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葛无涯正在石崖打坐,见雪花落下,黯然道:‘当初我到这地方是秋季,转眼新雪已见了三次,算算我也困在这里二年之久。这二年我日夜练功打坐,从未间断过,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功夫到了什么境界,炼血功我已经修习结束,只是这功法的最后一页竟是空白,且不像是被人破坏,想来定有深意,只能日后慢慢思索。寒洞的深处我也去过了,那是一朵冰莲花,这莲花很是神奇,可以放出寒气而不化水,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此等珍宝我既不知用法,就不去动它,师傅在这里也可以尸身不腐,便我日后看望。’
葛无涯来到师傅近前,跪下磕头道:“师傅,徒儿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看看外面的世界,您不必担心,我定会再次回来看您。”话落恭恭敬敬磕头三下。葛无涯起身后看到膝下和落头的地方竟出现了三个坑,自己笑笑‘这还真是水滴石穿。’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是根本无法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的,可见葛无涯的功力确实提高了很多。
葛无涯将功法放入师傅胸怀,又把师傅生前的腰带从新系了系,转身不回头地离开了。
葛无涯来到山壁前,一拳击向山体,见落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正好可以落脚的小坑,心道:“看来真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之后运上轻功飞身而起,手脚并用,似猴子爬树一般的姿势飞快向上赶去。
葛无涯脱困后,想着去探望老友傅七雪,可是到了傅家镖局,却发现人去楼空,而且有打斗的痕迹,墙壁上,地上还有血迹。心道‘傅七雪出事了,我不能不管。’便到附近的村镇上打探消息。
走在街上,葛无涯觉得熙熙攘攘的人群很陌生,毕竟许久没见活人,自觉格格不入,况且这二年衣服也没换过,洗澡也只能等雨天,头发的老长,且因为练功所致满头的白发。别人看去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叫花子。正在这时,果真一个要饭的上前来,道:“小子,这片是我的地盘,你想在这地方要饭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我可是这里要饭的头子,没我的允许外人谁也别想在这地方要饭。”说着做出凶狠的样子,旁边也有好几个乞丐一同起身,仿佛是要动手。葛无涯心觉可笑,自己若是动手一拳就可以杀了这几个人,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为了生存。葛无涯双手抱拳,正色道:“在下不知的您的地盘,多有冒犯请包涵,我这就离开。”那乞丐头头没想到葛无涯这么好说话,想到可能是自己错怪了人家,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道:“小武,给这位兄弟拿只鸡吃,看他也是饿的够呛,既然到了我的地盘,我也以礼相待不是。”葛无涯忍住笑意刚想拒绝,发现那小武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十分激动的样子,心想‘莫非这人是老相识,可是不对啊,这地方我除了认识吴老三和傅七雪,还没见过别人。’那人道:“您可是姓葛?”葛无涯回道:“在下确实姓葛,不知您是那位?”那人突然双膝跪倒道:“葛公子,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傅七雪啊!”葛无涯心思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傅家的消息,还多亏了这身破烂衣服,道:‘我确实认识傅七雪,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我一定帮忙。’
那人道:“小的是傅家镖局的一名伙计,别人叫我小武,三日前一群黑衣人大白天的突然闯进镖局,大开杀戒,带走了小姐和吴老三,其余的人都死了,我是躲在了茅厕的坑了才躲过了一劫”。葛无涯并不觉得这人的行为恶心,相反十分佩服这人的机智和果断。要知道那种地方可并不是谁都敢跳下去的,更何况是镖局那么多人用的茅厕。周围的乞丐一听都退了几步,不想碰到小武,甚至有人吐了出来。
小武不理会旁人,继续道:“听话语他们是什么堂花?是堂梅?对!他们是梅花堂的人!’葛无涯心头一震,听见小武继续道:“那些人闯进来就问谁是傅七雪,傅镖头见人来势汹汹不肯交人,梅花堂的人便大开杀戒,最后我听到了小姐的哭声,似乎吴老三也被带走了。”葛无涯眉头一皱,心想傅七雪被抓走情理之中,可是吴老三怎么也被带走了?况且这件事情定有人是泄露了消息给梅花堂,不然不可能事情过了二年之久而梅花堂的人才找上门。葛无涯问道:“除了你,镖局的兄弟还有活着的么?”小武道:“都死了,就我躲过一劫,我念傅镖头平时待我不薄,镖局的兄弟也算和睦,因此便把他们都草草的葬在后院。”之后我便落在这里乞讨。葛无涯心道‘又是一桩灭门,不知道梅花堂的人一年到底要杀多少人,真是不能留’,道:“你放心,我定会就你家小姐出来,并且给你们的弟兄报仇,这里有黄金三两,你去谋生罢。”小武道:“您真能救小姐出来?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高手。”葛无涯一笑,微微散出内力,后消失在人群。葛无涯走后,那些乞丐半天才缓过神,只觉浑身麻木,透骨的寒意。小武心里十分高兴,暗道‘小姐有救了。’后对着旁边的乞丐们说:“兄弟们,我以前是走镖的,见过一些世面,刚才葛公子赏我一些金子,我想做些小买卖,不知可有兄弟愿意跟随?”那些乞丐们大多自小流浪,听到有这等机会,暗想日后不用流浪乞讨,自然十分欣喜的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