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烨和厉苍天听那小二言语,连忙跟着他去见老板。下了楼,二人便见那老板一如既往的在柜台那儿,那抹布抹着桌子。
厉苍天三步作两步抢到柜台前,两手交叠在桌子上,好像全身重量都压上去一般,着急问道:“她们在哪儿?”如果说此前,他还是对蔡烨的猜想不愿意相信的话,那现在,他无所谓相信与否,只是单纯的在担心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人。
那老板见了厉苍天后,点点头,从柜子底下抽出来一张布告一样的东西放到桌面上,说道“刚小二在街上闲逛,回来告诉我这事,我便叫他把我们客栈附近贴的那一张过来。你们看看吧。”
蔡烨也走到了那柜台前,便和厉苍天一起看那布告:“今在镇内捕获两名叛国女贼,已囚至衙门,将于明日押至洛阳。”其他的话便是吹嘘我朝官吏如何如何威武,炫耀自身实力的陈词滥调了。而在布告右边,则贴了两张画像。
“这是怎么回事?”厉苍天不解。客栈老板离开二人走到了另一边,在他看来,和叛国这种事,牵扯的越少越好。
蔡烨没说什么,拉了厉苍天出了客栈。身后那老板想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如今是宵禁时分,出去被官吏看到那是要杖责的,可是他又不敢和这疑似叛国的两人扯上关系,一时间还没做出决定,二人已经走了。
推开门,已是繁星点点。
蔡烨道:“画像上毫无疑问就是她们,这点没有错。她们被抓了。”
“那我们快去救她们吧,明天就要被押到洛阳了!”
“这事你不觉得有些奇怪?第一,她们不见一会儿,便被当做叛国贼抓了起来。可今天刚刚抓到,布告就发了出来?那客栈老板可还说过这衙门办事效率不高的,你还记不记得?”蔡烨看了厉苍天一眼,厉苍天点点头。
于是他继续说道:“这第二,人既然已经抓到,为什么还要画像?感觉像是故意给人看一般。你说对不对?”
说完没给厉苍天点头的时间,越说越快,“第三,今天抓起来,为何明天就要押往洛阳?有什么事这么急?这更像是逼我们做出去救她们的决定一样。”
“那我们怎么办?”厉苍天焦急,就像在黑山城救人一样,这能救的时候,他是万万不能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做的。
蔡烨笑了笑,拽了厉苍天,边走边说道:“这事么,我们首先可以肯定不会是她俩做的,因为她们不需要这么麻烦。所以做这事的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这里的血堂杀手,要么就是衙门自发进行了。前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一些。黑吃黑吧,这事也不常见,嘿,谁不想立功?”
眼看厉苍天又着急地像是要说什么,蔡烨拍了拍他:“不论怎样,这事是个陷阱。”
“那我们就只能什么都不做了?”厉苍天艰难道。
“谁说的?”蔡烨调皮的眨了眨眼,“被看穿了的陷阱就不算陷阱,再说了——”
“放着两个性命堪忧的女士不管,不是男士应有的作为!”
与此同时,这大街上除了他们俩,还有两个人,而这两人,恰恰还都是厉苍天和蔡烨各自结识的人!
那面善的大叔,穿着普通的粗布袍子,身后背了一把古琴,缓慢的从一所阴暗的小屋内走出来。此时那面善的神情在黑影里时隐时现,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对生命的漠然。先前那小房里的一声“咦?”便是他所发出。
而先前伏在那衙门附近的人,从一开始无精打采看衙门里的人忙这忙那,越来越精神起来,当他看到一些手持劲弩的士兵藏进周围的房子内,并且一些衙役压着两个被铐住的女子放在庭院内时,他感觉,好戏也许就要上场了。那两名女子显然已经被打晕或是下了迷药,她们是饵,那么,谁是鱼呢?这人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