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许平川突然跳起身来,猛地向前栽了几步,又猛地顿住,缓缓地挪动着步子走向木子云,越走越慢,一双眼睛像盯着沙漠中的一口枯井般,充满着绝望又带着渺茫的希冀。
“你们!是带来火主命令的,呵是吗?”
望着许平川一脸沧桑的模样,木子云低了低眼睛,收了收下巴,小声说道:“没有任务还得继续。”
“哦哦”许平川转回身黯淡地走了几步 ,忽的转回来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你胡说!你在胡说!你分明是他们派来催命的!你们这些个天杀的畜生,呵呵呵”许平川颓废地坐到了地上,无力的自语道:“我许平川在家乡学术二十年,从多少人中脱颖而出,漂泊两年来到了这片土地,又在梁溪院内呆了十年才有了枭雄的名号,呵呵呵,原来只是个笑话,只是个说扔便扔的炮灰罢了,嚯哈哈哈!”随后,他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这曾经在家乡响当当的,被誉为第一公子的男人,无奈地选择了这最有尊严,也最没有尊严的死法。当然嘁谁会在乎他呢?在这光鲜无比,却实则腐朽不堪的世界里,他,只是个角色罢了。
许平川死后,剩下的人便更加的绝望了,他们知道院尊那老东西的手段,想逃门都没有。而人在濒临死亡之时,往往会变了模样,改了性子,他们想要挣扎,他们很狂躁,他们忽然想到木子云是火主的徒弟,想到方天慕是城主的徒弟,是啊,他们要死了,就要死了,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他们要sha ren,就杀木子云和方天慕,这会狠狠的在那群老东西的心上揪下块肉,让他们感谢些微的痛苦,哈哈哈,他们在剩余的短暂时间里,又得到了希望。
“你们”铃铛见着那些拍着队的人,纷纷转回了身,麻木又凶狠的来到了他们身前,“你们要做什么?大家都是梁溪院一份子”
“我们不是了我们要死了。”
“我们是梁溪院的弃子,你们不同啊,呵呵呵,不过杀了你们,会让那老东西生气,我们就值了。”
木子云将铃铛拽回身后,接着说道:“我们若是要逃,自然能逃得了,不过你们出不了落入门渊吧。”
咔!一阵声响从后传来,转身看去,原来孙宫止和李怜卿已经堵住了出口。可也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二人身后,两人双腿受击,同时跪到地上,孙宫止和李怜卿这才有机会回头,然而两只手分别滑过他们的额头,披着破布的祥缓缓走过,双手似抓住了他二人的灵魂,边走边将灵魂拖出,“灵魂”离体后先是碎成几段接着涌进了祥的身体里。
那两人的情况极不乐观,李怜卿直接死去,全身老的不成样子,虽然有蓝绿飞鸟浮在身旁,却依旧救不了她,没办法,祥吸收的是她的生机,天使也会有衰老的一天,那时候,她自己便会毁灭。
孙宫止要强些,虽然依旧老了能有四五十岁,可还喘着气,他满头白发,恐惧的贴着石壁慢慢爬起,扔掉了镰刀,狼狈地向外爬去。
木子云咽了口唾沫,仔细盯着李怜卿的尸体,又和虎子对了个眼神,两人约莫都没了要对付祥的念头。风筝不说话,低了低头,她见过许多次祥的手段,如此,心中还是觉得残忍,让人迅速衰老,有多恐怖只有亲自经历了岁月,才能明白的了。
那些个想要sha ren的梁溪院人,见到此象,认了命一般,狂奔到高台上,不知道抓起了什么东西,拼命地吞食,几息后,全部死去。尸体均是墨色,而此时,之前的那些尸体已经在渐渐熔化,化出的墨水,将衣物销蚀,真是一干二净。
祥经过方天慕和木子云,走到了风筝身前,支吾的说道:“刚刚有人骂你我把他们全杀了。”
“恩?呃呀!”风筝捂住了嘴,一脸惊恐,“你该不会把汪图的勇士给”祥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啊,你祥你怎么能我被说几句不碍事的,他们都是抛弃性命而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做呢。”风筝急得跺脚。
祥没有表情,静悄悄地,实际上,他享受的很,他喜欢被风筝骂,如果不sha ren,怎么能多听到风筝的话呢?他已经近乎于癫狂了,只要风筝能多与他说一句话,让他掀翻了天都愿意,风筝若赶他走,他就跟着,打他,他会高兴承受,他原本不是个贱人,可现在,却像极了,只不过,他更疯,更狠罢了。
“呵”虎子打破了僵局,说道:“那这样说,今个来这的,就剩咱几个了,呵呵,呃我们先去台上看看情况吧。”
众人没有意见,随着虎子走上了高台,高台上有一个石碗,碗口有井口那般大小,石碗内铺满了墨色的药丸,每个都有指头般大小。风筝指着药丸说道:“这就是蚀鬼丸,只能用手拿起,拿起瞬间就会中毒,必须要立即将药丸吃紧肚里,但药丸本身还有毒性,需要下一颗药丸来解毒,所以想要活下来,必须要将所有的药丸吃光,也才能得到药丸底下的东西。不过多数人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