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志浩现在的表情只能用悲愤来表达,没想到不知不觉他已经欠下那么多赌债,这帮剥削者一点儿也不体谅,把自己当牛马一样使用,真是欺人太甚,得趁此机会把这些不合理的条约取消掉,所以他很干脆反抗道:“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我答应你三个条件如何?这个条件可大可小,就看你如何发号施令了。”
倪志浩说出来还是有点忐忑,这种空口无凭的条件,对他没有任何约束力,就怕穆赢不答应,毕竟空口白牙,他相信自己才怪。
“不错,还算有诚意,就以你说的为准。”
穆赢这次罕见的没有吹毛求疵,反而欣然同意。
倪志浩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对劲,似乎他答应的太容易了,同往常的推三阻四形成了显明的对比,肯定哪里不对劲,所以他张嘴打算反悔。
“好了,买定离手赌约开始生效,现在我来公布答案。”
穆赢适时开口打消倪志浩的绮念。
“这个咱们再商量商量,我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你们总不能强人所难,逼良为娼吧?”
倪志浩已经紧张的满嘴说胡话。
“你都答应我三个条件还不算开始,那什么时候算开始,输不起还是趁早别赌。”
穆赢嘴角上翘显得很是轻蔑,法人动作娴熟的朝地面吐了一口吐沫,就连小婵也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倪志浩虽然人长得猥琐,但是极好面子,否则也不会被穆赢抓住漏洞,赢了这么多回,面对激将法,脑子一抽说道:“我还真就赌了,有什么赶紧说吧?谅你也不知道。”
穆赢嘿嘿一个劲儿的冷笑,笑得倪志浩心里发毛,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面前,这头长着九颗脑袋的怪物,应该属于昆仑的开明兽。
《山海经·海内西经》:“昆仑南渊深三百仞。开明兽身大类虎而九首,皆人面,东向立昆仑上。”
开明兽本身就是昆仑的守门圣兽,拥有九颗头,看顾九个方向,在他的严密注视下,没有任何宵小能够轻易混入昆仑,是最称职的守山圣兽。
就拿他牺牲的地方来说,正好是昆仑同外界相通之处,也是他曾经的守护之门,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隔绝了敌人衔尾追杀昆仑的残余人员,从而为昆仑保留了一些种子。”
穆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倪志浩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盯着他,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前面的我还能理解,后面的你又是如何推测出来,听起来跟亲身经历一样,是不是骗人呢?”
也难怪他是这种表情,其他人也有点不太相信穆赢,能够推断出如此详细的环节,宛如亲眼目睹。
“其实你输的并不冤枉,知道昆仑非正常人类研究所是如何而来的吗?为什么这一家实质上的精神病院,非要冠以昆仑两个字,是不是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你们难道就没有深思吗?他们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要知道昆仑两个字在华夏可是重中之重,一般的组织根本不敢冠以这两个字,可偏偏一家精神病院,竟敢称呼昆仑,中间肯定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穆赢已经胜券在握,他用嘲讽的眼神盯了倪志浩一眼,其中的意思表露无遗,你输定了。
倪志浩还在垂死挣扎:“不知道你这些话到底是听谁说的?难道是你那些精神病院的病友,你不怕他们说谎话骗你吗?”
“我曾经说过,我的主治医生姓陆,我习惯称呼他为陆大夫,当然是在他不发疯的时候,至于他发疯的时候,则是我的病友,记得有一次他发疯病,竟然堵住了男厕所的门,不仅不让人进去,进去的人还不能出去。
很不幸,我就是唯一被堵在厕所里的那个人,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场噩梦,那些进不去男厕所的人,大不了换楼层去上厕所,而我就惨了,在一次次冲击未果的情况下,被那个精神病活活的困死在厕所里,足足三天三夜,要不是厕所里还有水可以解渴,恐怕我早就渴死了,所以对那段记忆犹新,有时候在睡梦中还能梦到那种恐怖的场景,常常惊醒。
不过说来也怪,那个恐怖的陆大夫好像天生就是守门人,他不仅堵住了男厕所的门,就连窗户似乎也封闭上了,我找了半天愣是没有发现窗户在哪里。
而原本窗户的位置完全被一面墙所占据,这才是他最恐怖的地方,似乎能在无形中散发一种幻觉,让我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前往何方,更让人恐怖厕所外面人也似乎把我们忘记了。
我们两个人失踪了三天三夜,而那个厕所也随后消失不见,竟然没有引起任何警觉,虽说是在精神病院,但这也太不寻常。
不过也得感谢三天三夜的相处,让我渐渐的了解陆大夫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平常还没事,一到犯病的时候,他就痛哭流涕像一个小孩子。
其中嘴里说的最多的便是他的兄弟,平时看起来很自私,没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候竟然舍身把他们救了出来,如果没有他兄弟的话,恐怕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