一天是极重要的一天，华家首次倾尽全力，却没有把敌人歼灭。长老两次出手：救人，定位炸药。前者成功了，后者也成功了，只是效果远不如预期的好。
而眼下，长老正准备第三次出手。
视线一转，屏幕上罡风未止，那滚滚黑烟随之动荡，越来越浓，仿佛永远吹不完。
室内咒语不停，护法们与华扬戈就地打坐，苦苦维持摇摇欲坠的祭坛，其上长老低声吟诵，气息攀升，与之相反的是他越来越显单薄的身形。
亘古不变的歌谣仿佛天上来，悠远空灵，让人不敢相信是从这么个老者口中唱出。会议室内外，所有能听得到的地方，人们双手合十跪下，虔诚地祈祷。
声音透过灵魂，把人带到远古，那片祖先们经历过的混沌的世界，先代的虚影给人安慰，同时也洗涤他们的精神。直至吟唱结束，都没有人清醒过来。
当华扬戈从梦中脱离的时候，师父正由护法抬上担椅。
“师父！”他跑过去查看对方的身体。
老人有些虚弱，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留下，为师要闭关一阵子。”
“是。”
目送他们远去，华扬戈走到华之枢旁边，对方沉默的看着前方，不知道想什么。
屏幕上，只余下一片苍凉。
华安第一时间收到了告捷的消息，同时收到的，还有史无前例的耗损。与桌上的文件相反，心情无比沉重：华家，何尝这么不堪一击过？
但终究是胜了，总比败的好。他舒了一口气，看向沙发上的女子。
“我要保沈宋。”华馨宁开门见山，对方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他带的人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
“那也还是要保他，对吧？”华安讲出她心里话，严肃道：“归巢仪式还有几年？仪式过后，你拿什么保他？有意义吗？”
“我会用圣女令。”
华安惊讶地抬起头，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子又重复了一遍，多年未怒的男人腾地站起来，脸上浮上愠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每代圣女仅有的一次机会，你要给一个外人？”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华安气得吹胡子瞪眼，左顾右盼间却又无处发泄，最后重重地一哼，坐回椅子上。
半晌，他冷静下来，无奈道：“行，我不动他，教内也不会有人打他主意，可以了吧。“
能轻易答应的条件是什么，虽然不说，但华馨宁还是明白的，双方又聊了好久，待到下午四点左右，她才离开。
“哥。”
临出门，华馨宁转身叫他：“圣女令，我给你留着。”
他摆摆手，示意知道了。至对方带上门，脚步声逐渐离去后，才开始办公。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意外，得到的，也许下一秒就会失去，握不住的海市蜃楼，时时给人以美好的幻想，也只有幻想，才足够美好。
清晨的时候，沈宋还幻想过如何假装受困，再借副尸身金蝉脱壳，摆脱华家耳目。
但事实上，他玩脱了，从鱼人战士出现，灭元者导弹将他团围，再到那上古鬼门，无一不显示那背后之人的强大。
当他抵挡住轮番爆炸时，元气只剩下两层不到，而后出现的鬼门更是霸道，一经出现，万里之内化成鬼渊，冲天的煞气令得他不敢逞强，几乎费尽全力把自己隐藏，将空间印记与替身送到那死亡之海。
所幸的是，鬼门与海片刻便消失了，与空间印记有关，与召唤者的实力也有关。来不及细想，异步空间慢慢变薄，壁障开始与外界融合。
支撑空间的是数件法器，他察觉到了，却无余力去探索，只能静静等待下去，努力隐蔽自身。
苍凉的大地逐渐淡化，虚空陡然一震，平息时，已到凡间。
只留下一丝元气的沈宋刚隐去行踪，猛然发现道强大的气息靠近过来，与九阴入体相同的性质，细节上略微有些出入。
但对方没发现他，一行人匆匆而过，快而稳定。
虽然元气几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