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海很清楚这帮秘书们都是见风转舵的高手,真要玩黄段子笑话,他确实不是赵洪日的对手,而且他也不喜欢讲这些,他觉得拿身体的下半身那点事一段又一段地大书特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再说了,这么俗之又俗的事情,他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干不了啊,所以,他一时间很为难。
官场这个地方,要么彻底打碎自己往里溶,要么彻底跳出来玩自己的。前者很容易形成自己的力量,后者几乎是孤军奋战,升迁之路慢上加慢而且极容易被黑,这年头自黑是一种境界,人黑就是一种让人忍无可忍的悲愤了。总有两派力量在抗衡之际,某某被另一派所黑的例子,最简单的他黑,就是直奔下三路而去的,而且一拿一个准。
刘立海就被柳柳和吕薇下过药,好在她们只是需要他的身体,没下套儿让他身败名裂,所以,刘立海是很不堪拿下三路的事开涮的。他可以睡无数个女人,但是内心他是尊重她们的。身体的欲望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需求,再说了,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翻开之后,你一定发现是不同的韵律。这也是刘立海内心珍惜孙小木和冷姐姐,身体却时常被其他女人而吸引,包括柳柳,这个女人在手法是极端的,大凡把一件事干到极端时,本能的快感是顶峰的。他清楚柳柳是个极复杂,极多元的人,可是在柳柳极端的追逐中,他是满足的,也是尽趣的。
在柳柳身上,刘立海可以把自己最最本能,最最原始,甚至是最最虐的一面给表现得淋淋尽致,这一点不是孙小木和冷鸿雁给得起的。在她们面前,刘立海是收着的,是爱着的,也是敬着的。
刘立海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想到了柳柳,这个场合他应该想到如何应对,如何抵触才是,怎么就灵魂开溜了呢?
“怎么样?大秘,来一轮吧,给兄弟们下下酒。”赵洪日叫嚣着。他脸上有一种让刘立海很有些不舒服甚至不满的张扬,可他却自然而然地把这种张扬搅得满地都是。
“兄弟们,今天是庆祝酒宴,也是为赵哥接风洗尘的一次盛宴,你们觉得我领头说段子适合吗?再怎么着,大家都应该给赵哥抬桩,让赵哥喝得尽兴,说得尽兴,也玩得尽兴,对不对?”刘立海把球给踢了回去,而被他抬过的老张,此时第一个旗织鲜明地拥护着刘立海的决定,就在一旁带头起哄说:“对,赵兄弟,来一段,赵兄弟,来一段。刘大秘毕竟还是童子哥,这种事他没经验,对不对,兄弟们?”
虽然老张的话也是很浑浊的,但是对于刘立海而言,老张替自己解了围,这样的场景他不会打击别人不说这些黄段子玩笑,但是他自己却不愿意搅和进去,在浑浊的一段局面时,他能做到的大约也就能是这些了,这也是刘立海经常郁闷的原因,常有人格分裂的压迫症一样。
老张笑得很邪乎,加上今天的会是为谭振杰和孟安达而召开的,这帮秘书们心里亮堂着呢,都顺着老张的话起哄着赵洪日,当然了,这种被人围着的感觉,也是赵洪日很享受的时候,一时间有些飘乎乎,忘了他本意是想给刘立海难堪和捉弄的目的,竟然张口就讲了一个。
趁着大家兴致被转移的时候,刘立海偷偷拿出手机,给柳柳发了一条信息:在灌我酒,替我解围,电话
正好赵洪日的黄段子讲完了,实在话,刘立海觉得太粗俗了,但他还是带头鼓掌并且大笑着,手机就是在他的笑声中响起来,他赶紧站了起来,一边说:“大哥们继续,继续,我接个电话。”一边迅速出了包房。
“怎么啦?喝高了?”柳柳的声音很妩媚地传了出来,刘立海一怔,立即就明白,他这么对柳柳求救,已经让她误解酒后的他身体在万马奔腾着,这可是他少之又少的主动时刻,这样的时机,她怎么会错过呢?
一个坑跳了出来,又要往另一个坑,“妈的,到处是陷阱。”刘立海在内心骂了一句,不过是他主动让这女人救场子,现在他只能陪着笑说:“庆祝宴上,兄弟们都在闹腾。”
“我过来接你?”柳柳笑着接了刘立海的话。
“大书记还在吃饭没走呢,我哪里敢走啊。这不,硬着头皮被人灌酒来着。”刘立海叫苦着,他不想见柳柳,而且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见柳柳。
“那你就装热恋的样子,走到一边听我讲情话吧。这样既可以等你的大书记,又能躲酒啦。”柳柳给刘立海出建议,这个建议在刘立海听来很不错,于是他就信步走到了走廊的另一面,正好可以看到大书记们吃饭的餐厅,一边接柳柳的电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餐厅的门口动静了。
大书记们的饭局还在进行着,刘立海除了去等外,当然不敢问大书记什么时候结束宴请。而他在接电话时,小聂出来了一趟,看刘立海站在走廊一头接电话,那样子幸福而又甜蜜时,便回到包间里说:“大秘好象在泡妞,热线电话,大家快去看。”
本来正在讲热血的下三路的段子,一听现实版的泡妞电话,一个个都更加兴奋了,特别是赵洪日,大大咧咧地从包间走出来,径直往刘立海身边走去,他不得不压低声音说:“乖,听话啊,我这边正在陪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