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友作为白浪河之主,一方正神,怎么落得如此下场,栖身在这么一个破落的神庙里呀?”太玄点头,不解的问道。
“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想我堂堂河神,竟然落魄至此,只能在这地方苟延残喘。”他唏嘘不已,甚是自怜。
“是不是与前些时候的洪水有关。”太玄有所猜测。
“说起这个,我真是冤枉呀,那场洪水虽然与我有关,但这事情也不能全怨我,这么大的黑锅我还真是背不起呀,要是被仙庭知道了,那……”
说道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场洪水席卷了白浪河两岸无数民居,涂炭生灵,造成无穷的怨气,他兢兢业业的镇守白浪河这么多年,调和风雨,造福生灵所获的功德全然不够拟补此次的业力,幸好还有那人替他分担,要是将业力归于他一人,那时一定会被仙庭剥夺神位,贬入幽冥。
但一想到那人,他不禁咬牙切齿的,满脸的恨意。
就是因为那个混蛋将他打伤的。还连累他浑身怨气缠绕,一身修为差点付为流水。
先前他与那人斗法失败,深受重创,差点就魂飞魄散……幸而他逃到这里,神像上还残留着一些香火愿力让他炼化,而这些香火愿力只能让他勉强生存,想要恢复伤势,根本就不够。
刚才,若不是太玄好似发觉了他的存在,他还真不愿意现身,继续的沉眠修养呢。
“都怪那头可恶的孽蛟。”他狠狠地道,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哦……什么孽蛟,莫非是那条凡人看到的巨龙?”太玄好奇心上涌。
“道友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巨龙,就是一条作恶多端的孽蛟罢了。”河神嗤笑一声。双目寒气毕露。那条蛇蛟虽然成了气候,头上也长出了龙角,但妖气缠身,很明显没有蜕变成龙。
“你是被它打伤的?”
“就是那混蛋干的。”
“那场洪水也是因为你们的争斗所致了。”太玄又重新拿了一个崭新的杯子,斟满了茶,递给了河神。
茶水温热,他接过后一饮而尽,将玉杯执在手中把玩。
掌中玉杯小巧玲珑,温润滑腻,放出莹莹白光。非常精致华贵,相信就是皇家宫苑也挑不出几件这样的东西。
“也真是奇怪,我早就将这里的情况报告仙庭,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不见半点反映呀。”他垂下眼帘,脸上满是愁容。
“莫非出了什么差错不成?”太玄问道。
“我也不知道。”河神眼中满是茫然。没有仙庭给他撑腰做主。他这残破之身又能拿对方如何呢。
就在这时,一道清风从庙外吹了进来,在空中微微盘旋,倏而化作一道人形,落在地上,此人浓眉阔目,身材健硕,顶盔贯甲,手持银叉,看到河神叩头就拜。
“君上,我可找到你了!”来人声音颤抖,语气激动。
见到来人,河神立即站起身形,快步来到那人身前,将人扶起,“名花将军,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自从君上失踪,河宫被那贼人占据后,末将已经寻找君上很久了,方才凑巧经过这里,发觉此地有法力波动,便前来查看,不想竟然再次见到君上,看到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真是忠臣呀!”河神神情激荡,用力拍了拍名花的肩膀。“流云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呀?”
听到河神提到流云的名字,名花眼神充满了愤怒,“他们那群混蛋早就忘记了君上的恩德,现在已经投靠了敌人,正趴在那恶贼脚下献媚呢。”
“什么……这群该死的混蛋,竟然敢背叛我。”河神怒不可遏。
遭到背叛的耻辱,让他即愤怒又沮丧。
遥想昔日他坐镇河宫,一呼百应,文武群臣匍匐在他的脚下,歌颂他,赞美他……生死由他一言而决,那是多么美妙呀。
现在他深受重创,成为了丧家之犬,那些人便毫无廉耻的拜倒在敌人的脚下,成为敌人的走狗。
巨大的反差,让他不由的怒发冲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