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道士来我家,说跟我借把柴刀,我借了…”
“三天后再见到他时,他整个人缩小了几圈,好像被吸干一样…”
“他说刀不见了,要补偿我。我说不用,就一把烂刀…然后他拍了我一掌,我就晕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了。”
“还有这个。”他拿出原想废物利用的破法器:“那老头给的,用一次就坏掉了,不知道是哪来的伪劣产品……”
不管小朵信不信,只要她不说出去就行,沈宋是个怕麻烦的人,在实力恢复之前,能有多低调就要多低调,世外高人的形象可不是闹着玩的。
之后的日子,悠闲得像时光静止,这慢节奏的城市中,做什么都显得十分从容。除开前几天不熟悉外,他马上就适应并喜欢上了这里。
两次穿越,流离数载,若不是偶尔想起家乡亲友,恐怕会想要住下活一辈子。
此时他也有工作了,在一家古玩店当掌柜——其实是甩手掌柜,店主罗欣开是子承父业的中年人,功力不深,只在无法鉴别的时候请他帮忙。
所以他才能无所事事地去钓鱼,也亏是如此民风,没把人逼着做那些违心事。
相较而言,他的要求更简单,食宿全供一项就够了。老板只道这高人如此淡薄,但哪能不给工资呢?该给的还是得给全,好吃好住的地把他供在家里。
这是沈宋几次押宝换来的尊重,产生的收益足够他半辈子不开业了,每每想及此处,光头的老板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回想起来,要不是当初自己慧眼识珠拿假货在这高人面前哧溜,引其露出冰山一角,再鼻涕眼泪地央求半天,这日子恐怕过怕过不得这般舒适。
“哈哈哈哈,真是太聪明了~”
老板仰天大笑,吓得刚踏只脚进门的顾客转身就逃。
天色将晚,陈湖上的船只也都逐一回港,夕阳的余晖在水面上形成暗橙色的波光,沈宋收回钓竿,待到日轮完全沉落才离去,今日照例一无所获。
青街古巷,华灯映彩,便是泽州夜景的大致模样。这里纵然算不上繁华,但也不落后,总有几条夜不停擂的欢乐街,此时要出门的话,大多都是往那走。
以这一带为中心,原本是隶属于古代某个地主的庄园,罗欣开祖上还曾当过庄园的小管事。后来历经朝代变迁,庄园几度拆设、分围,逐渐离间了开来,却仍保留着古香古色。
沈宋初时不知,还以为这时代如此韵气,直到看见******电视上的画面才醒悟,又是场美丽的误会。
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自己已经回到家乡的错觉,皆因两个世界的习俗很相似。
或许两者间真有什么联系呢?或者互为邻居呢?又或者,仅仅是因为计算偏差,来到片相似天地而已?
种种猜测,在这毫无元气的世界里,都无法付诸实际。
他将思绪捋平,沿着湖边一直往回走,耳边传来优美婉转的小调,不知哪家小妞在练歌。凡间的小曲十分好听,地方特色的吴侬软语更是当地女人最美的体现,与流行音乐不同的是,你无法在CD或者磁带上找到它。
许久后,他来到处小院,转身欲进。
“沈叔叔!”
罗欣开的儿子罗樟军冲出来,叫了声又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兔崽子!给我站住~”
后面他爸扯着嗓子紧追不舍,沈宋笑着迎上去。
“罗哥,怎么了?”
“小兔崽子竟然把我珍藏的花瓶当尿壶,还不止一个,全都给我尿过了!”
中年人胡乱挥着手中竹棍,显然气得不轻:“......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吃饭去,刚好有事找你谈。”
两人步入院子。
过了不久,罗樟军哭丧着脸回来,准备好挨一顿打换口饭吃。不料罗欣开只是在与沈宋说话,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倒是罗嫂照着儿子的头拍了几下,小没良心的赶紧扒完饭就跑,避免父亲的竹棍留意到自己。
“下个月吗,我们月底动身?”
“对,二十号就要过去准备,我们地方比较远……”
他们说的是九月初举行的古玩大会,在离泽川很远的棠城举行,算是华中地区比较发达的地段,没有直通车,得自行运货过去。
沈宋也是对这次出行很期待的,毕竟想了这么久都没结果,出去看看的话可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两人聊起细节上的问题。
饭后,罗欣开去训他儿子,沈宋则到楼上露台整理今天构思的内容。
他在寻找一种可代替元气、用于施法的能量,白天时往往因为想的太过入神,鱼上钩后扑腾了半天都不知道。
被不远处的老人提醒过几次后,他索性把钩拉直了,那老头见到还调侃几句,坐在一旁看他怎么钓,然后半天不见一条鱼上来。
“你这小神棍!”
老人笑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