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杭靠在墙上,目光深沉,像是对着自己,也像是对着周围绯夜的其他人,继续说道:“可以,反正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我讨厌这个被他们称为美好的世界,他们太喜欢自欺欺人,自我麻痹了,贪欲,复仇,杀戮,淫*乱...其实仍然无处不在,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家不先去解决这些问题反而先去赞颂世界的美好,统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令我讨厌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带的漂亮面具,有些东西,越是掩饰,就越丑陋。”
“很多人都说是国家力量策划了这一切,可国家只是个抽象的概念,它的大部分是没有关系的无辜人和被利用的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具体真实的一小部分人,是一个组织!他们剽窃了国家的这一概念,却硬要把他们所做的事歪曲成是代表全国人民的国家所为,一想到有这种人的存在,我就,真的很想,把他们斩杀殆尽啊!当然,我也就这么做了,这几年下来,算下来的话,却连五十个都不到。”
“可是,念杭啊,你这样不是会招惹到一些势力很大的人吗?当时的你...怎么应付的啊?”顾轻欢也是很好奇,本来以为只是收了个稍微另类一点的组员,没想到人格独立几乎到了恐怖的地步,而且,跟他自身的理念好像偏差过大了啊...
“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我只要用心理学的技巧来弥补诶。”念杭轻吐了口气,“对于那些背后有很大势力的人,你只要让他明白一点,那就是,你是个根本就不会顾全大局的怪物,你可以拿那些东西来威胁我,也许明天我的下场会很惨,但是,你今天必须死,而且你也见不到我的下场了,这样一来很多人都怕招惹到我麻烦,基本上也就不会帮忙,当然,如果他们动手的话,即使是你不知道他们会动手的情况下,提前做好准备,结果不过是多杀几人罢了。”
不顾全大局,才一个疯狂的怪物应该有的优良习惯。
而顾全大局,是那些权利家苦恼的东西,你只是要杀他们,何必让他们以此来威胁到你呢。
“我从来就没有放过那些伤害别人的人的想法,监狱,从来就不是惩罚坏人的地方,它只是为了给犯人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先不论监狱本身也有那些黑暗的潜规则,本身也有一定的问题,光是说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呢,难道只是因为犯人关了几年就可以赎罪了吗?不,有些犯的罪会对被害人和他们的亲人造成一辈子甚至延续到下一辈的痛苦和伤害,国家为了统治需要取消了死刑,我来执行这死刑,我的权力不需要这个社会来赋予,少数服从多数是错误的心理控制,世上的蠢货那么多,他们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安慰罢了。”
“我的权力由我自己决定,他们没有夺走他人性命的权力,是因为他们没有独立自主的人格只能人云亦云的麻木着,而我有,所以我要杀光他们,杀光这种人,杀到他们连这种念头都不敢有为止,杀到他们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或者对我的行为厌恶到战栗为止,而且虽然我确实会去主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如果反过来被陷害,我会率先杀了他,他们的法律和道德都制约不了我。这是我的信念,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而现在谢谢你们给了我将它实现的机会。”
平凡的环境会造就平凡的性格和人生,但是,偶尔也会造就几个命运的狂徒,而顾念杭,毫无疑问就是那种少之又少的天生的怪物。
“你的想法很奇特,但是并不可笑,这么说来的话,这儿对你来说还是太小了啊。”谢启蓝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念杭说道,“不过你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要么失手被对手杀死,要么,死在认为这是错误行为的自己人手中,反正我应该是你们中死得最快的一个吧。”顾念杭没有因为启蓝的话而有情绪波动,他清楚自己的状况,就像他一直相信着自己一样。
“我靠,感情自己身边还有这样危险的存在,还好当年试图非礼女同学也只是想想...”苏九夏在一旁默默飘过的内心,被顾念杭这么一说,他好像一种叫做世界观的东西,已经完全的塌掉了,不过虽然他和轻欢的想法看似不同,怎么目标好像都是一样的啊?自己的身边,怎么都是些怪物啊!
然后本着认为人人都有权利活下去的顾轻欢就和念杭争辩了一整晚,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两个精力充沛的家伙...
......
“九夏,外面有人找你,额,轻欢呢?”
同学的声音拉回了正在打瞌睡的苏九夏,最近睡得越来越少了,自己每天都要犯困...念杭,你的身体素质真的是人类吗?第一次训练怎么就比我这种继承了龙希儿的先天天赋的人还要强啊,我可是整整加了四倍的训练量啊!
“他去买东西了,谁找我?”苏九夏睁开惺忪的睡眼,往窗外看去,瞬间感觉大脑中就像同时是同时注射了十二支海*洛因般空灵,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惊醒了他被色氨酸和褪黑激素作用而昏昏欲睡的神经,差点忘了,这边还有个据说也是普通人类之躯的大变态!清醒过来的苏九夏快速地起身走出了教室。
“九夏...轻欢...不在吗?”不用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