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和费清二人含怒而去,须臾,他们回到了军中营寨,落下遁光,巡逻的兵卒虽然看见了他们。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道人的飞天遁地,也没觉着有什么奇怪的。俱都装作视而不见。
“师兄,那太玄好生猖狂,我们可不能认输。”费清仍是气愤难平。
“师弟,稍安勿躁,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向师门禀报再说,一切自有长辈们做主。”邵元为人沉着冷静,火气上得快消得也快,自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说的也是,且看师门怎么说。”费清点点头。
二人结伴走进帐中,邵元从宝囊中取出一枚铜镜,伸手一抛,铜镜飞到半空,悬浮不动。他手指如莲花绽放,指尖闪烁着金光,化作一道道印诀,飞入到了铜境中。
铜镜倏而亮起,里面现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头戴法冠,轩昂俊朗的年轻人。
邵元和费清向着镜子里的年轻人施礼,口颂大师兄。
那人对着二人颔首,开始询问起联系他所谓何事。
二人自是不敢隐瞒,将太玄的话原封不动方禀报了上去。
那人眉头一挑,再次点点头,似乎没见多么生气,先是吩咐二人莫要轻举妄动,等他去汇报了掌门之后,在做计较。
下一刻,镜中人影淡去,而铜镜仿佛失去了支撑,在空中落下,投入到了邵元的怀中……
却说那大师兄,名叫林正梓,乃是太华门掌教魏英的大弟子。
林正梓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居所,向着魏英居住的大殿飞去。
魏英作为掌门,居住在太华洞天最高的山峰,峰顶有一座华丽辉煌的宫殿,名为浮游天宫,霞光熠熠,半隐云中。
他在殿外落下遁光,高声求见魏英。
须臾,浮游天宫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童子,将他引入了殿中。
此时魏英正端坐高台,目视他的到来。
“见过老师!”林正梓自然是先施礼问候。
“徒儿,不在自家洞府好好修行,来见为师可有要事?”魏英好奇道。
“却是关于随军的邵元他们的事。”林正梓自是毫无隐瞒,将太玄所说的转述了一遍。
“好个紫霄宫掌教,竟然如此大的口气。”魏英不怒反笑。他作为一门之尊,涵养很好,自然没那么容易被激怒。
不论太玄的语气好也罢,坏也罢,他只需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便可以了。
无论是迎战还是息事宁人,他也不会因为对方话语所改变。
一切唯手上的实力为基准。
不过,太玄以前都是龟缩不动,现在竟然敢冒出来,而且口气这么大,着实让他心中疑惑。
实不知对方的依仗在哪里,小小的紫霄宫不过初立,不说与他们太华门这种传承万年的道派相比,就是其他一些小派也稍有不及。
要说唯一比那些门派厉害的也只有太玄个人的修为了吧,可仅凭一人之力,虽然可以保持门派实力不坠,若想扩张势力,却还是稍显力有不逮。
纵使太玄神通广大,可要想将门派发展起来,也绝非短时间可为。
要知道,这一次对紫霄宫发难的可不止太华派一门,
共计有余珍门,天命教,天贞观,太华门四派围剿,他太玄一人就算厉害,四派齐齐发力,他怎能挡得住……
“此事,我已知晓,还需要告知其他三派掌门,至于大金国的事情,就先静观其变,若是紫霄宫太过分的话,我们自会出山,与之见个高低。”
就算不能全灭了大新朝,之前吞下的地盘,他可不会因为太玄一两句威胁便会放弃,相信其它三派也是这样想的……
林正梓见老师心中有了决断,便起身告退了……
……青阳关,大金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无数密密麻麻的兵卒正在架着云梯向着青阳关上攀爬厮杀……
最开始,先是投石机大发神威,无数的石头如同星辰陨落一般砸在了城墙上。
“轰隆隆!”
城墙山摇地动,城头上血肉横飞,惨叫声连连。
后来戴春风四人各施法术,将城墙加固,任斗大的石头如雨点般落下,城墙依旧晃也不晃,坚若金刚。
眼见投石机无法奏效,大金军队便
展开了人海战术。
一时间,血肉横飞,厮杀声,惨叫声震天动地,一股股杀气与煞气在空中凝结成厚厚的铅云。
风声呼啸,战鼓雷鸣,一队队大金国的兵卒还未爬上城头便被滚石利箭打下了云梯,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是片刻,城墙下便堆满了尸体。
如此惨状,而金国元帅虎威烈一副铁石心肠,只是冷峻着一张脸看着,心中不为所动,不时转头对身边的传令兵吩咐一声。
而传令兵高举着旗帜冲入军中,接着便又有一营兵马越众而出,向着青阳关冲去。
“大帅,青阳关乃是天下雄关,只是靠将士们用命填很难攻克,还是让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