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死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代枭雄竟然会死在扶桑的手里,一把银刀,就结束了这个老人的生命,辉夜的心里五味杂粮,甚至觉得莫名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也是像是一个继承人一样的对待,对自己并不差,虽然那个家族自己不喜欢,那些人都是些让自己别扭的人,可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确实是曾经有过几分真心,不过这几分真心,在岁月的打磨下已经荡然无存,一切都归于尘土,可是这个男人如今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感觉又莫名不是滋味。
“伯爵,真的死了?”苏穆卿低声问着旁边的男人,身体还有些发软,徐牧天一直都在接着自己,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那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看不到的柳絮,然后突然就没有了一样。
“死了,这个男人也是自作自受。”徐牧天看惯了生死,倒没有什么感觉,本来对伯爵的感觉就不深,不过一个老人,也是一方地方枭雄,说没有了就没有了,那感觉也是让人觉得别扭,甚至觉得诡异。
“为什么……”扶桑看着面前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辉夜,“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么多……”
“你的母亲,我很厌恶。”辉夜只有这一句话,冷冷的回答,甚至那个女人让他觉得不屑,如果不是因为弗洛德家族,他不会愿意迎娶那个女人,嘲讽,嫌恶,那个女人甚至把自己当做在地上的泥,狠狠地踩。
“主人,不……辉夜……”扶桑收回了刀,伯爵的尸体顺着轮椅倒在了地上,绯红染满了草地,没有人注意到,大家现在都在关注这方的局势,下一秒自己就小命不保,谁还管着这谁和谁之间的额恩怨仇恨。
“辉夜,我要家主的位置。”扶桑眯起眼睛,终于像是醒悟了一样,看着辉夜道,自己一辈子都被人踩在地上,甚至自己以为最亲近的人,原来此时刽子手,不愿意要他的血统,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同样都有弗洛德家族的血统,凭什么,你不要我母亲,却要一个这个贱人!”
在他看来,就是阿颖抢走了本来属于他母亲的位置,所以当初看到阿颖的时候,他很讨厌,算起来,阿颖是他的姨母,但是却让他厌恶,干净,漂亮,纯洁,天天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让主人觉得心悦,可是自己的母亲呢,因为要养活自己和他,每一天都是佯装着客套的假笑,他长大第一件事情学会的就是笑,如何让人满意的笑容。
“你们都缴械投降,封腾先生,留下辉夜和那个女人,我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损伤。”扶桑下达了通牒。
这如今的局势双方对垒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可是自己有本事让这些人安稳,而他也要报复,这男人不是最喜欢自己的女儿,他就要摧毁他喜欢的一切。
他的母亲,一辈子都在受苦,凭什么?
就凭主人的一句不喜欢,阿颖呢?阿颖有什么好,单纯到白痴,他那个年纪,只需要用一点小计策,那个女人就被骗的滴溜溜直转。
“扶桑,你真的是在做梦。”辉夜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凭什么要家主的位置,又凭什么留下我?”
“其实啊,我是觉得这位小哥,活在梦里。”封腾突然说话了,眯起眼睛,这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过,封腾什么大小的场面没有看到过,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哥,你说我大老远,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做什么,真的是以为这是一场乌龙,为了帮我儿子找个媳妇,可是现在做新郎官的可是另一个人,我这媳妇没有讨到,然后我在来一趟就走了是不是?”
封腾的语气充满着玩笑,不紧不慢的,看起来颇有些意思,掂量着道:“我说,小哥,你以为,就凭这我儿子和牧天这小子的交情,出动的到我么?”
难不成他天天吃饱了没事干,专门找机会捯饬点事情,“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奇,这个小子和我们封家的关系么?”
封腾看着徐牧天,嚣张的大笑了一声,站了起来——
“格老子的,你给老子我听好了,你们没眼色,抓了我的徒弟媳妇儿简侄媳妇,还有脸跟我说没有损伤,你们还真的会打我封腾的脸!”
封腾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你一开始不是看不上徐家么,我这大徒弟有什么不好,得我真传,要不是我有儿子,这东南亚这块地就给他了,你也是个势利眼,不过你那个养子就更不是什么玩意儿,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封腾过了过嘴瘾,想了想还觉得不够,继续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没有解决,以为我不管了?”
上次的事情,都是这个男人的锅,这在背后惹事情,竟然和当地政府勾结,直接把他们当什么,猪崽子么?
一枪一个准?这老二坟头的草还没长出来呢!这个家伙简直是欺人太甚!
“言归正传,你要么就放下你手里的那些个破玩意,要么,你们就看看,是你们这百来十号人厉害,还是我这几十号人本事!”
这点口气,还是有的,封腾既然决定来,就是要一并解决了