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这座地宫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并且不止一个出口,在你前面已经有一大波人马冲了过去。
那时候还没有发生异变,穿过骨山没走多久就是出口,远比现在简单的多,现在这种局面真是无解,原先的出口早已经被海水倒灌,除非找到另一个出口,否则我们会困在这片空间无法离去。”
法人突然开口解释,经过刚才一系列事件,现场又陆续死去红鸾和大小玉,虽然多了赢勾和徐偃王,但是明显这两个人同他们不是一路,关系十分恶劣。
“我也不再废话,其实东皇钟的确切位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直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
徐偃王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完全难以置信。
这就是东皇钟的高明地方,跟灯下黑一个道理。
徐偃王沿着霸下的龟壳不停走动,一直到达最中心的位置,他先闭气,先迈左足,次迈右足,以左足并右足,为三步,开始划出缓慢的圆弧。
“竟然是禹步,还是很古老的那种,看来他懂得还真不少。”
穆赢之所以感到吃惊,是因为,禹步相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
相传这种步伐更多是为了驱邪所创造,没听说它还有寻物的功能,所以穆赢对此持审视的态度。
徐偃王运用禹步的同时,右脚脚尖还不时轻轻地敲击在龟壳上,到最后他用脚尖点中了一个点,然后很酌定的确认:“就是这里,把这里破开就能看到东皇钟了。”
前后一共才花费了一刻钟。
“就这么容易,我不信?”
赢勾没想到这么容易,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不过东皇钟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你还得感谢暗中掌控局面的人,葆江,我知道你在暗中窥视,现在还不现身同我们见一面,更待何时。”
徐偃王话一说完,穆赢微微吃了一惊,他早就觉得葆江不地道,可也没有想到是他在暗中操控着一切,明明他是被钟鼓砍头,为何能得到东皇钟的青睐,实在有点无法解释。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答案。
因为东皇钟本身就是为了镇压烛龙,而钟鼓又怀有烛龙的血脉,所以在这里肯定也受到东皇钟的节制。
而葆江又被钟鼓所杀,同时烛龙又挣脱封印逃脱,像东皇钟这种神器肯定拥有自己器灵,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做法,东皇钟肯定同葆江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才会指挥东皇钟同他们打游击,以至于让他们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始终无法脱困。
徐偃王又高呼了几声葆江的名字,始终没有见他出现,脸上的表情顿时很尴尬,他有点发狠的点了点龟壳,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大了嘴巴,一条血红色的蛇从他的嘴巴里窜出,像利箭一样狠狠的撞击在龟壳上,发出了沉闷的轰鸣声,就像在敲击大鼓。
坚硬的龟壳上,顿时凹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坑,看起来异常醒目。
原本大家还在质疑霸下的壳儿怎么破开,毕竟刚才那么大的爆炸也只是让霸下的肉体遭受极大的损坏,但是这副龟壳一点事也没有,只出现了几个零散的破损,不影响大局,这样的龟壳他们有办法对付吗?
那条红蛇如此强的攻击力,让大家暗自咋舌,怪不得它能够接连刺穿大小玉的额骨,让人惊叹不已。
看到大伙的惊呼,穆赢的眼神变冷,他在暗自琢磨,看上去诡异的血蛇,徐偃王肯定不止拥有一条,因为之前刺穿小玉额骨的那条血蛇,还镶嵌在她的额头上,时不时摇头摆尾一番,让人惊惧。
“话说大兄弟,你这招效率可不怎么高啊,碗口大小的窟窿虽然不错,但是相比较霸下龟壳的厚度,可谓小巫见大巫,你这招应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动,那条血蛇的脑袋已经稀烂,不知道你还拥有几条这样的血蛇,恐怕就算全部用完,也无法完全凿穿霸下的龟壳。”
赢勾说话虽然不客气,但也指出了问题的关键点,光看龟壳的体积,就能推断出它的厚度,肯定不下于一人高,碗口大小,不论深度还是面积都完全不够。
徐偃王也是脸色铁青,往常,只要他使出这一招,可谓无往而不利,坚固的城墙也能被他凿穿,当年十殿骨王那么大的本领,也被他直接凿穿了四颗头骨,可谓威名赫赫,没想到在他完全有把握的情况,还吃了如此大的亏,让人有点儿丢人现眼。
“我说大伙都别藏着掖着,有什么本事尽管上,这关系到我们能否脱困,大家谁也不愿意留在这个鬼地方吧?”
赢勾开始不遗余力的鼓动,如果去的晚了,王者之躯恐怕被瓜分得渣儿都不剩一粒,哪里有他赢勾的份儿。
法人第一个响应,抽出自己脊背上的那柄剑,来到缺口处狠狠的插了下去,顿时传来了轻微的碎裂声,那柄剑果然不凡,直至末柄,可问题又来了,这是剑又不是凿子,剑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