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发了怒,将那人撕得片甲不留,落下来后,迅速的将黑气褪了,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挂檀族!”
几人再看那几辆马车,原来还活着三两个丫鬟,四处都在起火,木子云张口将火焰吸进了肚皮,铃铛去找小馨儿的尸体,未料那三两个丫鬟哭哭啼啼地将小馨儿护在其中,不让众人靠近。
铃铛叹了口气说道:“她已经离去了。”
“我是xiao jie的丫鬟,自然要送xiao jie回家。”其中一女子哭丧道:“xiao jie自来与我好,让我抱着她吧。”
“哎”风筝哀叹道:“马上就黄昏了,天暗了,你们也没去处,跟着我们一起吧。”
“行”
那丫鬟用绒絮被褥包裹好小馨儿的尸体,由其他丫鬟护着,走在队伍侧边,她们似乎对“霞”并不完全信任,但该做的以及或许不该做的事情,她们都理所应当的在做,例如,身为丫鬟,她们怎么可能会知到“霞”与自家城主主人有协作的关系,所以暂时能够依靠呢?细思甚恐,又例如为何小馨儿会出现在这一片山区的边缘?难道不怕泄露这里的位置吗?木子云和铃铛总归是涉世不足,能想入三层,却进不了四面,一时间还考虑不到这些。
风筝则是一副“菩萨般”心肠,为小馨儿以及这些丫鬟的宿命感到心痛,方天慕的确冷静,但实则是有些木讷,在意的只有至今仍在小馨儿怀中放着的和氏璧。
当然,和氏璧是个幌子,那小馨儿根本不是个四五岁的女童,而是三十岁左右的成shu nu人,达不到珑人的水准,做卧底是个好手,但实际战斗力很弱,她的术在于变化身形,可以在幼年与老年面貌中快速交替,是吕邦较为隐蔽的仆从之一,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流水戏罢了,目的只是为了加重一点“霞”对挂檀族的怨恨,增加他们顺利合作的可能性,女人在变化身形之后,能够将自己的能量和气息缩减到较正常的水平,感知能力一般的修行者,例如虎子、木子云,风筝,都不会发现异样,她假装脖子被扭断,实则未死,但能够屏气甚至给人以停止心跳的错觉。
而铃铛顶多会觉出女人的能量多于常人,也并不会起疑心,最令他们头痛的,就是方天慕,所以她们以和氏璧的说法来混淆方天慕的判断。吕邦这家伙谋算高得可怕,他最初的打算是让仙山牢牢地将“霞”锁住,但也做好了二手、三手准备,白鲸第一次来探望的时候,其实已经发现了异样,他常年卧底,对微乎其微的细节格外注意,山上的树木他记得清楚的样子,有任何改变,他都会立即知道。
所以,吕邦已经料到了,“霞”会不打招呼,悄悄离开仙山,而挂檀族之所以找不到仙山,正是因为仙山就在挂檀族的族人生活区,不过这些族人是远族人,与主族的血缘关系越来越稀薄,所以不被重视,这些远族人以为自己生活的区域只是片普通的山区,根本没有探索过。利用好远族人的习性,吕邦就能编排出许多场小戏出来,对“霞”起不来大作用,但能够旁敲侧击。
虎子到底是年长,他心想道吕邦可能给他们下了许多个黑套,小馨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吕邦口口声声说这是自己“最干净”的孩子,总不该让她拿着个宝物到有挂檀族人的地界瞎逛吧。
想到此,虎子带着众人故意放慢了脚步,在天黑前找了个落脚的地,临着湖水就地休息,虎子试探地问向那个死死抱着小馨儿的丫鬟道:“吕城主呢?”
“主人还在城府内,实不相瞒,主人是怕小馨儿被卷入纷争,所以派我们将其送回老家,却没料道,糟了个这么大的罪,真是可怜啊!”那女人又哭了起来。
但虎子注意到的是,这女人对吕邦的称谓是“主人”,而不是“老爷”,或者“大人”,这是件值得细思的事情。
夜幕降临后,留下方天慕与木子云守夜,其他人匆匆睡去,而夜晚是不速这客最容易出现的时间,众人对方天慕很放心,即使木子云偷了懒,不干净的东西也近不了他们的身,但这回来的,对方天慕来说有点悬,因为来的是两只黄鼠狼。
方天慕最先注意到他们,因为那股能量很熟悉,仿佛就在不久前接触过,木子云在打瞌睡,方天慕没有管他,独自站起来身,挑起了一支火把,往四周照看,他先是闻到了一股尿骚 味,紧接着黑漆漆的夜晚隐隐有些发白,似乎头顶出现了个假冒的太阳,发出来的光也是假光。
他低头一看,正瞅见两双贼邪的眼珠子,他鞋上湿了一片,想必是黄鼠狼在其脚上撒了尿,方天慕一刀下去,要了一只黄鼠狼的命,这一遭过后,他双脚踩在了雪皮上,肩头落上了不少雪花,从树干后头,伸出许多黄鼠狼的脑袋。
方天慕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幻术,他的辨知能力很差,差到了极致,换做别人,定是知道了自己中了阴招,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能信,要立即想办法醒来,但方天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