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进来查探柳姨娘,如此只好做罢,不过属下觉得,他们发现柳姨娘死后,也是极为失望,显然是想从柳姨娘口中获得什么消息,可是柳姨娘却死了,他们连个问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你这么说,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柳姨娘是被她背后的主子给灭口的,也就是她背后的那个人不想有人通过柳姨娘而查到他,所以就将柳姨娘给杀了。那第二种可能就是她可能是那个想帮我们擦痕迹的人给灭的,有人在暗中帮着我们,不想柳姨娘说出些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因而对柳姨娘下了手。”安宁分析着。
这红乔一听安宁分析了二种可能,便道:“小姐,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世子爷派人做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我见过柳姨娘咽喉上的剑痕,看那痕迹,很像是世子爷身边冷四的血影剑所留下的痕迹。”红乔看着真觉得是冷四的杰作。
安宁呢,却忽然眉头一皱道:“那你——”
“小姐放心,红乔看出是冷四的手法后,就已经动了手脚,相信现在,没人能够认得出来那是冷四的杰作。”
“那几个黑衣人呢,你不是说在你身后还有几个黑衣人进去查探柳姨娘死因吗?那么那几个黑衣人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安宁有些担心了。
“不会的,小姐,他们大概觉得柳姨娘死得太过意外了,因而过于震惊,加上无所得而愤怒,所以不会注意到那个细节的。属下也是等到他们走后才细细看过,如此才发现了这个破绽。所以属下敢断定,他们那么匆匆一瞥,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线索的。就算他们事后有所怀疑,再返回去查看的话,属下已经动了手脚,相信他们照样查不到什么。”红乔对这个相当自信,四人当中,她破坏现场伪造现场的天分最高,也是最为出众的,所以她相信她没有任何遗漏,没有留人隐患的地方。
安宁呢,听到红乔这么说,才放心了。
不过,她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发生太多了,还是她最近忙得睡眠不足,所以老是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青枝看着安宁在揉着两侧的太阳穴,便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能是最近睡得太少了吧,所以有些累了。这样吧,你们几个,安排好各自的休息时间,轮流地盯着各处,不要松懈。我呢,先睡了。另外,如果等会六小姐或者八小姐过来的话,就说我已经睡了,让她们不必等我了。”
她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明天可是老太太王氏的六十大寿,这样的日子,少不得会有麻烦出现,所以,她肯定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
也许是睡了一个好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安宁整个人的精神不错。不过她这边刚洗漱完毕,还没梳妆打扮呢,那边就见青枝带着玉容歌进门来了。
“玉容歌,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这个时候,恐怕我祖母还没起身吧,她老人家恐怕是不方便见你吧。”安宁放下手中的棉帕给边上的秋水,不满地白了一眼此时登门的玉容歌。
今儿个的玉容歌,跟往常不同,穿戴比较正式,他今天穿了一件玄云纹理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上是上等的白玉羊脂玉簪,如此交相辉映,加上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倒是十足一位优雅贵公子的形象。
此时他笑容颇有风流少年的痞味,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桃花眼眸里,柔光密密,明媚得像是徜徉在春天里。
“喂,玉容歌,你今儿个打扮得如此好看,不像是来给老人家来祝寿的,倒像是来跟某个佳人花前月下,共读西厢词的吧。”
“还是宁儿最了解我,我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样?宁儿,你也觉得我今儿个打扮得好看吧。等会有时间不,我带你出去逛逛吧。”今天老太太六十大寿,那个顾倾城等会肯定也会来送礼的,所以他得在顾倾城来之前,赶紧带安宁出府,就他们二个去玩耍去,绝不给顾倾城任何一个可以亲近安宁的机会。
玉容歌是这般打算的,所以四更天他就清醒了,一直在那里琢磨着穿什么样的衣袍好,配什么样的装饰,琢磨了大半天,可比女人梳妆打扮还精细呢,直到他看着完全满意了,这才放心地跑来尚书府见安宁了。
而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要带她出去玩,倒是新鲜了。
“玉容歌,别的日子好说,今天这个日子你竟敢想着要带我出去玩,你这是打算让我被人戳脊梁骨了,是不是?”老太太寿辰呢,虽说跟她没什么感情,但是面子情总是要给点的,她可不想就此留个把柄到薛氏的手上去。
那玉容歌呢,自是猜到了安宁的心思,只见他温和浅笑道:“哪能让宁儿被人戳脊梁骨呢,你放心,我肯定让你先拜了老太太的寿辰,然后再带你出去逛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