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东一下子又想了很多问题,他发现这些原本不属于他该想的问题,现在全都压到了他身上,是啊,如果冷鸿雁要到京江任市长的话,他就有希望让冷鸿雁当上书记,然后去省里搞个副省长什么的,而他的路就是市长,书记一步一步上着,没有这样的野心,他现在会和这个小年轻谈情感的困惑吗?
到了姚海东这一步,他认为一切的男女问题,全是扯淡。一如刘立海和冷鸿雁,刘立海和孙小木之间,这么绕来绕去,意义呢?价值呢?
其实有些问题是不能思考的,人这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对于姚海东来说,他觉得人这一思考的话,人的丑恶和虚伪全部出来了。是啊,他这么苦口婆心,甚至不顾形象地夜听墙角,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吗?没有这样的野心,他才懒得扯这个闲淡呢。
“所以,我一生气就把证明我和她的证件全撕了,再说了,留着也只是一件伤痛,我不想要这样的伤痛存在于我的生活之中。”刘立海还在说着,姚海东点着头,在刘立海看来,他在认真听,可在姚海东这边,他的心思已经飞出了老远,没有了这些证据,孙小木能顺利嫁入部长家吗?这一点,姚海东不敢确定。因为孟安达肯定把孙小木婚姻的登记全部毁掉了,至如是不是女孩,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做个处女膜简直太简单了,以假乱真太容易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姚海东这么安慰自己。
“不说这些了。”刘立海见姚海东只是点头,不说话,便打断了自己的话,侧过头问姚海东:“大哥,突然问这些干什么呢?”
刘立海这么一问,姚海东便赶紧说:“我是看到部长对你这么真情流露,想到了孙小木和你对她的伤害。”
姚海东这么一说,刘立海的心便沉了一下,接着就痛了起来。是啊,他曾经挡在孙小木面前,男子汉十足地要保护她,挨了冷鸿雁一耳光,她刚刚还在给他道歉,还在提这件事,可是他为了孙小木,伤冷鸿雁太不应该了。
“我,我对不起冷姐。”刘立海有些尴尬地说。
“以为一定要知恩图报,当然了,你和她之间的度,还是那句话,要把握好。不要毁人,毁己。”姚海东又叮嘱着,刘立海一个劲点着头。
他们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桥头边上,上了桥,就直接进入了闹市。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同步往桥上走着,这时,刘立海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林诺的,他有些为难,姚海东刚刚说了在女人问题上要谨慎,林诺算不算是他犯的一个错误桃花呢?
姚海东见刘立海没接电话,便问了一句:“是部长的电话吗?”
“不是的。”刘立海一边摇头,一边说。
“接吧。”姚海东快走了几步,刘立海便很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接了电话,林诺在电话中说:“刘县长,你没事吧?”
林诺这么问刘立海,刘立海的心便轻松了一些,马上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县都传开了,我白天打你电话一直不通,吓死我了。好几次我想问秦洪,又担心他又要给你下套,不敢问。刘县长,这事肯定与秦洪有关系,他一直鬼鬼祟祟,你可一定要防着他。我不多说了,他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和我妈,刚刚被人电话喊走了,你多保重。”说着林诺不等刘立海说什么,就径直挂了电话。
姚海东还在往前走着,似乎没听刘立海的电话,但是刘立海很清楚,姚海东现在是密切关注着他,当然了,姚海东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种被绑架起来的好,刘立海内心的压力真大啊,一如林诺给他的这种好,他真的不想要这些,他不想欠别人什么,可是他们偏偏让不断地欠着,不断地内疚着
刘立海快走了几步,赶上了姚海东,主动说:“是我同学的干妹妹,她说我同学,也是石志林的一个亲戚,刘书记和龚书记他们的照片全是他拍的,他在给我下套,让我防着一点。”刘立海把林诺说的内容告诉了姚海东,一来姚海东想知道电话内容,二来,他也听听姚海东对局势的分析。
“是秦洪对吧?”姚海东问了一句。
“你也知道秦洪?”刘立海吃惊地问姚海东。
“我当然知道。刘守望也知道照片是秦洪拍的,也知道石志林给他和龚道进都下了套,但是有一点,他们如果不上套,也就不会给秦洪拍艳照的机会。你也是一样的,如果你不上套,任何都拿你没办法的。一如礼金的问题,你没有拿,他们哪怕想办成铁案,错案,也是相当困难的。把你弄到纪委审了一天,被部长这么一闹,他们不照样气短了吗?如果你真的拿了礼金,你想想,就算是部长出面想把你捞了出来,可能吗?他们还会这么给我们台阶下吗?所以啊,不要怕人家下套,要想着自己没套可让人下,自己可以控制,人家你控制不了,是吧?”姚海东望着刘立海,语重心长地说着。
刘立海没想到姚海东会对自己这么关心,一时间很感动,望着姚海东说:“大哥,我会听你的话,认真工作,而且处理好与女人之间的度,我会以大哥为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