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老妈,你干吗打我?”
叶帆正想到了精彩处,他母亲一巴掌让他清醒了过来。
只见叶帆的母亲,慈祥地笑骂:“你还听不听话,我叫你去摘柚子叶呢?”
叶帆闻言顿时一阵尴尬,他之前想着自身的修行,竟是把这个给忘了。
“还不快去,水都烧干了!”
母亲的骂声,让叶帆感觉熟悉,这就是他的母亲,一个严母。
叶帆毕竟是心虚,回了一句“马上去”,接着拔腿就跑。
原地只留下叶母一人,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叶帆还是和之前如出一辙,同时,也不由得叮嘱一句:
“不用摘太多,快点回来吃饭就行!”
早已经走远了的叶帆听到后,只来得及回了一句,“好嘞!”
新乐村里,有很多的柚子林,然而离他们家最近的,还是邓婶家的柚子果园。
邓婶在他们村庄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当年她被卖入了新乐村,嫁给了村庄里一个老瘸子。
然而奇怪的是,在七天后,老瘸子忽然暴毙而亡。
如此,村庄里的人议论纷纷,说邓婶是一个克寡妇。
那老瘸子虽然已经没有了父母,然而,还是有着族里的弟兄。
听说了这些后,他们一个个的不干了。
纷纷上门来找邓婶的麻烦。
同时,也是有觊觎老瘸子留下的十几亩田地的因素吧!
在村民的思想当中,我们新乐村的地,可不能让外人得了。
尽管邓婶已经嫁给了老瘸子,然而在村民眼中,还是一个外人。
没有想到的时,当时还是一个二十几岁姑娘的邓婶,对于这些强逼竟也是毫不畏惧,直接说自己已经有了老瘸子的孩子。
众人当然不信,然而他们却不敢太过强逼了,若是真的,到时一尸两命算谁的?
那可是让人戳脊梁骨的,甚至还有可能被赶出新乐村去。
各人虽然都是有一些小心思,但对于自家人,他们却不会下狠手。
那些强逼的人顿时离开了,只不过动静传开后,一个个都盯着邓婶。
到时候,孩子要是没有满了十月,他们可就有说法了。
结果,邓婶还真的怀了邓芙儿,十月后将她生了下来。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找邓婶麻烦,甚至后来,村庄里的人还真正接纳了邓婶,将她和邓芙儿看作是新乐村的一份子。
而且那些想要夺取她们的田地的人,在将田地交割时,还抵偿了一些。
就在众人夸赞邓婶贤惠能干时,邓婶忽然公布,她会为老瘸子一直洁身自好。
如此一来,村庄里觊觎她的单身汉,顿时消声匿迹。
叶帆那时还小,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们家与邓婶家的交情还不错。
甚至,叶帆的母亲与邓婶也因此姐妹相称。
而邓芙儿在小时侯,也是时刻跟在他屁股后头,怯生生的叫着叶哥哥。
叶帆对于邓芙儿忽然有了一些想念,此时此刻,邓芙儿也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吧!
如今四年不见,她是不是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叶哥哥了?
叶帆想着,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来。
正所谓孀妇门前是非多,叶帆他也是一个成年人,倒不好在晚上从邓婶门前走过。
不然,让人看见了,加上他挺糟糕的名声,说不定村庄里的长舌妇嚼烂舌根呢?
至于清者自清,相信了的人,自然是君子,然则,这世界上不乏肮脏的人,叶帆不在乎自身得名声,却也得为邓婶母女考虑一番。
毕竟她们孤女寡母,日子也过得也不容易。
叶帆想着,原本一直走大路的脚步,不由一转,走向了田间的小道,想要以另外一个方向进入邓婶的柚子园中,摘一些柚子叶下来。
此时,禾苗已经长好了青涩的谷穗,在夜风下飘摇,发出欢快的沙沙声。
叶帆走田边小道,甚至可以看见一只只硕鼠在里头奔走着。
田地里生长的是水稻,因为还不是长好了的时节,田里还有一层薄薄的水养着,田基上,也是有了几分潮湿。
叶帆踩上去,脚不由陷下去一下。
叶帆穿戴的是布鞋子,水顿时寖入了其中。
冰冰冷凉的水,与叶帆的脚丫接触,叶帆也不懊恼,反倒是有了几分喜悦。
拔脚起来,索性将布鞋子脱了,光着脚,便走了下去。
借着光色,也只是微微看清路途,叶帆也不细看了,两只脚丫子胡乱的踩下去,只要没有踩到禾苗就行。
脚丫不时陷入了泥中,又拔了起来。
叶帆却是感觉到了一丝静谧,有一种回到童年时的乐趣。
他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父母农忙,他便在田间地里乱跑,也是乐呵呵的。
叶帆走的这一条田基,离着柚子园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