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着被玉容歌咬了的那个地方,发现正是野兔的正中位置,不偏不倚,玉容歌这厮咬得还真准,这是真的要分他一半的节奏了吗?若不然,不分的话,她就得吃到他口水了。
想了想,最终安宁还是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野兔分割成两半,一半扔给了玉容歌,另外一半没有沾到他半点口水的,安宁自己留着吃了。
吃着的时候,安宁自然没有忘记,从火架边上的那个她带上山来的布包里翻找出了调味料,随后撒了点胡椒粉跟椒盐,还有海味酱在野兔肉上。
那玉容歌呢,见此,自是朝着安宁摊手了。“宁儿,你手里的那些调味料也能给我撒一下,抹上一些吗?”他觉得安宁手中的那块兔子肉一定比他手中的这一半要来得好吃啊,所以他也很想要点调味料啊,要不然,这肉味虽然飘香,可是咬在嘴里没什么味道,也是不美的事情啊。
安宁呢,觉得这厮没想到直接从她手中夺走放好调料的,也算是讲了点君子风度了,因而倒是大方地将各种调料瓶子一一地递到了玉容歌的手中。“给,你自己撒,自己涂。”
玉容歌呢,见安宁这样,就知道没期望吃到安宁亲手给他涂抹调料的野兔肉了,只能自个儿亲自动手了。
这会儿只见他一边涂抹着调料,一边偷偷地看着安宁,那眼神可真够委屈的,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敢怒不敢言地望着安宁。
安宁呢,被他看得顿时有些恼了。
“玉容歌,你还委屈上了,你说说看,究竟谁更委屈点啊。尚书府里的事情那么多,我这些天已经够烦心了,现在还得加上一个你,你说我比你,是不是更委屈,更憋屈?”
“宁儿,你先别急着发火啊。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就说出来啊,尚书府那些人,谁欺负了你,你也可以告诉我啊,我一定会帮你出气的。”玉容歌一副要给安宁报仇的样子,让安宁看着,那是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唉——莫名地,安宁暗叹了一声。
她这辈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为何偏偏跟玉容歌这厮搅合在一起了,你说,若是换个人的话,安宁觉得肯定不需要这般烦心了。
“宁儿,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很烦啊?”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玉容歌不满地看着安宁。
安宁呢,怕这个家伙等会没完没了的,就没说他很烦,改口道:“不是,我是在想那个小丫头也该回来了,我得那边过去看看去。”早知道在这里碰到玉容歌,她后悔不该答应留在山上看守的,更后悔不该想着回来吃烧烤的。
因而这个时候的她,那是非常期盼着萧雪涵那个小丫头带人上山来抬野猪了。
而一想到这里,安宁呢,也没心情吃什么野物了,她干脆开始整理烧烤现场了,想着不能留下痕迹。
至于玉容歌呢,一见安宁开始收拾整理了,他也干脆不吃什么野兔肉了,帮着安宁一块儿熄了火堆,整了整猎物,清了清现场。
随后呢,等安宁过去的时候,玉容歌自然也紧跟着过去了。
那萧雪涵呢,回桃花村叫来了她爹爹,带着几个村上的猎户叔叔一道儿上山来抬野猪了。可她这会儿到了抬野猪的地方,只看到野猪,却没有看到安宁,一时间失落得很。
不过就在她眼神黯淡的时候,安宁出现了,她的出现刹那间让小姑娘萧雪涵的眼睛又亮堂了起来,像是天边一闪一闪的小星星一样,光芒璀璨。
“师父。”她笑着朝安宁跑过去,扑进了安宁的怀里。看到安宁还在这里,萧雪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可是看到安宁身边的玉容歌时,萧雪涵不但改了称呼,她还立即从安宁的怀里退了出来。
“姐姐,我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提前下山走了呢。”小姑娘的语气里带着一抹惊喜,也带着几许的委屈。
“怎么可能?我既然答应你在这里,那肯定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我刚才不过是到那边去看了看,然后啊,你猜,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宁逗着萧雪涵道。
萧雪涵立即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安宁道:“姐姐,我走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
“是啊,你猜得可真对啊。姐姐告诉你啊,你走了之后啊,我不单单守株待兔,抓到了几只乱撞木桩的兔子跟山鸡,还抓到了一个乱撞的大活人呢,你瞧,这位就是我抓的大活人,还有,这些就是我运气好碰到的笨蛋猎物。”说着,安宁将手中的野兔,山鸡还有狍子在萧雪涵的眼前晃了晃。
萧雪涵呢,若是没见过安宁出手的话,还真有可能相信这些猎物都是笨得撞死在木桩上的,可自她见过安宁出手以后,她就觉得这些猎物肯定也是师父用匕首给刺死了。
不过,这话她答应过安宁,自是不会泄露师父的底,在人前,她自然得配合安宁圆了这话。
“姐姐,你说你运气好,倒不如说姐姐你八字生得好。我觉得啊,今天这山上的所有猎物都怕了姐姐了,没等师父靠近,都自动送死了。”说着,萧雪涵拉着安宁到了她爹爹那边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