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地叫着公子出事了,而且听着声音又那么急促,忧虑,想来不会是玉容歌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想到这儿,安宁想起玉容歌临走时候的那个样子,那时,她就觉得玉容歌有些不对头,没想到,这么快,他竟然出事了。
如此,她飞速起身,穿好衣衫直接奔向门口,打开门,见到凌五眼睛红红的,安宁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心情莫名地变得有些惶惶然。
“凌五,你家公子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他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四小姐,快点随我回果蔬山庄吧,公子半夜忽然发起高烧,热度高得吓人,我好怕,四小姐,你赶紧跟着我回去看看吧。”凌五急急地将事情告诉了安宁,安宁呢,一听玉容歌起了高烧,忙道:“那行,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去。”
怎么好端端地又发高烧了?上次他发烧过一次,差点毒发生亡,如今,按理说她已经清除掉他身体里全部的毒素了,他应该不会再毒发才是啊。
一路上,安宁的心情乱糟糟的,她猜想着各种的可能,眉头就没松开口,紧紧地锁着。直到看到榻上的玉容歌,拉过他滚烫的手,仔细地看诊了之后,才知道,不过是着凉发烧而已,根本不像上回那样是中毒情况。
想到这儿,她倒是心,稍稍安了点。
“凌五,你家主子只是着了凉发起高烧的,并无大碍,只要高烧一退就会康复了。去吧,去问管事拿坛最烈的酒来,记住,越烈越好,还有,让厨房准备好生姜红糖水,煎得浓一点。”
“是,世子妃,属下这就去。”有了安宁这话,凌五可就有主心骨了,做起事来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毫无章法了。
稍刻,凌五将安宁吩咐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他提来了庄子上最烈的烧酒给安宁。
“世子妃,属下问过管事的了,说这个烧酒是最烈的了。”凌五虽然有些疑惑为何世子妃要拿烈酒过来,但他知道,世子妃不会随意这么说的,她要烈酒肯定有她的用处。
果然,安宁接下来吩咐凌五做的就是用棉巾沾着这浓度烈的烧酒给玉容歌全身擦拭一遍。可凌五才要松开主子的衣衫,就发现主子在抗拒,没错,主子根本不容他近身擦拭啊。
“世子妃,怎么办?主子这样,属下没办法擦拭啊。”是玉容歌潜意识里的戒备,他这般不合作,凌五确实擦拭不了。
安宁呢,见此只要从凌五手中接过沾染了烈酒的棉巾。
“给我,让我来吧,你先出去吧。”凌五一听这个,立即将棉巾交到了安宁的手中,随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他还好心地将门给虚掩上了。
他觉得,世子妃应该是害羞了,所以作为一个贴心的属下,应该随时为主子排忧解难。
安宁呢,见凌五出去了,又看了一眼榻上面容发红的玉容歌,莫名地轻叹一声。
她认命地拿着棉巾,拉开玉容歌的衣袍,给他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本来呢,她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若是玉容歌不配合的话,她干脆直接用银针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那样他就可以乖乖地任由她处置了。
可是,这厮竟然乖巧得很,没错,跟对抗凌五不同的是,玉容歌对她的动作十分配合,她擦拭哪儿,他都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一副任她处理的样子,倒让安宁郁闷不已。
玉容歌啊玉容歌,我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要不然,她这辈子怎么就那么倒霉,所谓的天赐良缘,为什么赐婚的偏偏是玉容歌你呢,若是换成是顾倾城的话,想必没这么多麻烦,也不需要她费多少事吧。
想到这儿,安宁埋怨地瞪了瞪昏迷中未曾清醒的玉容歌。不过这埋怨归埋怨,郁闷归郁闷,安宁还是很宽容大量地看在玉容歌这厮在高烧的份上,并没有就此罢手,还是继续用烈酒给他擦拭着身子。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坛子中的烈酒也随之一点一点地少下去,而玉容歌身上的热度呢,却慢慢地开始降了下去。
如此,安宁倒是可以安心地放手了,可是她这一起身,她的手腕就被昏迷中的玉容歌给拉住了。
“冷,冷,好冷,好冷。”高烧一退下去,昏迷中的玉容歌察觉到了冰寒一样尖锐的冷,不由地,他寻找着温暖的地方,所以一旦他抓到了安宁那带着微微暖度的手,他就再也不松开了。
哪怕安宁挣脱着,想要将手从玉容歌的手心里脱离出来,玉容歌还是能够牢牢地扣住,一点缝隙都没有,让安宁想抽手都没办法抽手。
这若不是安宁确定玉容歌这厮是昏迷着,她还真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又想占她便宜了。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好像是不太可能,安宁敢肯定,玉容歌确实没有清醒,如此,也就算不上什么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