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来说,刘立海应该是庆幸的,这样的一个女人,被他睡了几年,从心到肉体全部被他蹂躏过,他原以为自己有了孙小木后,就不会再对其他的女人,特别是对冷鸿雁有某种欲望。
现在,刘立海下体的变化,还有内心的冲动,让他清晰地知道,他内心还是舍不得冷美人的。有一位姐姐式的女人宠着,护着,人生也是一大乐事和享受的。
可这样的感觉没有停留多久,刘立海就在内心狠狠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呢?他觉得对不起孙小木,又觉得孙小木越来越像个谜团一样。孙小木一直坚守的贞洁,真的就是为了留给爱情一个圆满吗?或者她本身就不是纯洁的呢?如果真是那样,孙小木也太能装了。
迷团,一个加一个迷团让刘立海头都大了,他极力地克制自己,让自己少想一点,让自己真实面对现在,面对眼前的冷鸿雁。
冷鸿雁没有回避刘立海的眼光,见刘立海也没有躲避,就先开口问他:“找我有事吧?”
冷鸿雁的一句话把刘立海拉回到工作之中,他笑了笑,以此来掩饰刚才的冲动。不过冷鸿雁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情感,这倒让他多了一丝失望,他便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方面要拒绝这个女人,另一方面又渴望这个女人一直装着他。而且是无怨无悔,不折不扣地装着他。这可能是男人们的通病,当一个女人真的对他心如死灰后,他便有了失落。当一个女人对他缠绵不已的时候,他会有厌倦。他需要一个女人近的时候很近,远的时候很远。可以任意爱,也可以任意淡出,可是女人们干吗?又有几个女人不愿意心爱的男人守着自己,粘着自己。感情这个东西,说来说去,除了无限地折腾人外,还会有什么呢?
刘立海的思绪在冷鸿雁面前开叉了,直到冷鸿雁又问了一句:“你不是为了沉默而来的吧?”他才醒悟过来一样,赶紧说:“我找冷部长有事。”
冷鸿雁一听“冷部长”三个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刘立海便又有尴尬,刚才的冲动一下子无影无踪。赶紧说:“林县红色旅游的项目由我接手了,我希望得到冷部长的指教。”
冷鸿雁又“哼”了一声,刘立海便低下了头。冷鸿雁看了刘立海一眼,起身回到了办公室前。他便听到了翻文件的声音,大约两份钟,冷鸿雁找出了一份文件,她喊刘立海:“过来看看吧。”
刘立海站起来走近冷鸿雁的办公桌,她把文件递给了他。他拿着文件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看,看完后,他问她:“林县的旅游路线有希望进入吗?”
“事在人为。”冷鸿雁说了一句。
“那么我该怎么做?”刘立海问。
冷鸿雁没接刘立海的话,而是叹了一口气。刘立海奇怪地把目光投向了她,她的脸上却分明很平静,只是这声叹息,落在他的心间里,他便又有了一份沉重。
办公室里一时没有人说话,空气便多了许多重量般压向了刘立海。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打破这种沉闷,一时间愣在沙发上。这个时间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冷鸿雁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闷,她说:“走吧,我们去省城,我带你找找分管旅游路线的董部长。”
刘立海松了一口气,甚至向冷鸿雁投向感激的一眼。只是冷鸿雁没再看他,而是带头往办公室外走。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电梯里,好在电梯里有人,要是他和她两个人,刘立海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下楼后,冷鸿雁对刘立海说:“坐我的车去吧。”
刘立海“嗯”了一声,冷鸿雁的车比他的车当然好许多,她还在为他着想。他便又涌起了一份感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冷鸿雁平时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都未必有过这样的感激。看来人和人之间还真的不能够走得太近,这一近,该感激的地方也会变得麻木不仁。
在车上,冷鸿雁让司机挑了一张京剧的碟子,那首《《霸王别姬》响起来的时候,刘立海的心又颤抖着,他试图去看她的脸,她却一直闭目听着这支曲子。
冷鸿雁究竟在想什么,刘立海竟然七上八落般地拿不准。说她对自己没感情吧,她还在帮他,说她对自己感情还在吧,可她又那么镇定。
直到车到达省城,冷鸿雁都没有再和刘立海说一句话,任由京调在车内旋转,那一声声“大王啊,”曾经无数次感染着宋立海,可那一声声:“爱妃”里却再没有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守护。冷鸿雁任由曾经的心甘情愿一点一点地磨灭着,消失着,任由这个用全部真心爱过的男孩在自己眼前晃着,晃着。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境,也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样的状态面对刘立海,她是忘不了他,这种忘掉不管她想与不想,都那么实在地存在于她的生活,她的回忆之中。无论姚海东对她有多关心,无论姚海东如何守护于她,她接纳不了姚海东,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车子到省政府大楼前,冷鸿雁先从车上走了下来,刘立海紧跟着走了下来,当两个人正往政府大楼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孙小木。
刘立海的心猛然地往下落着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