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图当空罩下,玄木公皱眉,身上仙光一闪,挣脱了定身的玄光,庆云中上的灵根飞起,枝摇叶摆间,一道道灵光冲天而起,顶住了裹来的太极图。
一棵参天大树凭立虚空,根须如龙,深扎与虚无当中,滔滔灵气向着根须中灌去,化作无量灵光蒸腾。
而太极图徐徐展开,黑白之色铺洒虚空,连连颤动,阴阳二气化作道道玄光无穷无尽的飞出,围着大树不断冲刷。
树上的红光与太极图垂下的黑白光芒碰撞不休,激起万丈光华。
太极图与大树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分上下。
而另一边,太玄垂手白光亦是绵绵不绝,虚空中的无量星沙被金花定住,熠熠生辉,如同天上星辰。
金花绽放瑞气升腾,将星河之沙困住,任它盘旋跳动,亦是落不下去。
玄木公挥手撒出一道仙光,如一道云霞笼罩虚空,一时天地间尽皆霞光万道,云气氤氲。
在仙光的笼罩下,无量的阴煞之气团团化作青烟飘散,原本一片荒凉死寂的死灵涧瞬间改天换地,满天充斥着仙光霞气,灵雾朦胧,变得如同九天仙界。
金刚道人和司空道人忙不迭的后退,一直退到了千里之外,这才避过了仙光的笼罩。
二人对视一眼,发觉对方眼中皆是忧忧心忡忡,方才太玄出手,他们还觉着出了一口胸中闷气,可眼见铺天盖地的仙光将太玄笼罩,顿时开始为太玄担心不已。
玄木公毕竟是真仙在世,太玄道友连仙道都未成就,纵使比之一般元神高手厉害许多,又岂是玄木公对手,接下来只怕危矣!
“道友,那老贼厉害,我们要不要出手帮上太玄道友一把,我怕他一个人未必能够挡得住。”金刚道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司空道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闻听此言,视线未转,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先不忙,太玄道友现在还没有落在下风,我们还是先不要出手,为他压阵就行了,一旦道友有不支之象,我们再出手也还不迟。而且……”
说道这里,司空道人突然住口不言,面带忧色向着如意鬼王他们看去……
一群妖魔正在远处虎视眈眈,满脸的笑容,不时的对着太玄与玄木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太玄眼见铺天盖地的仙光袭来,声势浩浩荡荡,如洪涛巨浪,避无可避。
心念一动,太极图倏而脱离了与大树的纠缠,飞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旋即再次抖开了太极图,一座白玉金桥当空架起,五色毫光映射山川,所过之处,仙光散去,云霞沉入桥底。
玄木公皱眉,亦是心意一转,星河之沙齐齐放光,猛的挣脱了垂手白光,飞回到了庆云之上,悬浮点缀与参天大树的枝叶当中,霎那间,大树枝头如同挂上了无数的星辰之果,射出蓬蓬星辉,星光与红光交相辉映,染却半边天际。
玄木公抬头向着桥上看去,眼见太玄提着量天杖自金桥上踏步而来,二人目光在空中相遇,熊熊燃烧的战意撞击在一起,太玄展颜一笑,对着玄木公招招手,挑衅道:“老先生,何不来此桥上一决胜负!”
“战便战!难道我还怕了你的不成!”玄木公话音未落,纵身一跃,跳上了桥头,倒提浮尘,塵丝如瀑布般垂下,罗袜纤尘为染,足不点地,衣袖飘飘,朝着太玄迎去。
金桥之上,符文闪烁,禁制之力流转,禁锢束缚之力深重,向着玄木公蜂拥而至,幸而他庆云之上的参天大树垂下道道红光护持住自家,将诸般力量排斥开来,才不至于寸步难行。
我却是鲁莽了,实不该被其激激将了一句,便贸然上桥。行进途中,玄木公心有悔意,只是木已成舟,唯有迎难而上了。
他自恃真仙的修为,纵使被太极图压低了些修为,也不怕太玄能把他如何。
二人迅速的靠近,须臾在桥上相会,太玄目光一凝,率先出手。
太玄量天杖高高举起,当头砸下,玄木公举起浮尘架住,两人悍然互拼了一击,劲风四散,只是在太极图的镇压下,余波还未爆发开来,便已经消散一空……
玄木公手中浮尘或刚或柔,屈伸如意,万根塵丝忽然如鲜花般蓬松绽放,刹那之后又抻得笔直,宛若刀枪般坚硬如刚,锋芒毕露。
太玄也只把量天杖舞作一团,化作重重杖影,守时若天幕倒悬,水泼不进,攻时疾若闪电,快若流星,每一招皆精妙无双,角度其诡,杖上所携带的尽力更是重如泰山。
二人脚下踏着玄奥的步伐,身形在桥上忽进忽退,你来我往,激战在一起……一个时辰过去了,仍是斗得如火如荼,始终难分胜负。
二人皆是气脉悠长,法力雄浑之辈,斗到此处仿佛不过是刚刚开始,体内依旧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太玄道友,你我还要再这样斗下去吗?你若就此罢手,先前的提议还可算数。”
玄木公手中浮尘笔直如剑,散发着凌厉的气劲,陡地向前一递,对着太玄当胸刺去。
这一番拼斗下来,他愈发觉得太玄果然难缠,对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