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办公室外的喊声这么强烈,他要是再不去面对问题的话,这些人真的一怒之下闯到楼里来的话,打砸抢的事情就很容易发生的,再说了,如果被人利用的话,群体事件很容易越演越恶劣。不管怎么样,操武文都得去面对这样的事件。
操武文在秘书小秋的陪同下,终于下了楼。一到大楼门口,人群就认出了他,就往前涌,公安干警围了过来,把人群和操武文隔了一段距离,操武文拿着扩音器具,他对公安干警说:“放我出去。”
这话被扩音器扩得很响亮,马英杰听到了。他想抬头去看操武文,操武文这话说得很有气势,他难道不怕这些围攻的人群吗?
公安干警见书记说话了,不敢再阻拦操武文,小秋便紧紧跟着操武文,随时要保护他的样子。操武文一出公安干警的警戒线,人群就涌了过来,操武文又拿着话筒喊话说:“各位父老乡音,我是秦县的书记操武文,也是一河两岸的总负责人,你们喊声要见我,我听见了,我没出来是因为我正在和刘老板协商你们的要求,以前拆迁款如何补偿,怎么样签的合同,是你们和刘老板之间自愿达成的,没人逼过你们,对不对?现在你们不经过任何组织同意,就这样围攻政府大楼,我个人认为,你们就算占尽所有的道理,这种做法也是不对的。这几天,我和刘老板一直在现场观测,对现场的情况我是很熟悉,但是你们当初和上任书记如何达成的条件,我还没有弄清楚。如果你们相信我,请给我时间,我调查清楚后,答复你们。现在你们可以选派代表,我操武文从来没说过不接受代表投拆的,但是我上任的时候这么短,你们就这样围攻政府大楼,你们这不是有意出我的操某人的挺吗?如果你们想真心解决问题,请你们选派代表出来,其他的人尽快撤离现场,如果你们不想解决问题,就算你们现在把我操武文打死,下一任的书记上任,你们还得选派代表和政府好好沟通是不是?领导岗位是流动,可你们的利益不是流动的,我相信政府会尊重你们共利的利益。我能够理解你们,但是也请你们理解我一点点行吗?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沟通,没有沟通不了的问题,是不是?”
操武文的这一番喊话,说实在的,马英杰认为棒极了。如果换成是他的话,他既没有操武文的这种镇定,也没有操武文的这一番很有说服力的道理。是啊,拆迁人的利益是一致,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团结地组织在一起,就是因为利益的一致性。正因为这种一致性,才让操武文觉得只要保证了他们的利益,这些人不会真想闹事,也不会真的要把他操武文打成什么样子。
人群骚动了好一会儿,这个时候,操武文一直站在政府大楼门口,一直在看着这些人群,他的目光是平静也是淡定的,他没有任何与这些人为伍的意思,反而是一副随时随地听从他们意见的态度。这倒围攻政府大楼的组织者总有些被动,当人群有人喊:“我们派代表去谈话,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么喊的时候,就有人往政府大院外撤。
操武文在这个时候又喊话了:“代表去二楼会议,我在会议等各位。”说着,操武文便离开了人群,往会议室走去。操武文一走,很多人便涌出了政府大院,几个代表随着小秋的带领,去了二楼的会议室。
马英杰等人群散开后,才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刚到二楼,遇到了催勇全,他望着马英杰说:“操书记让你去二楼会议室。”
“现在去吗?”马英杰有些不解地望着催勇全说。
“操书记看到你在人群里了。”催勇全望着马英杰,表情有点怪异地说了一句。
马英杰听催勇全这么一说,内心紧了一下,想问催勇全的话,又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只好随着催勇全的步子,去了二楼会议室。
马英杰一进会议室,操武文在主席台,几个副县长都在第一排坐着,他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所有副县长都参加了,与他在不在人群里没关系。只是催勇全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马英杰就很有些不明白了。
“马县来了,坐前面来吧。”操武文在主席台上冲着马英杰说了一句,马英杰便绕过拆迁的代表,往第一排走。有两个代表认出了马英杰,其中之一,就是马英杰踩了他脚的一位。他望着马英杰说了一句:“他刚刚也在人群里呢,而且一个劲地挤来挤去的。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领导呢?”这人的话一落,代表们的目光全扫向了马英杰,马英杰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可在这个时候,他能解释什么呢?向操武文解释,还是向代表们解释?他怎么解释呢?他这才知道,小周说得对,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往里搅和的。
“你们居然派了卧底的人,进到了我们的人群中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个代表带头望着操武文质问着。
操武文冲着这位代表笑了笑说:“马县不是卧底的人,马县在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是想打入你们内部,多听听你们的意见和建议,他绝对是一片好心。所以,你们不要误解他。”
马英杰尴尬极了,脸一下子涨得很有些红,赶紧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可操武文这个时候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