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傅二人昨日见那猎户可怜,所以那些东西也没舍得吃,于是二人自己打了些猎物充饥。自从傅七雪吃了千年冰莲,食欲也下降很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生病了,后来葛无涯对她说应该是冰莲花的功效,傅七雪才放下心。
傅七雪道:“从前看你杀人都不眨眼,下手也是十分狠毒,没想到你也有善良的一面,不仅给老汉治病,还留下了钱财。”葛无涯道:“帮助那些应该帮助的人,是我们每一个江湖中人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行走江湖的本意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是绿林上的好汉在最开始也大多是因为被官府诬陷,不得已逃命才落草为寇,但他们始终坚持着为身边的百姓造福。可近些年来江湖格局混乱,官匪勾结的事情数不胜数,加上白贺现在独揽大权,就算是丞相现在也只能低头。现在世风渐下,不少原来绿林的好汉都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就算是江湖侠客也做起来欺压民众的事情。所以我们若是遇到不平之事,一定要挺身而出,维护正道中人剩下不多的尊严。至于那些恶人,如果你心慈手软,他们就会反过来咬你,所以你一定要用雷霆手段,杀了他们,还可以震慑那些藏在暗处的坏人。我说的这些你早晚有一天会懂的。”傅七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你一下说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不过我知道该杀的人就不能留!”说着握紧拳头在葛无涯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表示自己也是很厉害的。
傅七雪问道:“我们不是去葬剑谷么,你现在东转系转的干什么?我都要走不动了!”葛无涯道:“你怎么总是走不动,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内力的人,而我只是个力气大一些的普通人,现在你是空着手走,而我还背着师傅,拿着锄头。”傅七雪道:“都说内力深厚的人可以日行千里,还不需要休息。我虽然内力并不深厚,可至少有些内力,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呢?”葛无涯有些惊讶,心道:“怎么可能这样?看她的样子确实有些疲惫,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对着傅七雪道:“我在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师傅生前最喜欢坐山观水,既然生前的师傅总是没时间,那现在师傅走了,当然要把师傅安葬在一个他喜欢的地方。你看,前面不就是到了地方。”傅七雪道:“可算能歇息一下了,真快累死了。”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木桩上。葛无涯看着他摇摇头道:“你歇息吧,我自己葬师傅就好。”傅七雪无力地点点头。她现在是话都懒得讲了。
葛无涯寻了一块积雪少一点的地方,因为那种地方通常土冻的并不厚,所以挖起坑来可以省一些力气。不到半个钟头,葛无涯葬好了葛天的遗体。葛无涯想找傅七雪一起最后祭拜一下师傅,却看到傅七雪脱了鞋把脚埋入了雪里。葛无涯以为她又在玩什么花样,悄悄走上前去,道:“你在干什么?雪这么冷,你不怕生病么?”傅七雪道:“没什么,师傅葬好了?”葛无涯道:“嗯,我来找你一起去祭拜,他是我是师傅,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理应与我同去。”傅七雪道:“你在那里等我,我的腿有些麻了。随后我就去找你了。”葛无涯点点头离开了。傅七雪见葛无涯离开,立马把脚从雪里拿出来,拍拍雪穿好了鞋子起身了,那里有一点腿麻的样子。
实际上是这傅七雪的脚有些受伤了,因为走路太多,脚有些浮肿便伸入雪中想缓解一下疼痛,刚刚是不想让葛无涯知道这事,免得他又担心,于是便谎称自己腿麻了。
葛傅二人牵着手立在葛天墓前,葛无涯道:“师傅,这次徒儿是真的走了,以后的路凶险万分,徒儿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看您,索性徒儿便不在您的墓上留名。”说完跪下磕头三下。傅七雪道:“师傅,我是葛无涯的妻子,我叫傅七雪,你安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葛无涯,以后给你添许多是徒孙!”话落在葛无涯旁边跪下,也给葛天磕了三个头。葛无涯搂着傅七雪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走吧。’
二人起身拍拍身上的雪,互相依偎着向着葬剑谷的方向走去。
日头偏西。
傅七雪正走着路突然脚下不稳,如果不是葛无涯突然伸手搀扶住她,傅七雪肯定是会坐一屁股的雪。葛无涯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腿不舒服?”傅七雪勉强笑笑道:“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只是有些累了。”葛无涯道:“我看你可不是累了,你定然是身体不舒服,不然你若是真的累了,我不说休息,你便不会说累。”说着抱起傅七雪找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坐上去。葛无涯伸手就要看看傅七雪的腿有什么受伤。傅七雪把葛无涯的手挡在一旁,道:“我都说了没什么,你就别看了。”葛无涯更是觉得傅七雪心里有鬼,道:“我们都是夫妻了,看看你的腿又能如何,再说周围也没其他人。”傅七雪道:“真是拗不过你,告诉你罢了,我的腿可没受伤,只是我的脚有些不舒服。”葛无涯脱下傅七雪的鞋袜,只见傅七雪双脚通红,明显的浮肿,甚至流出了血。葛无涯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不舒服也不说。再说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因为走路把脚弄成这个样子。况且你这个样子我们也无法赶路了。”傅七雪听见葛无涯呵斥自己,哇的一声哭着道:“我就是怕耽误你的行程才没告诉你,再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