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鼠听话似的闭上了嘴巴,像牛吃草一样,细嚼慢咽,阵阵凄惨的叫声和骨头嚼碎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穆赢耸了耸肩:“有些话我能说,你却说不得。
我说了屁事没有,你说了就只能变成一泡屎。”
穆赢拍起了巴掌:“子嗣小姐真是妙计百出,让我重温了一桃杀三士的典故,只不过桃子让你偷梁换柱,变成了腹中的胎儿罢了,真是精彩绝伦。”
子嗣哈哈大笑,笑声多少有些癫狂。
“那个耳老鬼,有句话没有说错,他确实不知道那个杂种是谁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这有关系吗,反正那些臭男人也没打算承认我们母子的名头,挂个有名无实的空头支票,有什么意思。”
子嗣笑的有些肆无忌惮,多少年的忍辱负重,总算有了结果。虽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圆满,但也达到了预期效果,剩下的便是获得那枚白骨咒匕,召唤出鼠龙。
“子嗣小姐,能否让您的龙鼠,高抬贵脚,放我们家小狗狗一条生命。”
穆赢看到睚眦已经被压趴在地下,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可以,只要你跪下来求我。”
子嗣显然还没有忘记,穆赢刚刚在言语上,对他进行的侮辱,现在找机会报复回去。
“不就是磕头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了我组员的安危。磕几个响头又算什么?”
穆赢听到侮辱的话语,脸色没变,一口就答应下来。
同时挺直身体,膝盖半弯曲,就要跪下去。
子嗣志得意满,穆赢的身份可不一般,潜龙的第一任祖长,向她下跪的消息一经传出,潜龙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江湖上再也没有它的立足之地。
穆赢的膝盖缓缓下沉,眼看就要触碰到地面,他猛的弹跳起来,扑向了子嗣。
与此同时,睚眦张开雪白的牙齿,康吃一口咬在了龙鼠的脚趾上,要知道,睚眦必竟是龙子,虽然在力气和分量上不如对方,但是牙齿还是很给力,顿时将拳头大小的脚趾咬断了一根。
龙鼠压根没有尝过如此酸爽的体验,眼睛竖成一条细缝,挥前爪将睚眦甩了出去。
睚眦摇头晃脑的刚站起来,张嘴发出豺狼的嗥叫,向龙鼠叫板。
龙鼠腹部一阵蠕动,像是要呕吐,张嘴吐出了一团深绿色的黏液。
睚眦措不及防,被浇头灌脑,从上到下来了一次沐浴。
还不等它呲牙咧嘴,被黏液浇过的地面,滋滋直响,发出腐蚀性的气味,坚硬的石板在肉眼可辨的情况下,一层层腐蚀,凹陷成一个个坑洞。
冯宝宝惊呼一声,睚眦面色发绿,四肢抽搐的倒在绿色黏液里,浑身散发出难闻的酸性气味,却是生死不知。
她赶紧跑上前去,进行救治,一股股呛人口鼻的黄色气体,直往她鼻子里钻,其毒性堪比雾霾。
冯宝宝强忍不适,发现睚眦那么坚硬的皮毛,都被腐蚀得千疮百孔,鲜红的血肉还在滋滋的冒着响声。
看到睚眦的惨状,想起以前对待她的各种好,眼泪不由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穆赢大怒,但是却毫无办法,他突如其来的一击,竟然被子嗣挡住。
看来她不是一个表面柔弱的女子。
子嗣将腿高高抬起,竖成一字马,语带傲娇:“你要是认为我是一名柔软的女子,那就大错特错。
我获得了老大的青睐,在实验室里,专门用纯正的龙血改造过身躯。
别看我曲线玲珑,但身体柔韧性可以缠死一头大蟒,坚硬度,普通小口径手枪,可伤不了我。
另外,还有一点,我曾经在圣玛伊雅弥女子学校,学习过拳击和击剑,被公认为最有天赋的运动员,另外,校运动会,我独揽了三项田径冠军。
所以不要小瞧我的身体素质,秒杀你是分分钟的事。”
“呵呵,我很期待!”
穆赢冷着脸说道,刚才正面交锋,他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对方的力气甚至还在他之上,至今双手还有些酸麻。
冯宝宝从冰霜武库里,召唤出冰水,正在给睚眦冲洗身躯,听到子嗣的一番话,不由一怔。
往事的回忆像潮水纷沓而至,无数黑白的照片在脑海里盘旋,其中一张照片,在眼前慢慢定格。
那是她们班级的入学照,上面总共有三十多名小姑娘,一个个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
但是限于当时的照相技术,大多数面容都很死板。
其中有些没照过照片,更是表情僵硬。
只有两名小姑娘表现最为自然,她们紧靠在一起,笑得格外灿烂。
其中一名留着齐耳的学生头,显得十分安静。
还有一名则梳着俏皮的马尾辫,一看就是活泼的女孩。
那名安静的学生则是自己,至于那名活泼的学生,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冯宝宝抬起头,眼前子嗣的面容同脑海中的马尾辫相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