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侧头对风筝低声说道:“看来他跟我当时的情况相似,虽然活了,但脑子里仍然保留一丝檀独鹤的意识。”
“比你还要严重”风筝低声回道:“你忘记了,当初檀西祠似乎被你脑子里的东西吓疯了,他留下的那丝意识不是被挤了出来,之后消失了吗?我看拓跋皇至今没有任何异态,应该是檀独鹤的意识还完整的保留在他的脑海里。”
“这就说明”木子云眉头一皱,盯着拓跋皇说道:“这家伙还是檀独鹤的狗。”
黎生一摆手,背对着木子云说道:“我已经帮你杀了他,便走了!”
“站住!”
“你!”黎生气恼的回过头,一双发红的眼睛狠瞪着木子云。
“你可以走,但我要提醒你,你仍旧是我的奴隶,如果我需要,你应当立即过来见我。”木子云并未向黎生投出一丝眼神,这让黎生备感羞辱。
黎生怒道:“可笑,我乃‘祝融之子’族长,神的后裔,你这竖子,竟三番四次对我不敬,你的家族呢,他们在哪?”
“看来黎族长的记性很差呀”木子云冷冷说完后,黎生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身上的火气尽皆散去,聚到了木子云身上。
“你!”黎生面目涨红,偏偏手足无力,反抗不得。
“你还没学会闭嘴,我这便教你第二件事,作为奴隶,你应当学会听话,如若还敢不敬,我就亲自送你回衡山。”
“你这无赖,你这泼皮,你这竖子!”黎生勃然大怒,一族之长接下来满口骂语,许久也散不了自己的怨气。
拓跋皇对面前的一切都没有兴致,他只盯着木子云,他十多年前得记忆仍然还在,虽然复活,但心还是濒死的状态,只是檀独鹤的那缕意识给了他一个暂时不能死的理由,他要杀了木子云,为主人报仇,虽然他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檀独鹤做了主子。
“废话少说”拓跋皇冷道:“你让我活了,我并不感激你,你很强,但我拥有鸾凤之火,不会输给你,来吧,与我决斗吧。”
“没问题,不过先要等一下。”木子云走到了躺在地上晕厥的昊罕,一脚踩中他的胳膊,昊罕嚎叫着跳了起来。
“你果然在早就醒了,真是装的有耐心。”木子云呵道。
昊罕捂住胳膊,停住了喊叫,平静地扫了眼木子云,接着叹了口气,认了命,说道:“天亡我也,我认了,我虽然最终背叛了青山峰,但当年也为宗门做了许多功劳,你给我个痛快吧,我受死便是。”
“我们手上都有数不清的人命”木子云冷道:“你杀得,我杀的,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大恶之人,其实我对你的恨,在多日前击垮你时,就已经发泄光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仇怨所不得不堆垒而成的羁绊,毕竟我是青山峰的弟子,宗门的怨恨,即使是后来的弟子,也应当扛着,所以你的结局,只能是被青山峰人所杀,你帮我做件事吧,我让你好死。”
“何事。”昊罕发丝早已见白,此刻被冷风吹拂,显出老态,他却本是壮年,他知道自己体内又种进了木子云的火气,自己无论逃到哪里,都不会有生机了,这些时日,他到了外面,见到的东西让他无法平静,除了拥有一副天生水体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其他的筹码,没有优秀的资质,他无法将水体更好的运用,更没有办法将水术进化,躲在那个假的青山峰内,何尝不是一种无奈的自保手段呢。
“你去衡山,找到‘祝融之子’的族人,告诉他们,他们伟大的族长,已经做了我的奴隶。”
“你说什么!”黎生扑上来抓紧木子云的肩膀,“你休想!”
木子云瞧见了黎生脖子上的金线,一把将其拽下来,原来是个玉坠,抬手扔给了昊罕,并震开了黎生,说道:“给他们看这个,应该就能相信了吧,告诉他们,黎生无能被我收服,暂时还有些用处,如果他没用了,我会考虑让他做回人,如果我心情不好,杀了他也是顺手的事,你做完这件事,我便让你好死,若是敢逃或者自尽,我会让你死亡的阶段无限的延长,我可学过不少,用火焰折磨人的方法。”(木子云在广琅琉璃岛跟火主学到的)
“知道了。”昊罕带着那玉坠,朝着海边奔去。
“不可!你放肆!”黎生朝着昊罕追赶过去。
天边已见黎明,木子云本就脱掉了上衣,拳头一般大小的肌肉,在黎光的照耀下,硬实的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他朝着拓跋皇走去,边用武气将黎生按在了地上,说道:“我说过了,你再敢不敬,我就送你回衡山,先让这消息传回去,好让你的族人准备准备,哼哼哼”
走到拓跋皇面前,木子云微弓起了步子,说道:“这才真正的鸾凤之火吗?来吧,我们拼力一战,用火焰分出高低。”
“高低,即是生死!”拓跋皇气息猛烈高涨。
木子云大喝一声,浑身肌肉忽然涨裂,他身躯壮大了三倍有余,口中大呼道:“火秘——大爆猿王!”他整个眼睛失去了眼白,充斥着焦huang se的火气,眼角到耳前,割裂开了四五条裂缝,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