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喽,你泡妞,我种地喽,这你都不懂。”
“高手就是寂寞啊,突然不想叫你小黑哥了。”
“爱叫不叫呗!说得好像我多稀罕一样。”
“你猜,小黑哥,我现在想干什么。”
“你都开始卷袖子了,除了打我一顿,我想不到别的了。”
“这你也知道。”
“废话,你隔三差五被01那个疯婆子打一顿试一下。你们姐弟五人只要一抬手我就能推断出到底是写字,是喝茶,是拔剑还是要打我。”
“但是,小黑哥,这次你错了,我要打你两顿。一顿是替我打的,还有一顿是替地里的某个打的。”
“我鄙视你,找的什么荒唐理由。但是我忍。”
这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满身的伤,连疼痛都忘记了。这一家子真是变态,不就住你几天,吃你几天,睡你几天嘛,顶多随便延长个几十年而已,用得着这么对待我吗?总觉得他们几辈子没碰过生人一样,无论男的女的,动手打我的那一股子兴奋劲。我摸索着爬回我在洞外盖的小破屋,进去往草堆里一趟,身上的伤稍微好了一点,心上却是没有什么伤。有时候表现的形式往往不是那么美好,但往往就是这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传达出一些所谓真情的东西。大家都不容易,下一个转身你遇到的就是一把刀子也不一定;天上突然飞来一把剑把你杀了也说不准;有个几百岁的老太婆把你抓去了也不是不可能。你能选择的真的不多,我曾试着去杀人,但我从来下不去手,往往是被人反杀,至少在他们眼里我是死了。我也记不清楚从死人堆里爬起来多少次了,也许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并不能杀死我。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也算是无敌于天下了。但我并不像书记那样天赋异禀,要是天下无敌,独霸天下的话估计非他莫属了。
我看着傍晚的阳光从我身上慢慢往屋外移去,像水流一般,先由点到线,再有点到面,最后汇聚在一身红衣的面带笑容的女孩身上,直至消失殆尽。如果你在黑山遇到穿红衣服的人,先笑再说话的是玲依,先说话后笑的是依依;盯着你眼睛笑的是玲依,看着你的脸笑的是依依。哭的?那不可能。好吧,等我我遇到了再告诉你。来的当然是01这个疯婆子。
“等一下,你动手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多大的巫妖婆?”说完我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天黑了,房子倒了,我嵌在断壁残垣里面数着星星。当我以为万事休矣的时候,一双带着泥土香的绣花鞋才在了我的脸上。一下,两下,.....十八下。
原来,才十八,比我还小。
我在废墟里翻个身,把我找来盖破屋的最大那块木板往我身上一盖。孤独是要用痛苦来掩盖的,思念是要用玩世不恭,无所谓来阻挡的;疼痛停不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时间去想;只有累了,才会在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安心的躺下,然后休息。哪怕你是在刀尖上跳舞,抢口上漫步,真的只是累了。莫名的想起一句话,“呼叫11,我是小黑!听到请回答,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