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秋,”刘立海发完信息后,望着阮紫秋如此这般地叫了一句,阮紫秋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哗啦啦地又冲眶而去。
“你不要哭好吗?”刘立海一边说一边找来纸巾递给了阮紫秋,阮紫秋本想堵气不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接了纸巾,沉默地抹着眼泪。
“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我也有你这样的时候。在我女朋友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烈士陵园,那个时候,我连死的心情都有。感情上的受伤往往是我们自己都无法遇料和控制的,我和女朋友是被逼分开的,而你至少没有人会逼着你爱谁不爱谁。我不是只想着利用你,而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动了情。被我的外貌迷住的女人和女孩一大堆,如果我都要去回应的话,我还能干事业吗?我不爱钱,有个富婆公开说只要我去她的公司上班,豪车,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任我挑。可是,我不喜欢做生意。当时我喜欢从政,喜欢把自己的热情,自己的才智用在替老百姓办点实事上面。台湾和大陆的政治体系不同,你不会明白年轻人从政这条路的艰辛,好多次我也想放弃。可是一步步走下来,见识过太多老百姓的辛苦后,反而让我坚定地要走下去,要做到一把手的位置,只有某一天去某个地方做一把手,我才能把自己的从政理念实实在在地用于老百姓身上。
紫秋,现在我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这一天而准备的。我需要锻炼,需要不断积累经验,更需要一个又一个地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一如林家村的转基因,事情很复杂,那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要的爱情,你渴望的风花雪月,紫秋,我很羡慕,真的。我也想要一段风花雪月的浪漫,也想牵着爱人的手看流星雨,品甜酒,吃西餐。但是,我的使命和责任不允许我有这些小情小调,不允许我陷入个体的幸福追逐之中,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不是我高尚,而是走到这一步,我没有回头之路,责任这个东西,一旦背上,想丢掉都难。如果我现在退出官场,我的生活也不会幸福的。
紫秋,你是个好姑娘,台湾和大陆的政治体系不同,你和我从小接受的理念完全是两种世界,就算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幸福的。你姨父那么担心你,老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爱情是茫目的,爱情也是不讲理智的。但是老人们走过的路,淌过的河都比我们多得多,实实在在的教训和经验早已在他们的世界里形成了足智多谋的判别能力,所以,老人的话要听,而且必须听。
紫秋,我希望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我们做不了爱人,你懂吗?”刘立海推心置腹地和阮紫秋说了这么多,而且都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他知道他在这里和阮紫秋谈话时,林大海已经在和林老交谈,他们分头行动,他就不信,他不能留住林老。他就不信,记者真的敢把火灾的事情黑白不分地加到冷姐姐头上去。
刘立海的一席话还是打动了阮紫秋,她是爱这个帅气的大哥哥,但是她不是一个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甚至不懂道理的人。她已经明白这位大哥哥心里的装是老百姓,如果生在战乱年代,刘立海就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爱党爱民高过一切。至少,这位台湾姑娘此时如此想,虽然她对政治没兴趣,但是对这位大哥哥的经历和豪情万丈的心境很受感动,所以,她望着刘立海说:“那我认你当个哥哥好吗?”
刘立海一听,内心乐开了花,但是表面还是装作很认真地说:“紫秋妹妹,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姨父也不会担心你,我和你之间也不会陷入纷乱之中。谢谢妹妹,谢谢你的理解。”说着,他又要鞠躬,被阮紫秋拉住了,“你怎么象个小老头似的呢?我不是姨父,年轻人没必要这一套是吧?”
“对,对。”刘立海笑了起来,而且是真实的笑,阮紫秋也笑了起来,房间里本来很压抑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走吧,走吧,哥,我们拜见姨父去。”阮紫秋扯起刘立海就往客厅跑。
这个姑娘啊,还象个小孩子一样。刘立海内心感叹着,不过他是真的很羡慕她,活得真实,活得自我。不像他,每分每秒都装得。他想当一把手,当然除了想为人民做实事外,更多的就真如他说的那么高尚吗?如果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会和冷姐姐之间说不清明白,道不清楚吗?
阮紫秋把刘立海扯到了客厅,林大海和林老还在说话,林老一见阮紫秋这个样子,眉头不由自主地又皱了起来。本来林大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先签了合同再回台湾去。他们下午走也只能是去省城,明天才能飞台湾。他这么急,除了冷一冷外,就是看看谁对谁错。关于转基因稻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允许在林家村实验的。只是他没想到大陆的环境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也杂乱得多。
刘立海一进客厅,目光自然就在观察林老,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本能。所以他才会羡慕阮紫秋,为自己而活着。他现在更多的是为一份往上爬而活着,是为了早日真正摆脱冷姐姐而活着。
林老皱眉的动作,刘立海看得一清楚。他也清楚,这位老人在担心什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